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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爺不耐煩地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我說各位爺,大家扯夠了沒有?要是沒扯夠我先回屋睡會兒,等你們扯夠了再叫醒我,我記得咱今天好像不是來扯淡的吧?”
吳掌櫃說:“您瞧瞧,孫老闆都等不及了,人家裝銀子的口袋都備齊了,只等著贏錢哪,不扯啦,不扯啦,咱們開始吧。”
李二虎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孫二爺最近可是脾氣見長啊,您消消火兒,別嚇著我,咱可膽兒小。”
孫二爺盯著李二虎不說話,李二虎也斜視著孫二爺,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和敵視……
位於天安門西側的中山公園原是明、清時的社稷壇,是明清皇帝祭土地和五穀之神的地方,建於明永樂十九年。因1925年孫中山先生的靈柩曾停放在園內拜殿中,所以1928年被國民政府命名為中山公園。
方景林和羅夢雲的接頭地點選在社稷壇,羅夢雲已經先行趕到,她見到方景林嫣然一笑,很自然地挽住他胳膊,兩人就像一對戀人一樣朝拜殿方向走去。方景林的呼吸有些急促,羅夢雲溫軟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使他感到很陶醉,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和年輕女性有過任何肢體接觸,他盼望這種親密接觸的時間能儘量延長一些。
羅夢雲依偎著方景林像說情話一般輕聲道:“景林,軍統方面對王克敏進行了一次刺殺行動,他們幹得不太漂亮,只打死了王克敏的日本顧問山本榮治和幾個衛士,王克敏倒是死裡逃生躲過了襲擊。但據我們內線情報,王克敏被這次刺殺行動嚇破了膽,他現在深居簡出,連偽政府的公務也不過問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個人儘管還活著,但對日本人的價值已經不大,軍統方面不會再採取什麼行動了。”
“徐金戈為這件事找過我,你那個同學楊秋萍參與刺殺行動被捕,徐金戈託我打聽一下她的關押地點,看樣子軍統方面有營救楊秋萍的打算。”方景林回答。
“有這個可能嗎?”
“可能性微乎其微,楊秋萍是在受傷昏迷後被俘,日本人為了取得口供把她送到協和醫院搶救,楊秋萍因失血過多已經快不行了,被大量輸血後才搶救過來,現在日本憲兵對楊秋萍的病房設定了嚴密警戒,沒有人可以接近,武裝突襲不可能成功。”
羅夢雲黯然神傷:“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恐怕無能為力,軍統方面也沒有營救的能力。楊秋萍的情況還是王慶生告訴我的,他是日本憲兵隊的翻譯官,和我私交不錯,據王慶生說,楊秋萍的傷勢一旦穩定下來就會被送進審訊室,日本憲兵隊的刑訊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羅夢雲憂慮地自語:“真無法想象,秋萍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方景林的眼睛似乎漫不經心地巡視著四周:“有件事請代我向上級請示一下,看徐金戈的意思,是想在協和醫院搞武裝劫持,把楊秋萍營救出來,但我已經從王慶生處得知,這是日本人設下的陷阱,軍統的人一旦行動就會中了圈套,我是否可以把這個情報透露給徐金戈?”
羅夢雲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我看可以,現在不是強調統一戰線嗎?無論是何黨派,只要真心抗日都是我們的友軍,我會向上級彙報的。景林,我們今天就到這兒吧,你要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等等,夢雲,我們再散散步好嗎?我……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方景林鼓足勇氣請求道。
羅夢雲微笑著為方景林整整衣領,柔聲說:“景林,你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我們每天都面臨著流血和死亡,個人的事……以後再談,好嗎?”
方景林固執地說:“不,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難道革命者就不需要愛情?馬克思還有個燕妮呢,列寧也不是清教徒,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相愛?除非你看不上我,那我以後絕不再提這件事,我們繼續保持同志的關係。”
“景林,你可真是……真是個小布林喬亞,哪像個警察?”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警察,你當我喜歡幹警察?這是組織上的安排,我必須服從,再說了,你說我是小布林喬亞,我承認。可你呢,我看和我是同路人,上次接頭時我注意到你手裡還拿著一本《普希金詩集》,我無意中翻了翻,發現你把書籤夾在《巴赫奇薩賴的淚泉》這一頁,當時我就想,能喜歡這首抒情敘事詩的姑娘一定是個感情細膩、具有浪漫情懷的女人,我這個小布林喬亞當然要尋找同類了。”方景林凝視著羅夢雲的眼睛說。
本來要走的羅夢雲突然改變了主意,她建議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