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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向葛福道:“老傢伙,你最好安份些,落店後好好蹲在裡面少出來走動,免得引起誤會丟掉老命划不來。”葛福正想開口阻止葛奇前往,但卻被葛奇用手式止住了。
南大街的一座大廈中,五進院的房舍陰森森,大廳上,十六名精壯打手在堂下雁翅排開,堂上高坐著大廈的主人程天彪。
這位程大爺是白河的第一位大財主。城南與城北附近一帶岡陵山坳,全是程家的產業,財與勢是分不開的,誰有錢有勢,誰就是大爺。
在白河,程大爺的一句話,比縣太爺宣達朝廷政令,揮硃筆決人生死還要有份量。
這位爺年僅四十出頭,粗壯如一頭大牯牛,滿臉橫肉,暴眼闊嘴黃鬍鬚戟立,連發鬢也隱現赤紅色。
因此,他的綽號便叫做金獅。他的別墅,就建在廢了的白河堡內。
金獅的左右,分立著兩個三十餘歲壯年人,倒也人才一表,體格魁梧,只是皆生了一雙餓狼似的怪眼,眼神凌厲似可透人肺腑。
左首那人穿的是青袍,似乎略顯得老成些。
右首那人短打扮,寬大的皮護腰上端,可看到一排飛刀的刀柄,一把一尺二寸的匕首佩在腰帶前面。
沈三五個人將葛奇押到,獨自上堂行禮稟道:“啟稟大爺,屬下又截住一個姓葛的。”
“帶他上來。”金獅冷冷地叫。
沈三舉手一揮,兩名大漢挾持著葛奇喝道:“上去,大爺要見你。”
不由分說,兩人駕了便走。
葛奇雙臂一張,掙脫兩人的挾持,大聲道:“在下自己會走。”
他大踏步上堂,抱拳拖禮道:“在下葛奇,偕僕途經貴地,尚未落店,便被貴屬下不由分說挾持而來,不知尊駕有何見教?”
金獅怪眼彪圓,目不轉瞬地盯視著他。
沈三將經過說了,狀極得意。
金獅靜靜地聽完,沉聲問:“姓葛的,廖老狗給你多少銀子,聘你前來替他送死?說!”
葛奇一怔,說:“抱歉,在下不認識姓廖的人,葛某隻是一個趕赴漢中府,途經貴地的人,在下能請教尊駕的高名上姓麼?”
“你敢在太爺面前裝糊塗?”金獅怒聲問。
“咦!閣下……”
“你居然想在大爺面前耍花槍,該死的東西!哼!你以為你是武當弟子,大爺便無奈你何麼?”
右首系皮護腰的大漢冷笑道:“大爺,武當門人在外闖蕩,帶劍而不帶刀。這廝分明是有意自抬身價,冒充武當門人來嚇唬咱們的。因此,他定是廖老狗請來的人。”
金獅哼了一聲,火暴地說:“廖老狗自以為有一位遠親是武當門人,膽敢藐視我程家的子弟,受到教訓仍然不死心,三月來先後請來了十八個下江小痞棍前來找場面送死。你,是第十九個人,大爺替你好好安排安排。”
葛奇趕忙分辯道:“程爺請勿誤會,在下確是途經貴地……”
“住口!你……”
“在下確是……”
“把他掛起來。”金獅大聲叫。
左右兩大漢向裡靠,一左一有急架他的一雙胳膊。
他知道不妙,但卻也知道身在虎穴,好漢不吃眼前虧,強硬必定凶多吉少,不敢反抗,叫道:“程爺,在下只是個過路旅客,決不是應聘而來的人,請給在下一次分辯的機會,或者放在下離開,在下立即離城連夜離開貴地,可證明在下……”
左首的老成壯年人介面道:“大爺,寧可錯捉一百,不可錯放一人。”
金獅點頭道:“柳兄弟說的是,拖下去掛起來。”
葛奇這時想掙扎,已無能為力了,雙臂已被反扭擒住,動彈不得急得臉色大變,急叫道:“程爺,請……”
“啪啪!”沈三不客氣地抽了他兩記重耳光,打得他口角溢血,冷笑道:“閉上你的臭嘴!叫甚麼?挺起你的脊樑,做個英雄好漢。”
說完,繳了他的防身撲刀,五個人連拖帶架,片刻間便用牛筋索反綁起他的雙手,拉上了橫樑。
“先抽他一頓皮鞭再問口供。”金獅怒叫。
鞭聲刺耳,抽至五十餘鞭,他成了個血人,終於支援不住了,大叫一聲驀爾昏厥。
一盆涼水澆醒了他.堂上金獅的嗓音令他心膽俱寒:“說!廖老狗在襄陽共請來了幾個人?”
他的一雙手已經麻木了,雙肩關節已痛得他渾身癱軟,他只能無助地含糊地說:“我……我只是個過……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