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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珩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似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眼道:“他的三世祖和我的三世祖是同一人。”
“他說陽曲城一役時,他也在城中,為什麼他那時候不來見你呢?”我忽地想起蘇堤的話,遂不解地開口問他。
蘇珩嘆息一聲,道:“那時候相認有什麼用,死生由天的局勢,他幫不了我什麼。”他頓了頓,又道:“此次子橋來,是借我們糧餉來了,當真是雪中送炭。”
我抿抿唇,還是問出了口:“你什麼時候啟程,去雒陽。”
抱著我的手臂一頓,然後倏然鬆開,冷風透過窗布拂過我的衣衫,我不由得瑟縮一下脖頸。
“四月罷。”
三日過後,蘇堤請辭,蘇珩喚我去道口送送他。
臨近三月,道口處的桃花開得正好,偶有一陣暖風拂過,桃花瓣紛紛而落,有的落在我的衣襬上,讓我的衣衫也染上清新的桃花香。
“怎的忽然要搬離長安呢?”得知他搬家的訊息,我除了驚訝便是不解。
蘇堤笑了笑,道:“長安被那些起義兵糟蹋的不成樣子,家眷們也不想耽在這個戰爭裡爭奪來爭奪去的地方了,所以就搬了。”他頓了頓,又道:“有時間若是來揚州玩,定要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好。”
“好。”我點頭應道:“待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去揚州遊玩的,但到時候子橋還得煮茶給我喝。”
“還沒問你喜歡喝什麼呢?”他眉腳一彎,笑得溫和。
我勾起唇角,笑道:“老規矩,洞庭的碧螺。”
他翻身上馬的那一刻,我還是恍惚地看見了蘇珩的影子,真是想象的兩個人。
蘇堤坐於白色駿馬之上,衝我點頭微笑道:“好的,老規矩,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就此別過。”
我點頭道:“保重。”
看著他們絕塵而去,不自主地嘆息一聲,心裡的石頭終於輕輕地落了地。
身後執簫忽然開口道:“主子,這人不簡單。”
“我自然知道他不簡單。”我舒了口氣,道:“怕是那回告訴他冷子麗這個名字時,他就已經猜到事情的原委了,但好在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要不要屬下再去調查他一番。”
我看著天邊翻滾的白雲,嘆道:“不必了,既不是敵人,便沒必要浪費我們的人力,況且這人聰明的很,若是被發現也著實不好和他解釋。”
我轉身欲往回走,執簫忽地叫住我:“主子。”
“怎麼?”
她低眉開口,臉色平靜:“若今天這個情況換成蘇公子,這一切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我聞言冷了臉色,道:“執簫,我愛的男人,是要有大義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還不想做寡婦。”
見我生氣模樣,執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恭聲道:“是執簫逾越了,請主子責罰。”
我看她一眼,道:“起來罷,以後這種話莫說了,我不想聽見第二次。”
“執簫遵命。”
第三章 出走
四月槐花掛滿枝,蘇珩半月前就去了雒陽,同行的是韓子翎。
這一年多,蘇珩的勢力擴張的厲害,如今的他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三書六禮的陣仗比我那時候不知強了多少倍,給秦梓面子的同時,也好像迎面給了我一個耳光,感慨的同時也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當執簫給我端來一碗長壽麵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今日是我的生辰,四月初二。
我接過麵碗,微微一笑:“這生日每年都過得如此寡淡,實在也沒什麼意思。”
執簫的唇角抿出一絲笑,道:“今日可是您二十歲的生辰,雙十的大日子呢,也就您這般不當回事。”低頭取出一方玄色方匣,遞給我道:“這是殿下們給您準備的禮物。”
我小心地接過,生怕摔了它,若是那樣冷景黎非跟我拼命不可。手指微微使力,匣子張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玉冠釵,華彩流轉的有些晃我的眼。
胸腔裡忽然湧入不知名的情緒,澀然的讓我有些想哭。
執簫看著我,又道:“主子,王上喚我給主子帶個口信,說下個月晉封您為圖嘉長公主。”
“這節骨眼弄這麼一出做什麼?”我皺了眉頭,想不通這時候起這個么蛾子有什麼用意。
現在我的封號是圖嘉公主,還是我當初嫁給濟揚的前一陣子,由父王親冊的,這會子又晉封我為長公主,實在讓我想不通。
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