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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翻閱。因此,許多軍政要員為了提高自己的聲望,總希望在《大公報》上露露臉,不少要員甚至親自帶上紅包登門拜訪總編輯王芸生,但無一例外遭到嚴辭拒絕。戴笠派人送的重禮,甚至被扔出了家門。
王芸生曾說過:“我作為一份民間報紙的發言人,要保持自己獨立的人格,我才有獨立的發言權,我才有資格說真話,對國民黨才能嬉笑怒罵。同時,待國共雙方都必須一樣,是我一貫的原則。”
在國共兩黨的夾縫中,他始終堅持獨立的民間立場,不僅不斷地批評當政的國民黨,也沒有放棄對共產黨的批評。1945年11月,他發表《質中共》社評,呼籲和平,《新華日報》第二天就發表《與大公報論國是》的社論,進行嚴厲駁斥;次年4月,他又發表《可恥的長春之戰》社評,《新華日報》則針鋒相對,於兩日後發表《可恥的大公報社論》,予以反駁。
據王芝琛介紹,在1948年王芸生應毛澤東之邀赴解放區之前,曾專門請人找來《解放日報》,翻看了其中王實味的《野百合花》一文。當時他說:“這就要挨槍子兒啊,那我過去豈不是要挨800個槍子兒?”
上世紀40年代曾有人這樣評價:“王芸生的文章為世人所傳誦。他立言的長處是常以國家為前提,而站在人民的立場,說一般人民所要說的話。”事實上,這也正是《大公報》的理念之所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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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芸生:徹頭徹尾的新聞人(2)
其實,給予《大公報》最高評價者,恰恰是解放前的毛澤東。1945年,毛澤東飛抵重慶,與蔣介石進行舉世矚目的和平談判。期間,他曾兩次約見王芸生,單獨交談甚久。後來大公報館回請毛澤東,宴會後,毛澤東當場為《大公報》題詞:為人民服務。
張季鸞:“民國故報人”(1)
張季鸞(1888-1941)陝西榆林人,新記《大公報》創辦者之一、首任總編輯,民國時期最具聲望的報人。
被《大公報》老人、歷史學家唐振常感慨為“於大公報研究卓然成家”的王芝琛,很篤定地認為,1941年8月19日發表的《我們在割稻子》,是《大公報》乃至中國報界在抗戰期間最出色的社評之一。
在病榻上接受記者採訪的王芝琛,說起當年從父親王芸生口中聽到的有關這篇社評的醞釀情景時,有些激動,瘦削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1941年,日軍對陪都重慶發動大規模轟炸。社評發表前一天,王芸生去探望已病入膏肓的張季鸞,與他談起敵機轟炸的事。王芸生嘆氣道:“最近重慶很沉悶,我們何以報國人啊?”張季鸞說:“芸生,你只管唉聲嘆氣有什麼用?我們應該想個說法打擊敵人。”王芸生回問:“敵機來了毫無抵抗,我們怎麼可以用空言安慰國人打擊敵人呢?”
突然間,本已極度虛弱的張季鸞擁被而起,興奮地說:“今天就寫文章,題目叫《我們在割稻子》。就說,在最近十天晴朗而敵機連連來襲的時候,我們的農民在萬里田疇間割下黃金稻子,讓敵機儘管來吧,讓它來看我們割稻子。抗戰到今天,割稻子是我們第一等大事。有了糧食,就能戰鬥。”
次日,《大公報》發表王芸生執筆的社評《我們在割稻子》。此後18天,張季鸞病逝,終年53歲。
張季鸞在遺囑中稱:“餘生平以辦報為惟一之職業。自辛亥以還,無時不以善盡新聞記者天職自勉,期於國族有所貢獻。……”
一介報人的亡故,卻驚動了當時國共兩黨的最高層。蔣介石唁電中稱:“季鸞先生,一代論宗,精誠愛國,忘劬積瘁,致耗其軀。”毛澤東、陳紹禹(王明)、秦邦憲(博古)、吳玉章、林伯渠的聯名唁電稱:“季鸞先生堅持團結抗戰,功在國家。驚聞逝世,悼念同深。……”周恩來、董必武、鄧穎超的唁電則稱:“季鸞先生,文壇巨擘,報界宗師。謀國之忠,立言之達,尤為士林所矜式。……”蔣介石、周恩來等國共要人,親往喪禮弔奠。
張季鸞靈柩後公葬於西安,碑銘中對他的定位也許是遵循他遺囑之意,異常簡略,並未“呼應”他身後的極盡哀榮,僅曰:“中華民國故報人榆林張季鸞先生”。
王芝琛告訴記者,他聽說,這塊墓碑已在“文革”中被砸成了碎塊。
張季鸞的侄兒、《大公報》名記者高集曾這樣評價自己的姑父:“他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報業老闆,而是個真正的報人。”
這個報人,1913年初創辦北京《民立報》,該報訊息靈通、言論犀利,備受各方矚目。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