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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我們起著原動力的作用;我們有權以自由的名義而受難;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鮮血來洗刷我們的墳墓,沒有我們承擔不了的任務,我們不用他人的鮮血,而是用我們自己流淌的鮮血去受洗禮,所以我們是真正的革命者,我們不會締結任何新盟約,制定新法律,成立新政府。我們會允許死者去埋葬死者。生物和死者會很快被分開。永恆的生命會回來把悲痛一掃而光。人類將從無知與苦難中高唱著站起來,他將站立在他神性的光輝下,任何形式的謀殺都會永遠消失,現在……“
當這不可思議的片語湧到我嘴邊時,內在的音樂、合諧消失了。我又回到了雙重人格里,意識到我正在做什麼,分析著我的思想、動機和行為,我可以聽見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說話,但我不再與他在一起,我只是聽到了一些泛音,而且,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把他關起來,我已不再賓士在沒有時間的時空裡了。現在世界確實是空虛、單調、沒有生氣的。混亂和冷酷肩並肩地走著,我現在像那兩個大概正手裡抱著木偶穿過村子的姐妹一樣荒唐可笑。
夜幕降臨,我開始艱難地往回走,強烈的孤獨感籠罩了我。回到家,聽見莫娜在電話裡留的口信,說她“朋友”病了,她必須和她過夜。我一點兒都不感到驚奇,明天還會有另一個謊言,後天也一樣。
每件事都突然發生在“斯塔西婭”身上。一天,她被勒令搬出去,因為她晚上說夢話聲太響;又有一天,在另一間房間,一個鬼魂拜訪了她。她不得不半夜逃走;還有一次,一個酒鬼企圖強姦她,要不就是她在凌晨三點被一名衣著平常的男子盤問。不可避免的,她應該認為自己是名眾所矚目的女人,她白天睡覺,晚上夜遊,在全天營業的咖啡廳裡呆很長時間,左手拿一個三明治,邊上放著一盤沒動過的食物,在大理石桌面上寫她的詩。有些天她是斯拉夫人,講話帶著純斯拉夫口音;另一些天,她是從蒙塔娜積雪覆蓋的山頂來的假小子,甚至在中央公園都會騎著馬的美女。她的話越來越沒有條理。她自己知道,但她經常說,在俄國,“什麼都是沒關係的。”有時,她拒絕使用廁所——堅持用便壺“辦公”。當然,最後她忘了倒。
關於她已開始的莫娜的畫像,現在像是一個瘋子的作品(這是莫娜自己承認的)。
莫娜簡直要發瘋了。她的朋友正在她眼前墮落,但這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她忠誠地站在她身邊,照顧她,安慰她受傷的靈魂。如果需要的話,再幫她擦屁股,但她必須永遠不讓她感到被拋棄。那有什麼關係呢?她問,如果她一個星期三四個晚上與她朋友在一起,難道阿娜·斯塔西婭不是最重要的嗎?
“你信任我,不是嗎,瓦爾?”
我點頭預設(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問題)。
當她語氣變了時,當我從她口中明白她每晚並不是和斯塔西婭在一起,而是和她母親在一起時——母親們也會生病——我知道了任何傻瓜在很久以前就會知道的,那就是在丹麥存在墮落腐朽的東西。
我自問,和她母親在電話裡聊天有什麼害處?沒有任何害處,真理總能使人豁然開朗。
於是,我扮演了笨拙的皇帝,拿起電話,使我驚奇的是那邊是她母親接的電話。
我用最最隨便的聲調問莫娜在不在。如果在的話,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她不在那兒,非常肯定的答覆。
“最近你見過她嗎?”(仍舊是一名態度不明朗的男士在調查一名美女。)
幾個月沒見她了,可憐的女人聽起來好像很難過,她竟然忘記問我這個完全陌生的人她女兒是否有可能已經死了。她事實上乞求我一旦得到她女兒的下落便通知她。
“但你為什麼不給她丈夫寫信?”
“她丈夫?”
接下來是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除了大洋深處的哼唱,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來,之後,一個很弱的、沉悶的聲音好像在對空間說:“那麼她真的結婚了?”
“她當然結婚了,我認識她丈夫。……”
“對不起。”遙遠的聲音說,接下來是掛電話的卡嗒聲。
我在好幾個夜晚過去之後才向那有罪的人提起這個話題;我等到我們上了床,熄了燈,然後我輕輕地用財推她。
“幹什麼?你捅我幹嗎?”
“昨天我和你母親談了談。”
沒有回答。
“而且我們談了很久。”
還是沒有回答。
“有趣的是,她說她很久沒有見過你了,她以為你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