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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來的恐懼,我把牙齒咬入了嘴唇,血已經流出我的嘴角,有些血珠已經掛在我耳垂上,癢蘇蘇的。他彎下腰,揀起我的手說:“人的手其實很漂亮,包括你這隻髒手,不在你身上時就要好看得多。”
我看著他翻來覆去地把玩著我的手,象把玩著一件漂亮的玩具。我看見我這隻手的手指還會抽搐,也許,指上的神經還在等待大腦的命令,卻在傳到腕上時就沒有了反映,如果手也有知覺的話,它正覺得茫然吧。
他微笑著把這隻手放在我唇邊,讓我象吻她的手一樣親了親這隻漸漸失去生命的手,道:“你自己身上的一部份告別有什麼感受?中國古代有一種刑,就是砍去人的肢體,上古《尚書》裡說的‘五刑有服’裡墨、劓、刖、宮、大辟這五刑,刖就是砍去人的腳。發現和氏壁的卞和就是被砍去雙腳的,不過也不一定,莊子說的中山無趾是被剁去十個腳趾。”
失去了一隻手,那是種很怪異的感覺。但更怪異的是,在這時居然還聽到他在引經據典,我一直不知道他這種酒場如戰場的人居然還讀了這麼多書。我沒有多說話,他也許也覺得盡興,笑著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人要不會好好休息,就不會好好工作。你也早點睡吧。”他把一個小碟子放到我頭邊的一張凳子上,裡面放了幾塊糕點,他用很關切的聲音道:“如果餓了,那就吃吧。”
他拿著我的手,走出了地窖。在關門時,他突然道:“對了,科學證明,燈光太亮,會產生光壓,對人的睡眠不好,我只給你留一個小燈吧。”
他關閉了大燈,只剩一個在這木架子邊的小燈,大約不到十瓦。隨著門“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