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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看著他手背那個印記,有點木然地說:“你說吧。”
他看看她,道:“小姑娘聽了不太好,還是不要講了。”
“你講吧。”她似乎忘了昨夜她嚇成那個樣子,有點撒嬌地說。他寬厚地笑了笑,道:“那好吧。”
象昨晚一樣,他取出一根菸遞給我,又自己點著了一支,開始用他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講述。
“並不痛啊,”他的嘴角咧開了,露出溫和的笑容。她跟我形容過,別人看到他那種溫和的笑容,絕對想不到他是一個如此變態的人。在許多夜裡,在他把她的身體擺弄得痠痛無力的時候,就總是對她說一些血腥恐怖的故事,諸如一個很久以前什麼地方的督軍總是搶來民間的女子收作小妾,如果忤了他的意,就把那女子發給弁兵輪姦,而後,用刺刀割開那女子的肚子,取出梨子般大的子宮後,綁住腸頭,從城頭上扔下去,美其名曰“放美女風箏”。他總是繪聲繪色地講著那個被剖開肚子的少女,一頭的腸子系在城上,身體墜下去,看著自己的腸子從體內拖出來的情景。或者說是在亞述國,行刑的時候,把犯人俯臥在地上,雙腿分開,由劊子手固定好,再用小尖樁穿過犯人手臂固定在地上,類似於釘上十字架那種做法。然後,把尖頭木樁從罪犯的肛門插入,直通出嘴來。有時因為木樁太大,而犯人的肛門又缺少擴張力,就先用刀子割開一些,然後由劊子手用手將木樁插入,盡其所能往裡插入後再用錘子敲擊。因為木樁在人體內看不清,所以有時會從背上伸出,但大多時候都是從嘴裡伸出來的。犯人還不會死,往往會忍耐一至兩天,這一兩天裡,犯人象串在烤架上的豬一樣,嘴裡滴出血來,擺出那個羞恥的姿勢等著死神降臨。有時他發點善心,會講印度毗溼奴神像出巡時,虔誠的教徒會投身到輪下讓裝著神像的大車碾死以求永生。那時他就講著人在輪下帶著狂喜被碾成兩段,象一隻小蟲子一樣的情景。而在他講完後,他就會“象驢一樣”。當然,這只是個隱語,不是指他會象古羅馬那本小說說的人變成驢,而是指他的效能力會變得非常強大,與他的身份完全相符。
我的手上,那種刺痛一陣陣的,象有針在扎。我的那隻被燙過的手上,傷口有時淌出幾滴血,可是他卻似乎沒有感覺,儘管他手上那個燙傷的地方同樣的滴血。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膠皮管子,也就是量血壓時用來綁住手臂的那種,拉長了綁在我手腕上。因為一下綁住了動脈,血脈無法流到腕下了,我的手立刻麻木,痛楚也少了。這時他彎下腰,又到木架子下去找著什麼,也可能是要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吧。我沒有多說話,閉上眼,養養神,我一向都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即使他綁的時間太長,讓我的手壞死而引起殘廢的話,我一定會告他,但我想他不會敢的。
“當”一聲,是什麼金屬撞擊的聲音。我睜開眼,他從木架子下拿出的竟是一把切藥材用的刀。那種刀樣子象是斧頭,多半用來切羚羊角、人參的。他用刀比劃了一下我的手腕。我渾身汗毛直豎,道:“喂,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沒回答我,我眼光只覺寒光一閃,右手一輕。等我扭頭看時,我的右手已經不見了。
因為他已經先用膠皮管扎住了我的手腕,所以血流出得並不多。本來腕動脈被割斷的話,會引起大出血而死亡的。雖然扎得那麼緊,我也並不感到過份的痛苦,可是我還是不由得呻吟起來。
“歐洲中世紀的隨軍理髮師兼做外科手術。當時對戰場上的常規截肢手術是在傷口用烙鐵烙或熱油澆,但熱油這時沒有,對不起。”
他冷漠地說著,從火盆上取出了一個已燒得通紅的烙鐵。這烙鐵不大,本來是黑黑的,我一直沒注意,以為也是一塊炭。這時,我已無力再叫了,可是,當烙鐵燙上我剛斷開的手臂橫切面時,那股焦臭和內心的恐懼還是讓我渾身發抖。他狠狠地把烙鐵按上來,我的骨頭磨在烙鐵面上,發出“吱吱”的令人牙酸的聲音,白煙升起,我的鼻子裡充滿了皮肉的焦臭,那就象是一堆很細的灰塵,塞得滿滿的。我沒有叫,因為實在已經叫不出來,我的身體只是本能地顫動。
“很古怪吧,”他笑著,“這在中國古代是一種刑法,叫炮烙,據說是夏桀發明的,也有說是商紂發明的,不過我比較傾向於是商朝人發明的,因為朝鮮人的燒烤還有炮烙的遺意,而朝鮮被稱為箕子朝鮮,是商朝王子箕子在商滅亡後建立起來的,當時周武王分封諸侯,箕子號稱賢人,封在朝鮮。”
我只覺得嘴裡有點鹹。這時我才發現,為了忍受痛苦,更主要的是,為了忍受那種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