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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壺”好不到哪兒去,連文三兒都看不起他,混成這樣了,他還拎把斧子橫什麼?趕明兒碰見徐爺得和他說道說道,你兄弟我讓人家欺負了你管不管?徐爺為人仗義,肯定得管,人家中校軍服一穿,再叫上幾個國軍弟兄帶著傢伙坐著吉普車來,花貓兒這小子不尿褲子才怪……
天橋的第一條街擺食攤子的多,那兒的食攤子一個挨一個,密密麻麻的……
文三兒在人群裡看見羅雲軒教授正坐在食攤兒的條凳上斯文地小口抿豆汁兒,桌上還有一碟切得細細的鹹菜絲,羅教授抿一口豆汁兒就一口鹹菜,在嘴裡回味半天才戀戀不捨地嚥下去,竟是一臉的滿足感。文三兒向羅教授哈哈腰招呼道:“羅先生,您老也來逛天橋?”
羅教授客氣地回答:“哦,是文三兒啊,來碗豆汁兒嗎?”
“不啦,羅先生,我吃過了,您慢用。”
羅教授感慨道:“逛天橋是一種享受啊,我很難設想,沒有了天橋,北平還能叫北平嗎?文三兒啊,你可能不覺得,可我是整天躲在書齋裡的人,很少有機會接觸北平的市井小民,引車賣漿者流。我跟你說,我喜歡這兒,穿行於三教九流之間,耳畔聽著鮮活純正的市井俚語,很有人在江湖的感覺。范仲淹把‘廟堂’和‘江湖’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是有道理的,在我的眼裡,天橋就是真正的江湖。”
羅教授的感慨卻使文三兒聽得一頭霧水,他很不習慣這種文縐縐的語言,不光聽著彆扭,還很令人費解,但這話是從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