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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報了飛機的狀況,她提起筆,顫抖著,然後一頭扎入紙面寫道:我害怕,我害怕。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字跡無法辨認。她的信沒被找到。
這裡有一沓儲藏已久的舊信。枯葉片片……我一直在試著舊簡重讀。信件來自我的前夫。我倆結婚七年,既然我們打算白頭偕老,我們決定讓我有一個休假年,我獲得了牛津大學的獎學金,一學年中我們天各一方,每天各自給對方寫印有藍標記的航空信。在那些日子,那麼久遠之前,我們沒考慮僅僅為了保持聯絡而使用跨大西洋長途電話。我們不富裕,他非常節儉。我漸漸疏遠,發現沒有他事實上生活照樣可能。但我還是寫信,每天晚上。白天我在腦子裡構思要給他寫的信,我總是在想像中跟他交談。我對他,你明白,已習以為常。我感到安全。我不感到像個分開獨居的人。只要與他分手一小時,不論見到何物,我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將我所見向他描述;我們此前分手從來不超過幾個小時,只是他去授課、我去上課的那些時間,我們倆簡直貪得無厭。我們倆長久交談,我也許憋得肚子發脹也不想打斷自己,或打斷他的談話,他會跟著我走進洗手間。半夜我們從某個當時那個古板時代稱之為聚會的學術交流會回來,不止一次我們坐在汽車裡,直到晨曦照亮了街道,忘記回到自己的公寓房中,完全沉浸在對他那些令人氣惱的同事進行解剖分析的討論中。這麼些年頭,滔滔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