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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總不能適應,可我偏又不能用手遮住眼,只好半閉著眼,說:“開這麼亮的燈做什麼?”
“我不喜歡在黑地裡做事。”
這話讓我大吃一驚,不再顧燈光刺眼,一下睜大了眼,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罵道:“你真是下流,我不是你那種那骯髒的人。不說了,醒了就好,開始吧。”
他說著,鬆開了我的一隻手,拉開了,又綁在這木架子的橫檔上。儘管我不知他要做什麼,但還是拼命掙扎,只是只有一隻手,根本掙不脫他鐵鉗一樣的掌握。
“哼哼,”他乾笑著,“你這隻骯髒的手,剛才不是撫摸著她的身體,讚美她象一塊蛋糕麼?”
他摸著我的手。一個大男人摸著我的手,讓我很不舒服,象是有蟲子在爬。我道:“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猛地一把拉下了我的戒指。我的中指一陣疼痛,他粗暴的動作,大約擦破了我的面板。他看著她送給我的那個純金戒指,說:“這是那個婊子送給你的?呵呵,她倒從沒送我這些,只問我要。在床上跟我做那種事,被我壓得直叫時,她還沒忘了問我要一件皮大衣。”
他把戒指扔進了火盆。火舌舐著戒指,可是戒指並沒有變色。我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只是你也不用這麼對我吧。”
“謝謝你的建議。”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你很喜歡她?”
“是的。”我沒有思索。我也決定,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對他說,我要放棄她。
“如果讓你永遠和她在一起,你願意麼?”
我微笑起來:“如果真能這樣,你能效楚莊王的絕纓之會,我必當結草銜環。”
“呸。”他的臉上,是和我一樣的微笑,可是一口痰卻吐在我臉上:“知識分子就是知識分子,給個棒槌就當針。我不要要你的結草銜環。”
他似乎看到了我臉上失望的神色,又很神秘地說:“不過,我會讓你和她永遠在一起的,我保證。”
我喜出望外,但不敢多說什麼。他大概想狠揍我一頓吧,如果這樣能讓她擺脫了他,那也是值得的,我很愛她,即使知道那種愛情是不倫之戀,但我還是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來守候她,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的臉上,他那口痰正淌過我的嘴角,匯聚到我的下巴,滴下來,有一些滑進我嘴裡,沒有什麼味道,只是有點膩膩的,象是太爛的稀粥。
他彎下腰,從架子下取出一把火鉗,又從火盆裡用火鉗取出那個戒指,突然,他抓住我的手,粗暴地把我的手翻過來,不等我叫疼,他把燒紅的戒面按在我的手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直鑽入我的骨髓,我大約發出了足以震破玻璃杯的高音,鼻子裡聞到一股皮肉的焦臭。其實那灼熱戒指在剛燙上我的手背時是一種清涼,並不痛苦,但是我的本能卻讓我大叫起來,似乎提前感到了痛楚。
他移開了戒指,看著我的傷口。現在這傷口已經開始疼痛起來,象是抽出了一根筋,痛楚一陣陣地抽動。我想甩手,只是他把我綁得很緊,我的手只能在小範圍裡無用地動一動。
“你在床上的叫聲也是這樣的麼?”
他冷冷地看著我,伸出手,在他手背上,把戒指按了下去。這戒指依然非常灼熱,他的手背登時冒出一股青煙,又是一陣燒灼的焦臭味,只是他的臉象是刷上了一層漿糊一樣一動不動。
我的手猛地一燙,讓我渾身一抖。那根香菸已經空燃了大半截了,我扔掉菸頭,拼命甩著手。
“你們不要緊吧?”他關切地說。天漸漸黑了,火車正發出有節奏地脈動,“咣咣”的聲音,象是一個人痛苦的呻吟。她一下捂住耳朵,說:“別說了,我們睡覺去吧。”
“好啊好啊。”我涎著臉笑著說。她的臉一下紅了,道:“呸,你這人,思想真骯髒。”
他也笑了,道:“好吧,裡面那種香不香臭不臭的怪味也該散發完了,早點休息吧。”
這一晚我睡得不好。其實他的這個故事也並不是太殘忍,只是用第一人稱講來,實在不舒服。也許說了他會得意,我自認不是個膽小的人,可他的故事確實讓我感到一陣心悸。
第二天白天,我們三個人玩了一陣牌,誰都好象在故意迴避昨天的話題,吃過晚飯,香水婦人的晚妝照例把我們燻到了外面。今天是個陰天,在車窗前,外面什麼也看不到了。聽著火車聲“咣咣”地讓人昏昏欲睡,不知中了什麼邪,我說:“今天你接著講昨天那個故事吧。”
“你真的還想聽?”
他和藹地笑著,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