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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指望大著呢。”
她們如此感慨,可傳到佟妃跟前的話就不同了,聽說皇帝離了承乾宮,竟是去後頭和鍾粹宮裡的烏雅氏大半夜在宮裡散步,佟妃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但靜珠說這件事未必有多少人知道,因為多數人先回乾清宮,只當皇上也回去了。
“那小常在可真有本事,難道派人盯著咱們這裡的?怎麼皇上才出門,她就等在宮門口了?”佟妃氣得眼淚汪汪,“幸好是沒人知道的,若是叫別人聽說一個失寵的常在從我這裡搶走皇上,承乾宮往後還有什麼臉面?”
想著想著,佟妃又憤憤然說:“怪不得聽人說烏雅氏的勢頭要起來了起來了,我還不當一回事,放著我住在她前頭都敢這樣子,若是遠一些的,還不知囂張到什麼地步。也怪不得昭妃那樣嫉恨宜貴人,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這一份怨結得莫名其妙,雖然佟妃也的確有些委屈,可她若不挑唆昭妃的事,也不至於皇帝來了又走,嵐琪總是無辜的,可偏偏無辜的人卻要為此付出代價。
兩日後的中秋宴,體面又隆重,昭妃剋扣的用度全花在了這一場宴會上,太皇太后再次當眾誇讚她,讓小佟妃好好跟著學學,人家還老大不情願的。
玄燁心中感激那一晚遇見嵐琪,讓他篤定了等中秋後再和昭妃提點用度之事,不論如何六宮她在操持,一切穩穩當當,閒言碎語不足以用來指摘她的心血,故中秋這一晚,更是留在了翊坤宮正殿裡,帝妃二人難得好好說了許久的話,連昭妃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皇帝對昭妃越溫和,便越氣得承乾宮不得安寧,竟是在這花好月圓夜,深秋的翊坤宮似有春風拂過,鍾粹宮裡卻莫名其妙迎來一場災難。
前頭承乾宮裡佟妃娘娘少了一對玉鐲,翻遍了整座宮殿都找不著,有人說曾瞧見鍾粹宮的宮女偷偷摸摸,佟妃娘娘便帶著人來找,還煞有其事地說:“若是尋常的鐲子也罷,可這是祖母在本宮入宮前贈送保平安的,只能委屈你們,讓本宮翻一翻了。”
佟妃的祖母,自然就是皇帝的外祖母,皇帝平素也十分敬愛,常派人去問候,如此宮裡的人又豈敢不尊敬,更有嵐琪和布常在清者自清,當然就讓他們翻了。
可她們清者自清,卻不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佟妃的小太監捧著一對玉鐲從環春三人的屋子裡出來時,嵐琪驚得目瞪口呆。
佟妃那裡幽幽戴上鐲子,冷冷笑問:“這是怎麼說,本宮今晚若不多個心眼來找,這鐲子是不是就該賣到宮外頭去了?”
邊上另有個嬤嬤說:“奴婢聽說前天夜裡,鍾粹宮的宮女在外頭晃悠,那麼巧娘娘的鐲子隔天就不見了。”
嵐琪心頭一驚,但聽佟妃問:“可有此事?”
“娘娘……”只見環春突然越前,跪在了佟妃面前。
當佟妃大半夜傳宮規重責鍾粹宮宮女的事傳出來時,慈寧宮裡太皇太后才歇下,蘇麻喇嬤嬤也因被皇帝灌了酒早早睡了,無人能為她們做主。而翊坤宮這邊難得皇帝來,門前守得嚴嚴實實什麼人也進不去,更不要說驚動聖駕。此外惠貴人榮貴人哪怕有心相幫,礙著佟妃的尊貴,來了也於事無補,還惹一身麻煩。
如此,嵐琪眼睜睜看著環春、玉葵和香月被按著打得動彈不得,布常在嚇得腿軟跪跌在地上,嵐琪去攙扶她,卻被佟妃說:“烏常在你治下無方,本宮不追究你也不成,你在這兒跪半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畢竟本宮在你前頭住著,你若不好,本宮也怕叫人背後說閒話。”
當佟妃帶人揚長而去,鍾粹宮裡靜得能聽見承乾宮那裡大門關上的聲音,盼夏錦禾手忙腳亂地攙扶環春她們起來,嵐琪則跪在那兒一動不動,布常在哭著拉她:“別跪了,她又看不到,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來找咱們麻煩,嵐琪你別跪了……”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嵐琪卻掙扎開布常在的手,直挺挺跪在那裡,冷凝的眼中沒有怨恨,反而浮起悲憫之意,“她何必這樣子做,折磨我們只會給她招恨,誰會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也許就是被嵐琪說中了,佟妃回宮後哪怕出了口惡氣,也依舊整夜難眠,不知道在惶恐失落什麼,總覺得不得安寧,翌日晨起便覺目眩頭痛,竟是染了風寒病倒了。
而當太皇太后和玄燁都知道中秋夜裡鍾粹宮的鬧劇時,聽說佟妃燒得都糊塗了,也無法追究什麼,太皇太后派蘇麻喇嬤嬤來探望,鍾粹宮這裡除了三個宮女傷重行動不便,烏常在竟是好端端的什麼事都沒有。反觀承乾宮裡,佟妃這一病卻是很不輕。
蘇麻喇嬤嬤來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