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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戈冷笑道:“要是戴老闆也這麼想就好了,我倒寧可去帶兵打仗,你以為我願意幹這行?”
“沒錯,戴老闆護著你是因為你能幹,平心而論,就業務能力我不如你,可你想過沒有,這次行動為什麼讓我做負責人,而只讓你做我的副手?明說吧,就是因為你的心理素質不如我,要是你能在這方面調整一下,你老兄在軍統局將前途無量。”陳恭澍誠懇地說。
徐金戈扭頭走了。
“金戈兄,安心在這裡住幾天,等待上峰的指示,千萬不要回北平。”陳恭澍在後面喊道。
徐金戈頭也不回地甩出一句:“這你就別操心了,我又不歸你管。”
方景林早晨一出門就碰上了文三兒,他上身穿著藍布號坎兒②,上面的汗鹼有五分厚,看樣子這一夏天就沒洗過。他的灰布褲子上補著各色的補丁,腿上還有兩三個窟窿。穿著雙張了嘴的破鞋,用麻繩兒綁著。手裡提著條和地皮同色兒的小毛巾,敞著懷,肋條一稜一稜的像個搓板兒,文三兒渾身上下除了藍布號坎兒稍新外,沒有一處不是破破爛爛的。
“哎喲,方爺,您出門兒?坐我車吧。”文三兒湊過來滿臉期待地說。
方景林看看文三兒:“我說文三兒啊,你怎麼這副倒黴相兒?你這號坎兒都快餿了,就不能洗洗?髒成這樣誰敢坐你的車?”
“不洗,就不洗,我這身打扮就為了給他們滿街散德行。”文三兒眨著小眼睛壞笑著。
方景林知道文三兒的意思,他是不滿警察局發的新號坎兒。北平的洋車伕以前沒有號坎兒,到了民國十八年,北平的洋車達到幾萬輛,當時的警察局想出個生財之道,做了號坎兒,上面印有號碼,透過車廠主賣給拉車的,並規定:不穿號坎兒不準拉車,為此車伕們很是不滿,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他們經常把號坎兒系在腰上,省得穿破了又得買新的。日本人進城後,警察局長沈萬山又想起這招兒來,宣佈以前的號坎兒作廢,車伕們必須買新定做的號坎兒,否則沒收洋車,這個規定很陰損,分明是借日本人的勢力盤剝自己的同胞,北平的車伕們敢怒不敢言,只好在暗地裡問候沈萬山家的女性長輩,把沈萬山的十八輩祖宗操了若干遍。
方景林想了想,對文三兒說:“好吧,照顧一下你生意,我去中山公園,走吧。”
“好嘞,您坐穩了,走嘍!”
方景林坐在車上和文三兒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自從方景林救過文三兒以後,文三兒便認定他是個好人,敢情警察裡也有好人,以前文三兒總認為北平的警察就沒有一隻好鳥兒,沒想到還有方爺這樣的好人。
“方爺,上回虧得您照應,要不然我和大褲衩子非聽蛐蛐兒叫去不可,我還沒謝您呢,這麼著吧,一會兒我請您喝豆汁兒去,您敞開了喝……”文三兒邊跑邊向方景林表達謝意。
“你用不著謝我,那一帶是我的管片兒,我總不能眼看著你讓日本人殺了呀,好歹咱們都是中國人,理應互相關照嘛。”
“方爺,不是我捧您,您就是和別的警察不一樣,那幫孫子其實也和我們一樣,本來就是草民一個,得,黑皮一穿,人五人六的以為自個兒是爺了,要叫我說,也就是一黑狗子……”
“嗨嗨嗨!怎麼說話呢,誰是黑狗子?”方景林聽得不大順耳。
“哎喲,您瞧我這臭嘴,說著說著就說禿嚕③了,一不留神把您也捎進去啦,我給您賠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那幫警察……對了,除了方爺您,那幫警察比日本人還孫子。”
“文三兒啊,你說得可有點兒過了,警察們說到底都是中國人,怎麼會還不如日本人?你好像不大恨日本人,卻總和中國警察過不去。”
“方爺,話得這麼說,日本人橫呀,人家是拿槍拿炮打進來的,咱有能耐別讓人家進來呀,咱不是惹不起嗎?惹不起你就得讓人家當爺,可那幫黑……不是,是警察,那幫警察憑什麼當爺?有能耐你管日本人去,幹嗎老跟老百姓過不去,就說這回買號坎兒的事兒吧……”
“行了,行了,你又來了,又說回號坎兒了,這一個號坎兒花了你多少錢?招出你這麼大火來。”方景林不耐煩地說。
“花多少錢?好嘛,就這麼個破玩藝兒愣要了我八毛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一天才掙多少?”文三兒固執地揪住這個話題不放,買號坎兒的八毛錢使他心疼不已,於是遷怒於天下所有的警察。
“文三兒,以後說話嘴上要留個把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