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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喬巧拿起看了看,沒出聲,用嘴型告訴我是周舟打的,我擺擺手,她卻把手機放到耳邊要接聽,我驚出一身冷汗,衝她橫眉冷對,恨不得像一道閃電劈過去,奪回手機。喬巧見狀,捂嘴大笑,把手機扔到一旁。電話響了十聲斷了,緊接著又響了第二遍,我守在門後,仍不去管。十聲過後,聽到門外響起周舟下樓的聲音,漸漸減弱,直至消失。我躲到陽臺後面偵察,看到周舟出了樓門,才長出一口氣,緩過神來。
“至於這麼緊張嗎?”喬巧說。
“你還太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的心跳仍此起彼伏。
“剛才我真應該大喊一聲,讓她知道你在裡面,看看會有什麼後果。”喬巧說。
“幸虧你沒喊,要不然我就把你順窗戶扔出去,讓你哥等著收屍吧。”我說。
“我哥說今天晚上要和周舟吃飯。”喬巧說。
“吃就吃吧,一頓飯能說明什麼問題,我巴不得天天有人請周舟吃飯呢,吃完再打包給我帶回來,從此衣食無憂的生活實現了一半。”我說。
“把你手伸出來。”喬巧說。
“幹嗎?檢查衛生?你又不是幼兒園的老師。”我說。
“哪兒那麼多廢話,快伸。”喬巧說。
“伸就伸,反正我指甲三天剪一次,衛生小紅花非我莫屬。”我掌心衝下伸出手。
“不用讓我看手背,不檢查衛生,翻過來,我看你的掌紋。”喬巧說。
我掌心衝上,伸到喬巧面前,她端詳片刻,說:“在你二十六歲的時候,感情上會出現動盪。”
我收起手說:“別扯淡了,我是堅信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奉行實事求是,解放思想的路線,一切封建迷信,都純屬瞎掰。”
喬巧說:“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不信也得信。”
我說:“我敢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命鬥,我不信邪。”
喬巧說:“佛家有句話,叫隨緣,說的就是每個人命中都有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說:“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唯物主義,整天瞎琢磨這些幹什麼,請你牢記一位革命導師的諄諄教導:一切宗教,都是毒藥。”
“政治背得不錯啊,考研勝利在望了。”喬巧說。
“一般,別的不敢說,反正在馬列主義的指導下,我學會了明辨是非,知道信什麼不信什麼。”我說。
想到周舟剛才焦急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再跟喬巧貧下去會耽誤正事兒,於是以抓緊複習為藉口,讓她走了。臨出門她留下一句:“改天再來看你。”
喬巧走後,我立即給周舟回了電話。
“你找我?”我在電話裡問。
“你在哪兒?”周舟問。
“在家。”我說。
“我剛才敲門怎麼不開,打手機也不接。”周舟說。
“出去吃早點了,沒帶手機,回來看見上面有你的未接電話。”我說,“什麼事兒?”
“今天開會用的檔案我忘帶了,你在家等著,別出去了,我馬上回去拿。”周舟說。
我說:“用不用我給你送過去?”
周舟說:“不用,你不知道放哪兒了,還是我回去吧。”
不一會兒周舟回來了,進門後直奔她那屋,翻箱倒櫃找資料,我問用不用幫忙,周舟說不用,我就回到客廳背政治,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考試了。張超凡告訴過我,政治提前一個月背就夠了。我想笨鳥先飛,先下手為強,就提前兩個月看,結果半個月就把書背完了,歇了一個禮拜,沒事兒幹,拿出書複習,發現和沒背過一樣,接著再背,一個星期又都背完了,歇了一週,七天後再看,還跟沒背一樣。但考試日期臨近,每天不背會兒心裡不踏實,只好一邊背一邊企盼著趕緊他媽考試吧,可不想再背第四遍了。
這時我發現喬巧落在沙發上的紅色女式錢包,撿起來想找個地方藏好,可是周舟過來了,拿著一摞列印的資料,我趕緊將錢包塞到屁股底下,正襟危坐,表面平靜,內心澎湃,就像藏著雞毛信的地下黨遇到敵人故意裝出一副自然的表情。
“下午又得和喬宇他們公司開會,順利的話就籤合同了,可算弄完了,累死我了。”周舟晃了晃手裡的資料說。
“晚上回來我慰勞慰勞你,想吃什麼,我找本菜譜現學還來得及。”我說。
“吃不上你做的了,可能簽完合同又得在外面慶祝。”周舟說。
“你們上班族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