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汀!閉庵置賴潞禾浦�烙忻揮校�也恢�饋?濁鶼壬�月奐�嫌忻揮校�乙膊恢�饋5�幸壞鬮沂僑分�晃蟮模�碩��蘭偷鬧洩����翟誆⒉輝趺春每停��曳淺5亍捌凵�保�勰閌歉鏨�鴕病�
抗戰時大家流落四川,四川為天府之國,比臺灣大矣富矣,可是他們對非四種人一律稱之為“下江人”,西康省明明居於上江,也硬稱之為下江,以便簡化。你到街上買東西,一聽你是下江人口音,便自然而然地漲上一倍。有時和本地人起衝突,有人登高一呼曰:“打下江人呀!”真是耕者放其鋤,騎者下其馬,一擁而上,頭破血出。抗戰勝利後,我到東北,乃忽然一變而為“關里人”,乃山海關裡邊的人也,到東北的四川哥子此時也瞪了眼,初次嚐到異鄉人滋味矣。關里人的遭遇似乎比下江人更糟,不僅有捱打的危險,有一次我和某一位本地人打架,他告訴他的嘍羅曰:“把那老頭丟到野地裡喂狼。”蓋殺人易,滅屍難,東北地凍天寒,野狼如海,不要說一個屍體,便是一個活人,落入狼爪,一刻工夫,骨頭都沒有啦。再後則來到臺灣,不用多加解釋,又成了“內地人”矣。回首前塵,實在找不出中國同胞好客之道,故中國詩人作詩填詞,每多傷離思鄉,如果真的賓至如歸,則樂不思蜀,何來那麼多難過乎?
這種不好客和欺生的氣度,用到中國自己同胞身上,只好自叫倒楣,無話可說。但卻不能不使人憤慨,憤慨積得太多“感覺集合”相同。,仇恨便油然而生。《稗官野史》上曾記載一故事曰:張獻忠先生年輕時,推獨輪車去四川做生意,被一群四川流氓推入谷底,把貨搶走。他爬起來赴鄉長那裡理論,一口陝西土腔,眾人竟反咬他一口,乃捱了一頓臭揍,驅逐出境。於是,不到十年,張先生成了賊大王,率兵屠川矣。欺生的結果竟至如此嚴重,而迄今仍有些地方照欺不誤,你說人們能接受歷史教訓乎?
對僅僅是異鄉人尚且如此,對洋大人更不用說矣。“鹿特丹”號的洋旅客在基隆停留六個小時,前來臺北參觀手工藝品中心,其價錢之高足可把人嚇跑,市價不過值三五十元,該中心硬要賣二百元,使洋大人大搖其頭。洋竹槓敲到如此無恥程度,還搞啥觀光事業?索性開個屠場,見洋大人即擄而烹之,豈不更簡單明瞭。
其實,這種毛病,不單手工藝品中心一家才有,幾乎沒有一家商店沒有,洋大人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國,簡直如置身亞馬遜河吃人部落,每一個人都想從他身上發一點洋財。被騙得暈頭漲腦,回到船上,能對這個地方有好感乎哉?
觀光和人品
臺灣的風景名勝,似可用八個字評之,曰:“一覽無餘”“簡單明瞭”。這大概跟構成島嶼的山脈形勢有關,但也不能說跟人事無涉。日月潭深鎖在群山之中,汽車隆隆,攀登三四個小時,不過一霎工夫,便玩了個完。而且玩得索然無味,就是用顯微鏡也找不出有一滴可供留戀,或可供回味之處。
因之,柏楊先生覺得,除了“王爺”、“公主”應予改進外,其他方面應予改進之處,似乎更多。好比:遊艇如改為精緻的大型畫舫,以精通中、英、日、西諸種言語且有歌喉的少女划槳,上備軟椅、咖啡、香茗、可可,則僅盪漾湖心,便可盡一日之歡矣。環潭馬路,如早日築成,鋪以柏油,圍以欄杆,柳蔭如畫,到處有長椅翠廊,無論雙雙情侶,或扶杖老人,或手攜兒童的中年夫婦,徘徊休息,不畏烈日,亦不畏風雨,則僅繞湖散步,亦可盡一日之歡矣。春夏之日,如備橇板汽艇,供華洋青年作滑水之戲,不會者教之,會者優待之,不但主持人賺錢,更多一鍛鍊身心運動,則僅戲水一項,又可盡一日之歡矣。現在日月潭入夜之後,一片漆黑,幽幽如鬼城。不提倡夜遊則已,如提倡夜遊,則必須燈光如畫,有歌女焉,有舞女焉,擴光華島而大之,上設夜總會,則僅聲色犬馬,亦可盡數夜之歡矣。文武廟實在沒啥,如築盤腸公路,使汽車直抵廟前,廟再加以改建(按:中國之廟,其中甚暗,好像地獄,不知神仙老爺允許不允許亮一點耶?),周圍再建棋社、喬牌、網球、排球、桌球、檯球等場,以及一座藏書豐富的圖書館,則僅室內逗留,亦足可盡數周之歡矣。現在關於日月潭風光,無一理想的介紹,如能斥資編寫一冊完全而且文情並茂的日月潭導遊,詳述歷史、環境,與非介紹就不明白的種種奧秘,並附其他非介紹就不知道的怪事,分別以中英、中法、中日、中西、中泰、中阿拉伯等文字精印,內附大量彩色照片,則僅只閱讀,又可再盡數日之歡矣。
當然,還有其他,如旅館必須舒適,飲食必須可口——如不能可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