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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確實想過把那團噁心東西從水族箱裡弄出來,他做了一些嘗試,但是當他拿著工具企圖放進水裡的時候,芒斯特就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想法似的衝過來,用嘴輕啃著蘭德的手指。
再次重複一遍,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而芒斯特看上去非常重視那個“繭”,過了一小會兒時間,蘭德觀察到那團東西漸漸地從無色變成了半透明的乳白色。蘭德忍不住用一把清潔魚缸殘渣用的漏網戳了戳那玩意,發現它的觸感柔軟而富有彈性,像是某種類似橡膠一般的東西。
芒斯特對於他的試探表現得非常不滿,它的紅色薄膜再一次冒了出來,在蘭德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就以一種對於魚來說有些過快的速度衝過來,然後一口咬在了漏網的塑膠杆上面。漏網的塑膠杆被它輕而易舉地咬成了兩半。
……
蘭德眨了眨眼睛,他觀察著那杆子上清晰而整齊的牙印,背脊一陣發麻。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敢於把手指放入到水裡的自己簡直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不過……
“也許我的手指應該對你說謝謝?”
他還是忍不住對著魚缸裡的那隻小東西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對著魚說話很愚蠢,他知道,而且它也幾乎不可能理解他說的話,但是蘭德還是沒有忍住。
你不得不承認,芒斯特有的時候做出的行為的確非常的人性化。
至少,它沒有一口要掉蘭德的手指。
蘭德覺得它或許是某種被馴化過的觀賞魚種,無意間流落到了那個海灘。
一條流浪魚什麼的……
所以它才會做出這樣那樣人性化的舉動……
……
蘭德的胡思亂想最後被一串鈴聲打斷。
給他打電話的是公寓管理員,對方表示他樓下的住戶投訴說廁所的下水管道有滲出液,惡臭讓人發狂,他溫和的請求蘭德確定一下他的下水道是正常的。
蘭德在聽到公寓管理員的懇求之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衝到了浴室,痛苦的發現下水道果然堵了。
在過去他在舊公寓裡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到了現在他依然要對付這玩意。
蘭德蹲在灰色的地板磚上看著水流上不明顯的漩渦,有些尷尬地確認了問題的確是出在他這裡。
他已經習慣性做好了準備迎接管理員的咆哮和詛咒(在他過去的日子裡,管理員和房東通常是兩位一體,而他們幾乎都有著跟惡魔一樣的壞脾氣),沒有想到對方依然用溫和的聲音表示,他會派一個水管工人上來看看。
蘭德微微愣了一下才察覺到今時已不同往日(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可以負擔起水管維修費用的人了……或者說文森讓他成為了可以負擔這些費用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在開啟門迎接水管工人的時候帶著一絲習慣性的忐忑。
他絕對算不上是那種可以跟這些工人們打好交道的人,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今天出現在他家門口的這一位也算不上是個特別和藹可親的人。
他的身材異常壯碩,幾乎可以抵得上兩個蘭德,臉上的贅肉鬆垮,在嘴角邊上形成了深刻的皺紋,這讓他看上去面目非常愁苦,他的面板非常黝黑,像是燒好的炭一樣,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閃著油光。在那套雞屎黃的醜陋制服的胸口處寫著他的名字,勞倫斯。
因為那字型不太好辨認,蘭德的視線在胸牌上略微多停留了一會兒,而勞倫斯先生明顯對他的這個反應感到不滿,他帶著那種不耐煩的愁苦表情看著蘭德。
“你覺得我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道。
蘭德立刻搖了搖頭。
“不,沒有,當然沒有。”
勞倫斯聳了聳肩肩膀,提著看著非常沉重地機器走向了浴室,腳步沉重得宛如綠巨人。
他確實不太喜歡這個瘦弱蒼白的白人公寓主,尤其是在看到遍佈在這間普通公寓中的一整套高階傢俱,裡頭任何一個配件加起來都需要他連續工作兩個月才有可能透過分期貸款買下來——想到昨天在賭桌上輸掉的那些錢,勞倫斯愈發感到了憋悶。
當然,他努力不把這種情緒表現得太明顯,他已經收到太多投訴了,而他的主管顯然並不滿意這點。
勞倫斯按照規矩將疏通機的電源開關開啟並且壓下了離合扳把,他實現已經觀察過這裡的積水情況,按照經驗來說並不嚴重,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幾秒鐘之後他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