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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們是做秘密工作的,上下級之間都是單線聯絡,不管你在面兒上是幹什麼的,但真實身份絕對不能暴露,你想想,我那裡人多眼雜,那天要是我心一軟把你請進去,你的差事恐怕也就吹了,兄弟啊,哥哥我的一片苦心你明白嗎?”
花貓兒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多年的委屈和怨恨都一掃而光,看來還是自己小心眼兒了,這麼多年了,大哥還惦記著自己,為給兄弟謀個差事,大哥犯了多大的難?自己簡直太不懂事了。花貓兒越想越悔,突然號啕大哭地跪倒在地:“大哥啊,兄弟我對不起你,兄弟我錯怪大哥啦,我花貓兒混蛋啊,我……我他媽自行幫規……”花貓兒抄起斧子要剁自己的右手,肖建彪手疾眼快奪過斧子,聲淚俱下地喊道:“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是哥哥我對不起你,要剁你就剁我吧!”花貓兒一把抱住大哥的腿痛哭起來……
肖建彪寬容地拍拍花貓兒的後背:“兄弟啊,別哭了,今天是你我兄弟久別重逢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啊,起來!起來!我有正事要說。”
花貓兒站起來用衣袖擦去滿臉的鼻涕眼淚。
肖建彪的臉倏然變得嚴肅起來:“馬大山同志,請你立正站好。”
花貓兒忙不迭地合攏腳跟,挺直了身子。
“現在我代表中華民國國防部保密局宣佈一下對馬大山同志的任命,現委任馬大山同志為中華民國國防部保密局北平站上尉行動組組員,從即日起享受國軍上尉軍官的薪金及待遇。中華民國三十六年九月十一日。”
花貓兒挺胸抬頭:“多謝大哥栽培!”
肖建彪皺著眉頭糾正道:“叫長官。”
“是!多謝長官栽培。”
“馬大山同志,今後你的一切行動都要服從於我的指揮,特別是要注意保密,你的真實身份除了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違者,嚴懲不貸!”
“是!長官。”
犬養平齋站在客廳的門口向徐金戈深深地鞠了一躬,徐金戈還了個美式軍禮,兩人一起走進客廳落座。
犬養平齋在軟禁期間早已沒了僕人,凡事都得自己動手,他邊沏茶邊問:“徐先生,貴國政府對我身份的核查是否已有了結論?要知道,戰爭結束已經兩年了,我非常想念我的祖國和家人,對此我為貴國政府的工作效率感到遺憾。”
徐金戈彬彬有禮地回答:“犬養平齋先生,我今天是專程來向您道喜的,經過甄別,您的身份已經被確認,因此您將作為日本僑民被遣返回國,我向您表示祝賀!”
犬養平齋淡淡一笑:“我想,這個結果可是非徐先生所願吧?”
“當然,坦率地說,我個人對這個結論很不滿意,從同行和對手的角度看,我非常希望您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可我人微言輕,又沒有確鑿證據,既然是軍人,我只能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您贏了。”
“謝謝您的坦率,如果我能夠回到祖國,我將會想念徐先生的,那顆7。62毫米的彈頭我還儲存著,這是你我之間緣分的見證。”
徐金戈站了起來:“犬養平齋先生,明天是您回國的日子,我就不送了,今天就此別過,祝您一路順風。”
犬養平齋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們來日方長,徐先生,您也多保重!”
第十九章
文三兒早晨出門的時候就覺得右眼皮跳,據說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文三兒很相信這種說法,他有過唯一一次撿錢的經歷,那次就是左眼皮跳個不停,結果他一出門就撿了兩毛錢,於是對此說法他深信不疑。
由於問題出在右眼上,文三兒覺得有必要謹慎一些,他拉著洋車出門時,沒敢像往常一樣直接橫穿馬路,而是順著馬路走到路口,左右觀察了半天,確信沒有汽車駛過才小心翼翼過了路口。說來也邪了門,就這麼緊躲慢躲還是來事兒了,文三兒只覺得車把猛地一沉,回頭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花貓兒已經端端正正坐在車座兒上,正用嘲弄的眼光盯著文三兒。
這下子可把文三兒嚇壞了,他本以為徐金戈派人抓了這小子,花貓兒這輩子是甭想再出來,誰知他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這可有點兒不妙,看樣子花貓兒已經知道是文三兒搗的鬼,今天是來找麻煩的。文三兒緊張地思索著,兩腿也不聽使喚地哆嗦起來。都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如今花貓兒落魄當了“大茶壺”,可這小子再不濟,收拾個文三兒還是有富裕的,當年那頓急風暴雨般的耳光使文三兒刻骨銘心,想起來腿就打軟。
文三兒朝花貓兒哈了哈腰,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