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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們為之奮鬥的目標。
“要改變這個世道,可不容易啊!”定庵什麼時候曾經這麼說過。為什麼不容易呢?因為希望維持現狀的人要進行阻撓。定庵他們必須同這些人鬥爭。那些不願改變世道的人的代表,不正是軍機大臣穆彰阿嗎?
默琴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兩個乳房。她在那裡擦上皂莢,然後用溫水沖洗。她洗了多少遍,擦了多少次,遍身要擦洗掉的髒東西太多太多了。
胸口、腹部眼看著紅了一大片。當她用皂莢擦到大腿時,眼中湧出了淚水。
當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上交叉地存在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她厭惡的男人,一個是她喜愛的男人,她的胸口就憋得透不過氣來。就好似兩道閃電在她的身體內部攪動,她感到好似受著磔刑般的痛苦。
一個男人現在大概在昌安藥鋪裡洗澡。另一個男人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時定庵先生已經回到斜街自己的家中。
他正對著書桌發呆。他想給已去江蘇的林則徐寫封信。可是有點兒提不起精神。他想起了大學士富俊曾經要求他“直言”。富俊是蒙族人,被人們稱為蒙古文誠公。他就是那位因旱災提出辭職而未獲準的、死腦袋瓜子的大學士。
定庵提起筆來,用他那並不好看的字寫了個題目——當世急務八條,又擱下筆,嘆了一口氣。
他自八歲初戀以來,到如今已經歷過多次的戀愛。而每一次戀愛都會給他帶來新的喜悅和憂患。
他茫然地回想著。
但他好像要趕走這些回憶,使勁地搖了搖頭,然後又提起筆來。
他曾多次宣佈過要“戒詩”——再也不作詩了。
他深知自己有著異常的情感,他想用理智來壓抑這種情感。他要“禁詩”,大概就是要扼殺自己這種過於豐富的“情”。可是,他的情是會氾濫的,禁詩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知道他在道光十二年是真的沒有寫詩,還是寫了詩而被丟棄了,總之這一年沒有留下來一首詩。在散文方面,記錄上有《群經寫官答問》,但原文已經散失不傳。龔定庵在道光十二年寫的文章,今天僅留存下《最錄司馬法》。
斷章之一(1)
他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