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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富濟貧”和文化屬性思考。這顯然已經不是簡單的
市場競爭,也不是簡單的扶貧,而是基於一種社會文化認識的自我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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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玄大師聽完之後沉思了許久,說:“施主已勝算在手,想必也應該計算到得手之後的
情形,勢必會招致有識之士的一片聲討、責罵。得救之道,豈能是殺富濟貧?”
韓楚風隨口一問:“那得救之道是什麼?”
這一問使智玄大師突然怔住了,頓然明白了丁元英“殺富濟貧”的用心和討個心安的由
來,說道:“投石擊水,不起浪花也泛漣漪,妙在以扶貧而命題。當有識之士罵你比強盜還
壞的時候,責罵者,責即為診,診而不醫,無異於斷為絕症,非仁人志士所為,也背不起這
更大的罵名。故而,責必論道。”
丁元英說:“晚輩以為,傳統觀念的死結就在一個‘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
友,靠上帝、靠菩薩、靠皇恩……總之靠什麼都行,就是別靠自己。這是一個沉積了幾千年
的文化屬性問題,非幾次新文化運動就能開悟。晚輩無意評說道法,只在已經緣起的事情裡
順水推舟,借英雄好漢的嗓子喊上兩聲,至少不違天道朝綱。”
韓楚風來五臺山之前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見高僧大德,少不了談經論道,卻並不知道丁元
英拜佛的具體目的,直到這時才完全明白。
智玄大師說:“以施主之參悟,心做心是,何來討個心安呢?”
丁元英說:“無懺無愧的是佛,晚輩一介凡夫,不過是多識幾個字的嘴上功夫,並無證
量可言。我知道人會罵我,我以為佛不會罵我,是晚輩以為,並非真不會捱罵。大師緣何為
大師?我以為是代佛說話的覺者。”
智玄大師略微思忖了一下,說:“貧僧乃學佛之人,斷不可代佛說話,亦非大師。得救
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說,百家爭鳴。貧僧受不起施主一個‘討’字,僅以修證之理如實
觀照,故送施主四個字:大愛不愛。”
丁元英雙手合十給智玄大師恭敬行了一個佛禮,說道:“謝大師!”
智玄大師說:“弱勢得救之道,也有也沒有。沒有競爭的社會就沒有活力,而競爭必然
會產生貧富、等級,此乃天道,乃社會進步的必然代價。無弱,強焉在?一個‘強’字,弱
已經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顆平常心。”
韓楚風因為先前不瞭解情況,所以一直沒有參與談話。此時聽了智玄大師一番話心生感
慨,說道:“佛教主張利和同均,大師坦言等級乃天道與代價,不拘門戶之見,令晚輩十分
敬佩。晚輩在想,如果強者在公開、合法的情況下都可以做到殺掠,那麼在不公開、不合法
的條件下,弱勢還剩下多大空間?佛度心苦雖慈悲,但人畢竟還有物質的一面。”
智玄大師對韓楚風笑了笑,說:“施主不必拘禮,請講。”
韓楚風說:“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勢群體期望破格獲取與強勢群體期望更高生命價值的
社會需求之間建立一個連結的紐帶,或許更有積極意義。強勢群體僅僅適用一般的競爭規則
是不夠的,主流文化應該對強勢道德提出更高的要求,構建強勢文化體系,賦予強勢群體更
高的生命價值。當然,這首先是以不平等為先決條件。”
智玄大師說:“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韓楚風說:“主流文化,當是推動社會進步、改善社會關係的文化。如果人的行為首先
是政治的或宗教的需要,那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