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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圖嘉二字已經給了我天大的榮耀了,如今我的大哥為高麗王,我耽這個長公主雖沒有什麼不妥,但我還是覺得不習慣。
圖嘉在高麗語中代表的是勇氣和智慧,我自認擔不起這兩個字,平素連那隻臭章魚都會嘲笑我,說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哪裡還能耽的起智慧二字。
見執簫搖頭,我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遂吩咐她道:“隨大哥打算罷,你去收拾一些王上賞賜的首飾吧,我不習慣那些東西,花晚要離開長安,就都送她了。”
執簫轉身去收拾東西,忽而門口奔進來一個身影,口裡含著怒氣:“住手!”
執簫愣在原地,我也站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蘇珩:“王上這是做什麼?”
他三步兩步地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險些捏碎我的手骨:“你要走?你要離開我?我不允許,你不能走。”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微微笑道:“王上想來是誤會了,摯友花晚準備離開長安,這些首飾我不習慣,準備叫執簫收拾起來一併送給她。”頓了頓,問他:“今日王上該在雒陽,怎的突然就回來了呢?可是有什麼棘手事情?”
執簫此時已經退出門外,我斂下眉眼神色,輕聲道:“王上這般慌張可不是一個王該有的作為呢,以後還得收斂些性子方好。”我扯出自己的手腕,淡淡道:“我不走,我早已沒地方可去了。”
忽然被一股大力攬住,我跌進一個溫暖懷抱,衣袖間是我不能再熟悉的清冷茉香,耳邊是他恨恨的低語:“有時候我真想撕了你這副嘴臉。”
“阿珩。”我想了想,說道:“其實你娶誰都行,這幾天我也想得明白了,如今的狀況至少你還活著,我還能和你說話,還能和你耍小性子。你要是死了,我可能比現在還要難過,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阿凝,我向你保證,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蘇珩幽幽地在我耳邊道:“剛剛執簫收拾東西時,我都想到今後誰再給你收拾東西我就剁了她的手。”
我心裡一咯噔,側頭仔細地瞧著他,蓋棺定論道:“你有做暴君的潛質。”
蘇珩挑眉不在意道:“莫說暴君,為了你做昏君都行。”
我噓他一聲,笑道:“那我只能大義滅親了。”
“那你得好好練練你的劍法了。”蘇珩笑得賊兮兮的,叫我想踹他:“真不曉得你二哥怎的教出你這樣笨的學生,他要是看到你把亡秦劍當菜刀使,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這把亡秦劍究竟什麼來頭,你們好像對它情有獨鍾啊。”
蘇珩驚訝地看著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老實搖頭道。
“這把亡秦劍本不叫這個名字,曾是一江湖女子所用,史書上稱趙氏,不清楚她到底是姓趙還是說她是趙國人。”蘇珩淡淡講述道:“後來這把劍輾轉流落到秦王手裡,她為了尋劍找到了秦王宮,與秦王一見鍾情,再後來秦王暴政,她和秦王同歸於盡,此劍又被稱為鳳儀劍,乃是大義之劍。”
我看著牆頭的利劍,久不經人血好像都失了氣勢,嘆息道:“這把劍在我手裡好像確實委屈了點。”
蘇珩眸光緊鎖著我,臉上是認真的神情,道:“這世上原沒有誰比你更能配得起它了。”
“好了,今天回來是為你過生辰的。”蘇珩從袖中取出一方木匣,交到我手上,道:“我回到雒陽城後,在祖廟裡找到的,本供奉在上,如今我把這件祖傳的東西交給你。”他輕輕抱住我,說:“阿凝,不論以後如何,在我心裡這輩子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人。”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心裡卻不得不和他說聲抱歉,因為我實在不能忍受共事一夫的局面,面對他再娶是一回事,耽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聽到他半月之後娶秦梓過門都心疼得無以復加,若是再和秦梓打照面,我真不敢保證那時候會做出什麼可怕舉動,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四月十六,蘇珩和秦梓在雒陽完婚,我執意耽在長安,做縮頭烏龜。
章鈺陪著我,是蘇珩的決定,我知道他還是怕我不告而別,可是一個人若是想走,自然是誰都攔不住的。
黃昏時,我讓執簫擺了一大桌子菜,只有我和章鈺,執簫侍鳳侍立在一邊。
我夾了口肉,問章鈺:“伯清什麼時候回來,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章鈺恭謹地坐著,老實地都不像他自己了,他淡淡道:“哥哥去了上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但估摸年底應該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