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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控股公司,現在其實都是兄弟公司,其父母就是國資委和組織部。這樣的局面不利於鼓勵競爭,不利於提高效率。我們的制度安排始終應該從發展生產力的角度出發去考慮問題,而不是從增強政府對經濟的控制力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把國有股劃撥給社保,不僅可以提升人民福利,還有利於改善公司治理結構。否則,組織部門的一紙調令,就可以把本來應該成為競爭對手的兩個公司的管理者對調。這些都是不符合現代企業制度的。如果我們的上市公司主體(國有企業)都沒有真正實現政企分開,那麼我們怎麼能夠指望市場對這些企業給出一個準確的定價呢?我們又怎麼能指責市場給的定價出錯了呢?我們應該追本溯源,從源頭解決問題——讓國有企業真正成為市場中的競爭者,而不是壟斷者。
四、私募股權投資
A股市場資金為什麼太多?為什麼老外可以去投私募股權?為什麼產業基金議論了10年到現在還沒有立法批准?如果我們有產業基金公司,募集老百姓的餘錢,投資購買那些現在還沒有上市的、成長性良好的公司股權,就可以從A股分流一大批資金投入實體經濟,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題,也使得老百姓有資格購買法人股,並從中獲利。
我在2005年想了一年這個問題:為什麼元一股的平安保險法人股,就是不允許中國公民購買,只允許國有企業購買?憑什麼?自然人和法人有政策歧視嗎?如果我們有產業基金而且獲利豐厚,老百姓就願意從A股撤資,加入私募股權投資。追逐利潤是人的本性,為什麼我們只允許國有企業發揮本性呢?當然,最初的私募股權投資基金應該由那些信譽好的專業機構來打理,否則有可能給老百姓帶來損失。現在公安局成天打擊非法股權買賣,打擊是對的,但是疏導勝於嚴堵,還應該從本質上解決這個問題。
五、金融創新產品市場
不敢創新、不敢突圍、不敢求變,是我們許多政府領導在換屆選舉前的通病。他們最好什麼事情也不發生,沒有好事也沒有壞事,一切相安無事,自己平安晉級。這就導致了我們許多本來早就該有的創新產品遲遲推不出來。就連股改也是多年下跌、老百姓苦不堪言之後,才被迫推出的。股改並不是政府主動出臺的政策,然而正是這被迫的一招扭轉了中國股市的錯誤的制度安排,扭轉了全域性。地方政府債券、公司債券、REITs、產業基金,這些議論了多年的品種到現在也遲遲沒有推出來。我曾經說過:現在中國股市一天的成交量是紐約市場的兩倍,這樣大的市場如果沒有對沖工具,是會出現暴漲暴跌行情的。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的辦法就是儘可能多地創造金融工具,讓各種頭寸、各種風險,都有合適的槓桿比例和交易載體來表達。這樣市場的定價功能就能正常發揮作用了,A股市場也不會過分火爆了。A股市
場一直缺乏市場主導的、增發換股式的併購,導致中國各地重複建設。每個地方國企背後都有地方政府,導致了低效率的企業可以生存、可以重組,ST都可以期待。其實是我們的地方政府的利益扼殺了市場本來的定價機制。應該讓企業的自主併購行為成為市場的主流,這樣就不會有人猛炒ST股票了。
最後,我希望我們的政府不要再考慮如何讓投資人理性起來,而應該看到大局,那就是:如何建設一個完善的資本市場,並且尊重它、愛護它。
(本文寫於2007年6月)
股市的病因在於“神醫”太多了
有一則關於扁鵲的故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說的是某國君病危之際,請到扁鵲治病,手到病除。國王轉危為安之後,要封扁鵲為天下第一神醫。扁鵲不肯接受這個榮譽,說自己的大哥、二哥醫術更高明。國王非常詫異:既然你的哥哥都比你能幹,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字?扁鵲答道:大哥扁鴻,望而知其將病,隨即下藥,能防病於未然,這樣一來,就只有自己家裡的人知道大哥的水平高;二哥扁雁,治大病於小恙,這樣就只有村子裡的人知道有個小毛小病可以去找二哥;只有我既不能防病於未然,也不能治大病於小恙,每次我親自出診時,病人已經危在旦夕,由此我才能名滿天下。
這個故事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中國的股市。我在想,我們的股市為什麼每次都是到了重病在身、大多數股民絕望的時候,甚至股指暴跌一半以上的時候,才有政府職能部門出面來給股市治病呢?從歷史經驗來看,似乎每次政府出手,最終都能救活股市。為什麼我國政府職能部門在股市中總是樂於扮演“妙手回春”的扁鵲,而不是“防病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