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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坐下,只等宮女們收了古琴離開,才嘆一聲,應著皇帝說:“據說是為了後日中秋宴上裝點,宮裡的花眼下都不能隨意用,哪怕去御花園摘一朵也有罪,還說一些將養的好的,大可以拿出宮去賣錢,臣妾聽說這些,也不敢要了,反正花總要敗的,還不如換了銀子好。”
玄燁越聽眉頭便越緊,哪裡聽說過御花園裡種的花,不是帝王妃嬪賞玩,而是拿去還錢的,那他還擺什麼國宴,張揚什麼國威,不如全折現換了銀子好。
佟妃見皇帝臉色變了,心下暗自得意,也不必她說出是哪一個的主意,也不管有沒有這件事,皇帝總要去問那一邊剋扣宮裡用度的事。不過弄巧成拙的是,皇帝因為生氣不想留下,一碗茶喝不過兩口,便撂下要走。
“朕明日讓他們送花來給你。”玄燁走時只說了這一句,佟妃怎麼留都沒用,皇帝走遠了才跺腳抱怨,“若之後昭妃那裡什麼事也沒有的話,我這一晚算什麼名堂,皇上來了都不留,明天那些個嘴碎的,不知怎麼編排我。”
惱了好半天不能消氣,便指使靜珠:“去給我派人盯著,皇上今晚若又去了別處或誰去了乾清宮,我可要讓那一個好看。”
而玄燁這裡出了承乾宮,因心煩該怎麼去找昭妃說這些又能不傷和氣,便讓隨行的先回乾清宮,只和李總管領著三四個小太監掌了燈籠,要在宮裡散散。
這邊往後就是鍾粹宮,不遠不近在門前時,他停下來看了看,都不記得上次來是什麼時候,心裡覺得這一處並不十分好,他日嵐琪再回到身邊時,便要給她換了地方住。
正想得出神,鍾粹宮的門突然開了,玄燁忙示意身後人熄滅了燈籠,便聽嵐琪的聲音在說:“黑咕隆咚地找也找不到的,別又驚動了前頭佟妃娘娘,明兒再來看吧。”
“那怎麼行,明天一早叫灑掃的宮女太監撿了去,還有還回來的嗎?”說話的是環春,三兩個宮女掌著燈籠沿著路找,似乎是掉了什麼東西。
嵐琪卻懶洋洋地在門前站著不動,還埋怨她們:“你們再不回去,我可要回去了,我真不在乎的,不就是一隻耳墜嗎?我可說好了,萬一改天在枕頭褥子下找見了,你們可別怪我大半夜把你們推出來折騰。”
玉葵那裡笑著:“主子可真是夠心疼奴婢們的,剛才誰急得眼睛都溼了?”
玄燁聽了直笑,這小丫頭的性子竟是半點也沒變,而他這靜悄悄地一聲笑,卻驚動了細緻的環春,那裡呀了一聲問誰在前頭,掌著燈籠靠近,一見是皇帝,嚇得登時跪下了,後頭玉葵香月也跟過來屈膝行禮。
偏只有嵐琪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可這會兒不傻也不行,誰能想到大半夜的皇帝沒事在自家宮門前站著呢。
“主子、主子快過來……”環春見嵐琪一直不過來,急得轉身喚她,她這才晃過神,忙疾行到跟前。
李公公這兒也讓小太監們重新點了燈籠,一時周遭亮堂堂的,便看清嵐琪身上一件常衣,梳著小兩把頭,鬢邊簪了一朵翠玉珠花,乾乾淨淨的模樣,宛若當初見她還是宮女的樣子,想著是要準備安寢,身上的首飾都摘下了。
“不必行禮了。”玄燁在嵐琪屈膝時突然開口,又問,“身上的衣服涼不涼?”
嵐琪愣一愣,忙搖頭,玄燁便道:“陪朕走幾步,環春你們跟在後頭。”
環春大喜,起身見皇上已朝前走去,而常在卻愣著不動,忙往前推了一把,低聲說:“您可別呆呆的了,快跟上啊。”
嵐琪醒過味兒來,快了幾步跑到玄燁身邊,玄燁轉身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蹙眉說:“急什麼,不怕摔著了?”
嵐琪卻伸出腳笑了笑:“才要入寢了,已經換的軟鞋。”
她這一笑,玄燁的心莫名就暖了,方才散不去的怨氣也少了許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又往前慢慢走著。
如今秋高氣爽,是京城四季裡最宜人的時節,寒冬未至盛夏已過,不必擔心暑熱難耐,也不會被冰雪凍得手腳哆嗦,能自在地舒展筋骨、賞月觀星,本就不該心情鬱悶辜負了著大好的秋夜。
“朕給你的書,在看嗎?”走了小一會兒,玄燁突然發問,想他說過等嵐琪把書都看通透時才再見她,可今日一遇不想視而不見,心裡正不痛快,哪怕她只是在身邊待著,也能讓自己安心。
“皇上……現在要考臣妾嗎?”耳邊聽來的聲音裡透著膽怯,玄燁駐足回身看她,佯裝含怒問,“沒在看?”
嵐琪忙擺手否認,“都在看,每一本……”她心裡突突直跳,“每一本都看過了,每一本……都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