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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乾淨清潔。嗚呼,侍者端湯時,往往一面走,他的大拇指一面在湯裡英勇地洗澡,那恐怕是實在難以下嚥。照像館必須有本領在兩個小時之內交貨,而且應有印彩色的裝置。如此,日月潭又是一番景象也。
怎麼樣把日月潭整理好,誠千頭一緒,但都不是孤立的也。假使別的方面不能配合,它也好不起來。觀光事業如果明白地解釋為“公共關係事業”,似乎更切實際。再有了不起的名山大川一階段即邏輯階段中的最後、最高的觀念。在黑格爾著作中,,和坐上去足可使人銷魂的交通工具,如果遊客碰到的男人都是官僚臉,女人都是護士臉或車掌臉,那個地方便沒啥可愛之處。
記得若干年前,有人曾對民族舞蹈演員面無笑容感到詫異,主持人答曰:“那一幕是‘宮女怨’,宮女當然愁眉苦臉。”但後來演至“喜相逢”“萬壽無疆”,仍愁眉苦臉如故,不知主持人如何說詞也。過去我曾想到,可能黃種人天生地不會笑和不喜歡笑。可是到日本一瞧,他們那些黃種人不但會笑,也喜歡笑,除了車掌小姐會笑外,連開那單調如棺材的電梯小姐也會笑,乃大吃一驚。於是再追究中國人所以笑臉甚少的原因,可能是百年來戰亂頻仍,哭的時候多,依生物學“用進廢退”的定律,再加上整天無米少鹽,以致想笑都笑不出。
中國人的缺少笑容,對觀光事業是一種威脅,但最大的威脅仍在中國人對陌生人的態度上。柏楊先生為某生走遍各省,發覺除了北平一個地方外,幾無一處不“欺生”。前天陪一位四川朋友到街上買東西,臺灣籍老闆敲他竹槓,他大怒曰:“臺灣地方最壞,欺負內地人!”我笑曰:“君記得抗戰時,你們貴省同胞欺負下江人這事乎?”
人類是一種笑的動物,但女護士和女車掌例外。關於這一點,中國人吶喊了十餘年矣,大概公共汽車管理處和臺大醫院(臺北醫院也很精彩)當局忙於搞紅包,無暇改進之故型,存在於個別事物中的“隱蔽的質”,同時作為概念存在於,所以一硬到底,迄今不變。看情形,除非把鈔票摔到她們臉上,便是老天爺都無法教她們齜齜牙。
另外,女店員的面孔,似乎也應納入改進之列。當你進店之時,活像一頭貓撞進了老鼠窩,小眼睛全充滿了敵意地望著你,如你索物,則先打量你的衣服,然後告曰:“貴得很。”如問:“還有好的乎?”曰:“更貴。”我有一個朋友,在外語學堂讀書時,便曾在臺北中山堂前一家委託行,因購一件價值五百元的毛衣而大吃其癟,該老闆伸頸細瞧其領牌,不屑曰:“你外語學堂畢業,當個翻譯官,一個月也不過五六百元,還是省點吧。”不過結果大出該老闆意料,吾友竟然有錢買一件。然而最痛苦的是,當顧客看了兩件不買辭出之時,上至老闆,下到店員,無不怒目而視,口中唸唸有詞,一種像被雞姦了似的嘴臉全露了出來。如此生意,能做得好乎?如此待客不要說洋大人受不了,中國人同樣也受不了也。於是,有人曰:沒有關係,他們見了洋大人笑容自出。須知觀光事業發達後,洋大人如過江之鯽,將逐漸不再稀罕,且洋大人亦有富有窮,久而久之,劣根性復發,難免終有一天,華洋一視同仁。
坐計程汽車沒有小賬,應是中國唯一值得大吹之事(美國的小賬困死人,日本便無小賬),但僅此一項,難廣招徠。不二價運動應設法展開,凡是在臺北中華路買過東西人,恐怕都有同感,真正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上當不上當全憑運氣。柏楊先生從前曾發明一定律曰:“還他一個你根本不想買的價,包不吃虧。”結果不然,前日往購一皮箱,要價三百,我以為它只值一百五十元,但嫌其式樣不好,乃大聲曰:“七十元”料想他寧去自殺,也不會賣,想不到他大叫曰:“好啦,拿去。”嗚呼,如何使中國人以善意和誠懇對待陌生人,不僅是觀光之道,亦是做人之道,不應等閒視之也。
確是良法
美國留學生協會秘書長海里斯先生,於日前發表談話曰,留學美國的中國學生學者,最感苦悶之事有二,一是政治局勢,一是婚姻。前者苦悶,人皆有之,其味道都知,用不著多開講矣。後者苦悶不是人皆有之,其味道固不是都知也。海里斯先生曰,很多中國人向其訴苦,坦率提出:“只要是個女人就行!”迫切之情,溢於言表。想當年柏楊先生求偶條件有三:第一必須是“人”,其他動物則不可焉;第二必須是“女人”,男人則不可焉;第三必須是“活女人”,死女人則不可焉。如今在美國的各等華人,竟連死活都不管,只要是女人就行,其境況較柏楊先生更為慘烈,怎不令人抓耳撓腮乎哉?據移民局調查,執留學生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