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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最後的掙扎吧。儘管我和她都被罩在窗簾下了,我卻沒有一點驚慌,左手仍然用力攬住她的頭,右手一把撩開那張厚重的窗簾。
窗簾一移開,外面熾熱的陽光一下直射進我的眼。這個季節,這是難得的晴天,和熙的陽光照在每一個地方,象給所有東西都鍍上了一層金。外面,人們有的在悠閒散步,有些匆忙走著,每一個人都顯得那麼健康快活,即使只是表象。可是,陽光照在我身上時,卻象刀子在割著我身上的皮肉,讓我疼痛不堪。我在做什麼?
我一下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步,伸手看看自己的掌心。我的手掌一般都很紅,據說那在相書上叫“硃砂掌”,算是有福之人。可是現在我的手掌卻白得發青,毫無血色。
我是怎麼了?
也幾乎是一瞬間,神智一下回到自己身上。我驚慌失措,蹲了下來。陽光毫不留情地衝刷著我的身體,象有一萬把小小的刀子同時刺入皮肉。那種鑽心的疼痛裡也帶著一種狂喜,同樣也帶著深不可測的憂鬱。我抱住頭,按捺不住地抽泣著,喃喃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也許有點慌亂,稍整了一下頭髮,小心地繞開我,走到門邊。每走一步,她都緊張地注視著我,也許怕我會暴起傷人,或者突然又把什麼扔過來。
走到門邊,拉著門,她小心地問我:“喂,你怎麼了?”
我抬起頭。這時,我已沒有剛才那種古怪的迷亂感覺了。
“好象,剛才是魘著了一樣。”
她也平靜下來,道:“我給你開瓶安定,你回去吃了睡一覺,明天還是去精神病院看看。”
我站起身,走過去。她一下拉開門,跳開了。我看見外面那個正戴著耳機的女秘書有點詫異地向這兒張望。我道:“好吧,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沒什麼的,你是病人。這回我也不算你診療費了,明天你去看啊。”
我點了點頭,她等我出去,在門裡探出頭對那秘書道:“小胡,給他拿一瓶安定。”
那個小胡摘下耳機,道:“什麼?”
她大聲道:“一瓶安定。”她說定,便掩上門。在那一瞬間,我看見她拿著手機正在撥號。
不知她是不是在報警。
我有點垂頭喪氣地走到那秘書跟前。她正往藥架上拿藥,一邊小聲笑道:“你可真厲害。”
“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別裝了,”她拿出一瓶藥,放在桌上,“搞得那麼響。嘻嘻,她好不好?”
我拿起藥,有點厭惡地說:“很甜。”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理解這兩個字,走出了門,讓那個顯得性慾旺盛的女子在那兒發呆。
走在大街上,看著那些陌生人來來往往,不知忙些什麼。在樓上透過玻璃往下看時,所有人都健康得有點過份,但一旦自己也融入人流中,也就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帶著笑意,也有不少人苦著臉,心事重重。正是吃午飯的時間了,儘管我並不很餓,但還是找了個小飯館走了進去。這些年由於基建搞得厲害,民工多,這些小飯館也象雨後的春筍,一家家冒出來。我坐在一張油膩膩的桌前,叫了一個菜和一瓶酒,看著電視裡那些可信程度很低的新聞。正放著午間新聞,一位高官在視察某個建設得很好的村莊,那裡,每個人都笑逐顏開。
我真的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了?
喝下一口酒後,我忽然想。我不相信自己有什麼不正常,但我也知道,我剛才對她的所作所為絕對是不正常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把我的慾望放大了成千上萬倍。
可是,為什麼會有嗜血的愛好?
電視機裡還在響著。儘管天不太熱,但也有敞開懷的民工坐在椅子上喝著酒,聊著天。周圍喧譁不休,在我耳中卻同退潮後的海灘,什麼也沒有。
是那個人。
我想著。一定是那個人。他想要逼瘋我。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資料,說催眠術大師可以遠端透過文字、影象來催眠人。那個人,一定也有那種妖異的催眠術,他把嗜血植入我的內心深處。
想到這裡,我深身都開始發抖。
那兩個孩子。
那一天我出門有一個小時,但自己卻一直沒有發現有那麼久。那麼是不是在做了那殘忍的事以後,又突然忘掉了?
周圍的人正發現怪叫。那些民工多半精力過剩,所以到哪裡都象來了一大群青蛙。可是,我的身體從裡到外,都冷了。
喝完了酒,我的周身都開始有一種燥熱。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