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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好解任,阿濟格以為阿爾津等正在失意,有機可乘,打算說服他們,將多尼拉過來。不意此兩人有備而來,公然拒絕;阿濟格魯莽從事,異謀盡露。於是:
額克青、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阿爾津議曰:“彼得多尼王,即欲得我兩旗;既得我兩旗,必強勒諸王從彼;諸王既從,必思奪政;諸王得毋誤謂我等,以英王為攝政王親兄,因而向彼耶?夫攝政王擁立之君,今固在也。我等當抱王幼子,依皇上以為生。”遂急以此意告諸王。
按:多爾袞無子,以多鐸之子多爾博為嗣;所謂“抱王幼子”即指多爾博。
鄭親王及親王滿達海曰:“爾兩旗向不屬英王;英王豈非誤國之人?爾等系定國輔主之大臣,豈可向彼?今我等既覺其如此情形,即當固結謹密而行。彼既居心如此,且又當生事變矣。” 。 想看書來
多爾袞的身後事(3)
按:所謂“諸王”中,實力派只濟爾哈朗及滿達海。後者為代善第七子,襲封和碩親王,此時尚無稱號,至順治八年二月始加號為“巽親王”。
迨薄暮設奠時,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欲共議攝政王祭奠事,英王以多尼王不至,隨於攝政王帳前繫馬處,乘馬策鞭而去。端重王獨留,即以此事白之端重王,端重王曰:“爾等防之,回家後再議。”又攝政王喪之次日,英王……又言攝政王曾向伊言:“撫養多爾博,予甚悔之。且取勞親入正白旗,王知之乎?”鄭親王答曰:“不知。”又言“兩旗大臣甚稱勞親之賢”。此言乃鄭親王告之額克親、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者。又謂端重王曰:“原令爾等三人理事,今何不議一攝政之人?”又遣穆哈達至端重王處言:“曾遣人至親王滿達海所,王已從我言,今爾應為國政,可速議之。”此言乃端重王告之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者。
按:此段敘英王阿濟格思奪權的計劃,情事如見;原擬俟多尼至後,挾多尼以號令兩白旗。多尼不至,遂即離去;根本無意議祭奠多爾袞事。至於對濟爾哈朗的話,意謂多爾袞生前悔以多爾博為子,而取勞親入正白旗。此真是俗語所說的自說自話了。
“端重王”者端重親王博洛,為太祖第七子阿巴泰第三子,以附多爾袞得封王,與敬謹親王尼堪及代善之子滿達海併為多爾袞所親信,於順治七年二月由多爾袞授權,處理日常政務。阿濟格思利用博洛的手段,實在幼稚之至。
至石門之日,鄭親王見英王佩有小刀,謂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等曰:“英王有佩刀,上來迎喪,似此舉動叵測,不可不防。”是日,勞親王率人役約四百名,將至,英王在後見之,重張旗纛,分為兩隊,前並喪車而行。及攝政王喪車既停,勞親王居右坐,英王居左坐,其舉動甚悖亂。於是額克親、吳拜、蘇拜、博爾惠、羅什、阿爾津,集四旗大臣盡發其事。諸王遂撥派兵役,監英王至京。
據孟心史注,此“四旗”當是兩白兩藍,其說後詳。
阿濟格被逮至京,原可不死,“自作孽”則“不可活”,《清史列傳》:
至京,鞫實,議削爵幽禁,降為貝子。閏二月以初議罪尚輕,下諸王大臣再議,移系別室,籍其家,子勞親等皆黜宗室。三月,阿濟格於獄中私藏兵器,事覺,諸王大臣複議:阿濟格前犯重罪,皇上從寬免死,復加恩養,給三百婦女役使,及童僕、牲畜、金銀、什物,乃仍起亂心,藏刀四口,欲暗掘地道,與其子及心腹人,約期出獄,罪何可貸?應裁減一切,止給婦女十口,及隨身服用,餘均追出,取入官。十月,監者復告阿濟格謀於獄中舉火。於是論死,賜自盡,爵除。
按:勞親,《清史稿》寫作樓親,亦賜自盡。未幾,多爾袞近侍蘇克薩哈、詹岱賣主求榮,出首告多爾袞“逆謀”,皆鄭親王濟爾哈朗所主持。阿濟格原可有所作為,而魯莽滅裂,自速其敗,心史先生在《八旗制度考實》中有一段論評,極其警闢,錄如下:
阿濟格與多爾袞相較,明昧相距太遠。清初以多爾袞入關,即是天佑。至天下稍定,八固山之不能集權中央,又不無因攝政之故。衝主與強藩,形成離立;若英王亦有睿王意識,當睿王之喪,奔赴急難,扶植兩白旗,為兩旗之人所倚賴,則襲攝政之威、挾三旗(兩白正藍)之力,中立之兩紅旗不致立異(按:正紅滿達海;鑲紅羅洛渾為嶽託之子),懷忿之鑲藍旗不敢尋仇(按:指濟爾哈朗為多爾袞排擠成仇),世祖雖欲收權,尚恐大費周折。乃又英王自效驅除,鄭王乘機報復,先散四旗之互助,再挾天子以臨之,英王既除,睿豫兩王僅有藐孤,登時得禍。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