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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了,可是您若現在要問,臣妾腦袋裡什麼都記不得。”
玄燁含笑,猜想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寫了她的名字,但那些書也不是為她挑,而是玄燁自己近來在看並與諸大臣進講之書,給她只是想,哪怕不能相見,也能做些一樣的事,並不曾真正指望她讀懂什麼,可聽李總管說起她近來的事,也知道這些書讓她長進很多。
“皇上,那些書太難了。”嵐琪終於找到機會說這些心裡話,“您能讓臣妾讀一些有趣的書嗎?”
“寒窗苦讀,何來的有趣,你當朕的朝臣們,都是玩兒著讀的書?”玄燁沒來由地就想欺負眼前人,這一句含怒說著,真把她嚇蒙了,腦袋低垂著不再言語。
“走吧,立定了吹風會冷。”玄燁無奈地一笑,伸手去牽她的手。
嵐琪被這一舉動戳中了心內柔軟之處,她曾經以為,自己的手再也到不了這個人的掌心裡,曾經握著的溫暖恨不能鐫刻到心頭上,如今他又握住了自己的手,大而溫柔的手掌,穩穩地握著自己。
身子被輕輕一拉,她忙跟上來,卻聽玄燁問:“宮裡過得可好,有沒有少什麼,缺什麼?”
“一切都很好。”嵐琪說著,忽而赧然,邀功似地說起,“入秋裁衣賞時,臣妾的尺寸比年頭寬了些,若是過得不好,怎麼能這樣。”
玄燁看她一眼,依舊單薄纖瘦,便是嫌棄的眼神瞪她,“你寬在什麼地方了?”但旋即又嘆,“偏你就覺得什麼都好,別的人就不行。”之後也不曉得哪兒來的述說**,竟是把佟妃那些事都講給了嵐琪聽,也問嵐琪:“你不覺得昭妃這樣子,宮裡的日子不好過?”
“臣妾的所求,自然和別人不同,或許別人覺得不好過,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昭妃娘娘這樣做,錢也不進她的口袋,還是為了朝廷能少些負擔。”嵐琪靜靜地說起來,“眼下您若追究,也趕不及後天的中秋宴,不如等一等中秋宴,若是不曾讓皇上覺得失了顏面,那昭妃娘娘怎麼也有苦勞,萬一很不妥當,您追究起來也有話說,但現下就氣沖沖過去質問,昭妃娘娘費盡心血操持一切,換做臣妾也會心寒的。”
玄燁的心漸漸平靜,這些道理早在走出承乾宮時他就想到了,所以才會煩惱要怎麼去對翊坤宮說,這會兒聽嵐琪說出來,他心裡喜歡的,是對她言辭想法的刮目相看,半年不曾親近,眼前人再不是那個嬌嬌軟軟的小常在,她有了智慧有了看待世事的眼光,不禁暗暗笑,該再給她送幾本深奧難懂的書才好。
“皇上,臣妾說錯了嗎?”嵐琪見玄燁怔著出神,不禁有些緊張,玄燁卻伸手捋一捋她鬢邊的散發,“可惜她曾經那樣針對你,她總不願親近別人,越來越孤立自己,人若能真正所謂的一面獨擋,朕還要大臣將軍做什麼。”
說罷見嵐琪呆呆的,知道她又沒聽懂,拍了拍額頭:“還是念書太少了,回去吧,明日好好背幾篇,朕可時不時要來考你的,別以為時日很長可以偷懶,再長的時日也會過去。”
聽說要分別了,嵐琪心裡頭才有酸澀感冒出來,可知道分寸不敢糾纏,福了福身子,便轉身往後頭環春那裡去,等她和環春在一起,又忍不住回頭看,皇帝已經走開了,才剛滿了的心,又豁然缺了一大塊。
“主子,咱們也走吧。”環春攙扶她回去,玉葵香月在前頭掌燈,只等回了鍾粹宮進寢殿歇下,環春才放開膽子問,“您突然和萬歲爺說上話,奴婢竟瞧著好像從來沒分開過,還是從前的模樣呢。”
嵐琪自己也訝異,抱膝坐在床上回憶剛才的一幕幕,她一直以為自己若能有再到玄燁身邊的日子,一定會哭會很委屈,可剛才突然說讓陪著走一走,她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從前的心情,好像從來沒有分別過,好像從來沒有那些不愉快和委屈,竟然還得瑟了一下她穿著軟鞋不怕摔。
分離時心裡酸澀是真的,可她一點也不悲傷難過,不曉得哪兒來的安穩感,自言自語:“我怎麼就不難過呢?”
“主子,找著了。”香月突然興奮地叫起來,手裡捏著一隻耳墜舉到她面前,“就說肯定在寢殿裡頭,您偏說白天在門外摸過耳朵,您提了奴婢們敢不盡心嗎?大半夜折騰人家出去找。”
嵐琪不服氣:“我可叫你們明天去找的,是你們自己偏要出去。”
環春捧了手巾來給主子擦臉,笑著推了香月一把:“小點兒聲,主子明明是知道皇上要來,特特出去的,哪是折騰咱們。”
嵐琪氣呼呼瞪著她們,眼瞧著眼眶都溼潤了,三人才認錯說不敢取笑她,好半天才哄著睡下,退下後互相都說:“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