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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女人,一定要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已經不是什麼大小姐了,你是徐金戈的老婆,你有義務使丈夫得到滿足。想到這裡,徐金戈撩開被子鑽進了楊秋萍的被窩……
楊秋萍在夢中被驚醒,當她弄明白徐金戈的舉動時不禁大為惱怒,她嘴裡罵著手足並用又踢又打,徐金戈才不管這些,他認為女人都像野馬,不馴是不行的,第一次肯定會又撕又咬,一旦讓男人得了手,就會變成一隻乖貓,他一手摟住楊秋萍的身子,另一隻手從容不迫地解開她的睡衣釦子……徐金戈終於覺得楊秋萍停止了掙扎,漸漸平靜下來,不由心中竊喜,才這麼兩下就不鬧了?得手的是不是快了些?徐金戈就這麼一分心,一支手槍的槍口就頂在他腦門上,徐金戈的身子僵在那裡……
楊秋萍的“馬”牌櫓子就放在枕頭下面,她自從學會使用手槍以來一直有個不太好的習慣——不願關保險,使手槍隨時處於上膛待發狀,楊秋萍的理由很充分,寧可走火也不願由於來不及開保險而被俘,要是落到那些禽獸手裡真不如給自己一槍,楊秋萍的手槍這回終於派上用場了,它正穩穩地頂在徐金戈的腦門上。
徐金戈是玩槍老手,他一眼就發現這支“馬”牌櫓子是開啟保險的,楊秋萍又是個新手,這時候最好別動,這丫頭正在氣頭上,鬧不好就走了火,他出道後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要是在被窩裡死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還不讓同道們笑掉大牙?
徐金戈好言好語地勸道:“秋萍,把槍收起來,走了火不是鬧著玩的,聽話!”
“收槍可以,你先給我滾下床去……”
“好好好,我滾,可你至少先把保險關上啊,有你這麼玩槍的嗎?看著都懸。”
“別廢話,滾!”楊秋萍怒目圓睜。
徐金戈臊眉搭眼地回到地鋪上,發著牢騷:“有你這種老婆嗎?簡直像個母老虎,當你丈夫算是倒了黴,別說碰一下,連人身安全都沒有保障,這日子可怎麼過?”
“活該!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敢碰我,就一槍斃了你……”
“行行行,我的姑奶奶,從今往後我就是他媽的柳下惠,你就是坐我懷裡也不亂動……”
“呸!人家柳下惠是坐懷不亂,你呢,離著八丈遠就撲過來了,簡直像條餓狼,睡吧,睡吧,別再胡思亂想了。”楊秋萍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老韓頭那輛車終於有人來賃了。
那天早晨孫二爺吃完一個芝麻燒餅、兩個焦圈兒外加一碗豆汁,他心滿意足地捧著個泥壺,一邊對著壺嘴兒喝茶,一邊逗著籠子裡的畫眉。他本是天津人,對老北京的“鳥兒經”一竅不通,但他喜歡京城的時髦,很羨慕京城養鳥人清晨提著籠子遛鳥兒時從容不迫的架勢,那真夠派,不是從小生在皇城根下的人,你裝都裝不出來那氣派。孫二爺也買了只畫眉,為什麼要養畫眉呢?就因為京城玩鳥兒的人有規矩,叫“文百靈,武畫眉”。習文之人,或當文差者,如任撥什庫、筆帖式及其他文差的人講究提百靈籠。而當武差的人則講究提畫眉籠。如此說來,孫二爺顯然是把自己歸入“武人”的範疇了。
有了好鳥兒當然要配好籠子,孫二爺的畫眉籠是花了二十塊大洋置辦的,連籠腔、蓋板、葫蘆、抓鉤、布罩和兩個瓷制彩繪的鳥食罐兒也一應俱全,籠中還設有一槓,曰“沙槓”,就是在供鳥兒站立的槓子上粘裹細沙,供鳥兒礪爪磨喙。鳥兒是好鳥兒,傢伙是好傢伙,問題是孫二爺並不懂養鳥兒,好鳥兒也養不出好來。畫眉和百靈都屬鳴叫鳥兒,講究的是聽它叫,京城的某王爺曾頗具文采地形容一隻名貴的畫眉,說它叫起來“千迴百轉,入耳即娛,或如銅琶鐵板之激壯,或如玉笛銅笙之悠諧,或如驚濤駭浪之譎詭,或如洞簫清瑟之幽咽”。孫二爺心說,好嘛,一隻鳥兒能整出這麼大動靜來,那還要戲園子幹嗎?
使孫二爺堵心的是,他的畫眉自打買來後就沒聽它叫過,氣得孫二爺經常拿根筷子伸進籠子捅它,這畫眉也倔得很,它在籠子裡左突右閃地來回撲騰,就是死不開口,氣得孫二爺真想摔死這混賬東西。
文三兒那天早上出車晚了些,見兩個人走進車行,走在前邊的一位一進門就大模大樣地問:“哪位是孫二爺?”孫二爺正對著鳥兒籠子生氣,聽說有人找他,便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有話說,有屁放。”
來人是白連旗和德子,當慣奴才的人都有點兒“二百五”,缺乏審時度勢的能力,德子認為主子雖然有些落魄,但主子畢竟是主子,是有身份的人,給主子當差當然要維護主子的尊嚴。至於別人是否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