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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顯得很精明,他不動聲色地聽完文三兒的敘述,轉身從櫃上拿了兩塊大洋往文三兒手上一拍道:“兄弟,從現在起沒你事兒了,記住!今兒晚上的事要爛在心裡,聽清楚了嗎?”文三兒一見了大洋便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他連連點頭:“您放心,您放心,我文三兒懂規矩。”
那天夜裡,文三兒沒回車行睡覺,他先是找了個酒館,喝了四兩“蓮花白”,有些高了,從酒館出來時走在街上瞅誰都不順眼,先是給了一個老叫花子一腳,嫌他躺得不是地方,不聲不響躺在黑糊糊的牆根兒底下,差點兒絆倒了文爺,不給這老東西提個醒還行?
後來,文三兒在壽長街的一個婊子那裡過的夜,可能是酒喝多了,文三兒忙乎了半天卻什麼事兒也沒幹成,第二天早上醒來,文三兒想接著忙乎,可那婊子卻不幹了,說再幹還得掏錢,昨夜是昨夜,今兒個是今兒個,一碼說一碼,文三兒一怒便提上褲子走了,併發誓以後再不照顧這婊子的生意。不管怎麼說,昨天這一宿賠大發啦,花了五毛錢落個住大車店,文三兒悲憤難平。
徐金戈能清醒回憶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時,已經是幾個月以後的事了。這次行動很不順利,本來徐金戈有個助手,兩人一直配合得很默契,誰知動手之前的當天下午,他的助手突然在旅店被日本憲兵逮捕了,行動迫在眉睫,臨時再找幫手是不可能了,徐金戈決定自己幹。從他掌握的情報來看,犬養平齋還是個柔道和劍道高手,但徐金戈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刺殺行動不會靠拳腳取勝,他多次執行過刺殺任務,每次都是將目標一槍斃命,縱然是有一身武藝也根本用不上。
在徐金戈的記憶中,只有一次行動失了手,那是一九三九年三月二十一日在河內刺殺汪精衛,那天運氣實在不好,汪精衛臨時和秘書曾仲鳴調換了臥室,徐金戈和三個弟兄踢開臥室門,兜頭一陣亂槍將床上的一男一女打死,然後就迅速撤離了現場,本以為汪精衛必死無疑,誰知第二天才從報紙上看到,汪精衛安然無恙,他們打錯了人,為此徐金戈受到戴老闆的嚴厲訓斥。
在這次行動之前,徐金戈把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都考慮到了,犬養平齋是個老牌特工,他的智力絕不在徐金戈之下,如果帶武器進入41號,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犬養平齋的手下肯定要例行搜身,這是問題的關鍵。徐金戈對此也做了準備,他搞到一支特種手槍,這是一支英國製造的,偽裝成雪茄煙的7。62毫米口徑單發槍,子彈為鋼芯彈頭,穿透力極強,這支槍和其他幾支真正的雪茄煙放在一個盒子裡,外形上足以亂真。這是一招險棋,萬一被犬養平齋識破了,只好隨機應變了。
徐金戈記得,那天可把文三兒給嚇慘了,在去磚塔衚衕的路上,文三兒的狀態就很不穩定,他像往常一樣,拉著車小跑,卻總也跑不成直線,車把也在扭來扭去的,徐金戈發現文三兒的兩條腿在劇烈地顫抖,他笑著拍拍文三兒的後背說:“文三兒啊,你小子走路怎麼像鬼畫符一樣?”
文三兒說:“徐爺,不怕您笑話,我這會兒褲襠都溼了,兩條腿也有點兒不聽使喚。”
這次行動徐金戈的運氣不太好,他幾乎失手了。
當他走進犬養平齋的客廳時,他的目標卻沒有出現,只有兩個穿黑色和服的日本人。那兩個日本人向徐金戈鞠了一躬,其中一個脖子短粗的傢伙漢語說得很流利:“徐先生,犬養平齋先生馬上就到,請您稍等一下。對不起,我們能對您進行例行檢查嗎?”
徐金戈裝出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大聲抗議:“難道你們日本人就這樣對待客人?連一點起碼的禮貌都不講?”
那兩個日本人毫不理會徐金戈的抗議,只管蠻橫地動手搜身,徐金戈的雪茄煙盒子被搜了出來。那脖子短粗的日本人開啟盒子看了看,突然抽出一支雪茄從中間折斷,徐金戈的心猛地一沉,馬上意識到今天的行動有些棘手,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那日本人又折斷了第二支雪茄,心裡迅速作出判斷,看樣子對方打算把所有的雪茄煙都折斷,若是這樣,儘管目標還沒有現身,他卻不得不動手了。
當那支偽裝成雪茄的特種手槍被那日本人拿起來時,徐金戈果斷出手了,他閃電般地一掌擊中日本人的後腦,那傢伙的頭骨發出一聲悶響,徐金戈憑手感就知道,對方的顱骨在他鐵砂掌凌厲的打擊下被打得粉碎,那支特種手槍已被徐金戈奪回手中。此時,另一個日本人已經以極快的手法掏出一支“南部”式手槍,還沒來得及開啟保險,徐金戈雙臂一合,一個“雙風貫耳”擊中對方頭部,隨即雙手一錯,那個日本人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