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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連幫主都讓自己給賣了,此時,花貓兒感到一陣恐懼……
一隻軟綿綿的手搭在花貓兒的肩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兄弟,你在想什麼?”
花貓兒猛地回頭,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肖建彪身穿咖啡色軟緞長衫,頭戴黑色禮帽就站在他身後,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一個人若是恐懼到極致倒有可能產生破釜沉舟的勇氣,花貓兒在一瞬間便穩住了自己,同時也對以前的幫主產生出很強烈的怨恨,是你彪爺先不仗義,我為你流血賣命十幾年,還不是一腳就把我踢開了,老子可不欠你什麼。花貓兒瞟了一眼身邊的斧子,緩緩站起身來朝肖建彪拱拱手:“彪爺,您是打算就在這兒做了我,還是找個地方再動手?”
肖建彪滿面笑容地拍拍花貓兒的肩膀:“兄弟,你這是怎麼啦?是誰惹著我兄弟了?你和誰生氣呢?跟哥哥我說,我給你出氣。”
花貓兒愣了,他沒想到彪爺竟然如此和藹親切,一舉一動都帶著大哥的風範,莫非自己多心了?
肖建彪朝屋子裡看看,扭頭對花貓兒說:“兄弟,哥哥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你就讓我站在門口?不請哥哥我進屋坐坐?”
花貓兒猛地醒悟過來,他慌亂地四處看看:“大哥,我這兒又髒又亂,沒地方坐,我看……”
肖建彪揹著手走進屋子,四處看了看,然後坦然撩起長衫的下襬坐在凌亂骯髒的床上。花貓兒也跟了進去,垂手站在一邊,他覺得臉上在發燒,這間破房子很低矮,冬天還四處漏風,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床單上到處是斑斑點點可疑的汙痕,讓身份尊貴的彪爺坐在這裡是有些不像話。
肖建彪神色黯然,久久沒有說話,花貓兒也沉默著。突然,肖建彪抽泣起來,花貓兒大吃一驚,他分明看到肖建彪的臉上淚水縱橫,自從跟隨彪爺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彪爺流淚。
肖建彪哽咽著說出幾句讓花貓兒不得不感動的話:“兄弟啊,哥哥我……實在沒想到……我兄弟竟然過著這種日子……哥哥我……對不起你呀!”
花貓兒感到一股熱流從小腹那兒往上躥,直衝腦門,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幹搓著雙手低聲道:“八九年了,我早習慣了……”
肖建彪終於哭出了聲:“兄弟啊,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啊,嗚嗚……這麼多年了,你過的是什麼日子呀,可你不知道……哥哥我心裡也委屈呀,我該跟誰說去?民國二十六年我撤出北平,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幹我們這行的有紀律呀,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哥哥我實在沒有辦法啊……”
花貓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我聽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肖建彪擦乾了眼淚:“兄弟,如今抗戰已經勝利,我也就不瞞你了,實話說吧,哥哥我早就是軍統戴老闆的人,軍統你知道嗎?”
花貓兒搖搖頭:“不太知道,只是模模糊糊聽說過一點兒,好像是政府的什麼衙門吧?”
肖建彪正襟危坐,神色凝重:“沒錯,是政府的秘密機關,正式名稱叫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民國三十五年改稱國防部保密局。我主要負責對日作戰的情報工作,民國二十六年北平淪陷之前,我奉上峰指令撤離北平,後來到了重慶,抗戰八年裡哥哥我一直在做秘密工作,我說過,我們有紀律,詳細的事不能和你說太多,歸了包齊就是一句話,哥哥我這八年過得不容易,要不是命大,死個十回八回也有了。”
花貓兒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敢情大哥早就是特務了?兄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了大哥,大哥啊,實不相瞞,兄弟我是怨恨過大哥,怨大哥不仗義,兄弟我鞍前馬後跟隨大哥多年,大哥一句話就把兄弟我甩了,前些日子,我去府上拜見大哥,沒想到看門的連進都不讓我進,兄弟我當時是真有點兒寒心,現在我知道了,肯定是那條看門狗揹著大哥乾的……”
肖建彪打斷他的話:“兄弟,這我得跟你說實話,那天不讓你進門是哥哥我的意思,要怨你怨我,這是為什麼呢?你聽我跟你說,哥哥我自從回北平以後公務繁忙,你想啊,接收敵產,沒收逆產,懲處漢奸,這還不算清查共黨分子,哪樣不是火燒眉毛的事?哥哥我忙得四腳朝天啊,可我沒忘了幫裡的弟兄們,心裡一直惦記呀,什麼叫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我兄弟半口,如今哥哥我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吧?在政府裡好歹也有個一官半職的,可我的兄弟們還沒沾上我的光呢,怎麼辦?你得容哥哥我想轍,在保密局給你謀個差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