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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沒看做出什麼成績,成天就公款吃喝。”我說。
“那有什麼辦法,全民皆腐,這也是為了繁榮社會主義餐飲和娛樂市場。”周舟說,“我走了,你好好複習吧,今天一定把R背完,都背五天了。”
“是,我不僅要背完R,還要背五十個T,把落下的補回來。”我坐在沙發上說,“用不用我送你下去。”
周舟說:“不用了,看你的書吧。”然後向門口走去。
這時有人敲門,我一想壞了,沒準是喬巧回來取錢包,於是跳了起來,想搶在周舟前面去開門,如果真是喬巧,我就使眼色說“找錯了”,然後再把門撞上,可是周舟已經走到了門口。
“誰呀這是。”周舟說著開啟門。
“剛才我錢包落這了。”門一開,喬巧沒看清楚開門的是誰,就鋪天蓋地地來了這麼一句。
周舟拿著資料去了公司就沒再回來。她是跑出門的,我穿著拖鞋去追,她竟然跑得比我還快,等我回屋換好鞋,再下樓已不見人影。
平時每晚六點,周舟都到家了,但是今天快七點了,仍不見人影。我餓得不行,給周舟打電話,問用不用等她一起吃飯,手機響了兩聲就斷了,再打,關機。只好自己做飯,煮了兩袋泡麵,放了一包調料,盛到碗裡,第一口,食之無味,把另一包調料也倒進碗裡,再吃第二口,仍毫無滋味,又倒了點兒醬油,吃第三口,還是嘗不出味道,於是加了一勺鹽,再吃,鹹了,只得倒掉,出去買了二十個羊肉串,就著一瓶啤酒,獨自充飢。
吃完回到家,想繼續看書,計劃單詞要背完R再背五十個T的,可到現在一個還沒背。坐到桌前,開啟單詞書,看了五分鐘,心如亂麻,左腦進右腦出,也不知道周舟現在哪裡,是否正在酒會上和喬宇狂歡,然後呢,然後她會去哪兒……一想到這些問題,我的腦子就像磁碟加了防寫,無法繼續工作,只好放下書,點上一根菸。
看來背完R的日子遙遙無期。很多事情我都是這麼一拖再拖,不知會拖到何年何月,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完成。其實有些事情在有些時候並不是你不想做,而是客觀條件限制了你去做。
人在無聊和沮喪的時候,只有兩件事可做,睡覺和看電視。睡完覺心情並不會好起來,而看電視,則有助於心情轉化,比如看到一部喜劇,堆積在心頭的苦悶會隨之削弱。
我開啟電視,一個搖滾樂隊正在某個綜藝節目裡煞有介事地演奏著。主唱上躥下跳,不時向臺下觀眾揮動手臂,跟餓了多日的猴子似的,向遊客招手致意。吉他手甩動著頭髮,脖子上挎著吉他,左手指法花哨,右手瘋狂掃弦,好像得了帕金森,也不知道吉他是不是他的,經得起這麼造嗎。看了半天,我總覺得少點兒什麼——— 噢,拜託,你倒是插根線啊,那可是電吉他!都說搞搖滾的真誠,我看他們連敬業都談不上,特別是那個主唱,麻煩你把口型對上行不,要不我還以為串臺了呢。
又播到另一個頻道,也是娛樂節目,參與者正在做猜名稱的遊戲,答對有獎,老婆比劃,老公猜。謎底是饅頭。老婆說兩個字,圓的,白的,老公搖搖頭,老婆說一隻手剛好能抓住,老公仍一臉迷惑,老婆又補充說,昨天晚上你還吃了呢,老公茅塞頓開說,咪咪。我呵呵一笑,閉眼休息,聽著電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中途醒了一次,電視已是一片雪花,撒了泡尿,關燈關電視,躺到床上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此時周舟正在何方。眼看著天一點點兒亮了,窗外傳來鳥叫和晨練的人們的吵鬧聲。周舟還沒有回來,打她電話,還關機,我的心情更加沮喪,又給楊陽打電話,問他在幹嗎,他說睡覺呢,我說找你待會兒去,楊陽說來吧。
我到宿舍的時候,楊陽正在和張超凡憶往昔,崢嶸歲月愁。楊陽說感覺自己身體沒有以前靈巧了,原來每天起床都是鯉魚打挺,現在得用手扶了,原來擤鼻涕聲如洪鐘,現在淅淅瀝瀝。張超凡說他也意識到廉頗老矣,以前開啟水,一手拎四個五升的暖壺不成問題,宿舍就六個暖壺,為了下五層樓打一趟水值得,經常把隔壁宿舍的空壺也拎上,別人以為他愛做好事兒,優秀青年評選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可現在拎兩個暖壺,就氣喘吁吁,爬到三層,還得歇一次,更甭說幫隔壁宿舍打水了,弄得人家以為他當上黨員就不再保持先進性了,以前都是假積極。
想起大三那年,我和楊陽去吃自助餐,把飯館裡的各種肉類吃了個遍,估計那天一個人吃了差不多三個人的量,現在再吃,恐怕連一個人的錢也吃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