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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道:“末將知罪。請您責罰。”
罪?這也算罪?許寒芳望著嬴義惶恐拘謹的樣子,心中隱隱作痛。臉上像掛了一層霜,冷冰冰問道:“你何罪之有?”
嬴義膽怯地瞥了一眼許寒芳,對她真是時而敬;時而怕;時而想親近;可又不敢親近。這種感覺總是不斷地縈繞在心頭。他挺了挺身子,想籲一口氣,又憋了回去,斟酌著字句低聲道:“您是主,末將是臣。讓主人不悅就是罪。”
這些話聲音雖低,但聽著太刺心了,許寒芳愣愣盯了嬴義片刻,默默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深沉的目光透過雨簾遙視遠方。
嬴義這幾句話不僅和自己劃出了清晰的界限。主?臣?還等於把自己歸為嬴政的女人。他這番話無形中已在二人之間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許寒芳顯得疲憊憔悴,慢吞吞地說:“嬴義,我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我來自未來,我們那個時代,人人都是平等的。無論你是做什麼的,只要投緣都可以成為朋友。在這個時代我認識了很多朋友,可是,青現在下落不明,蘭兒已經死了,高漸離遠走他鄉,巴清對我躲躲閃閃,而你?……”想起浩然,心裡一陣劇痛,她略想了想,一掠秀髮,說道:“我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我都已經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知心的朋友。在你面前,我的喜怒哀樂從來不做掩飾。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去想什麼身份、地位,過去、將來,只是平等的作朋友。我們彼此可能都只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但是我希望我們能珍惜相處的每一天,快樂的、無拘無束地度過每一天……”她的聲音很空飄,彷彿在很遠的地方說話,但卻十分清晰。
嬴義被許寒芳透徹肺腑的話說的心頭突突直跳,多天來隱藏在內心深處,連自己也不敢承認的事,一下子全湧上心頭。黑的發亮的瞳仁盯著許寒芳的背影,眼中似乎汪滿了淚水,只是深深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許寒芳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對嬴義說:“如果一個人沒有朋友,就如同生活中沒有陽光……這陰暗的雨天何時能晴?……”
她望著窗外灰暗的天空,飄緲的雨點,突然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這種孤獨感頃刻間從四面八方湧來。她嘆息一聲,注視著漸漸黯淡下來的天空,良久沒有再說話……窗紗上漸漸暗了下來,天已經黑了。
許寒芳也沒有什麼胃口,晚餐只吃了一點,就懶懶地躺到床上。隔著窗戶,聽著窗外沙沙的雨聲,聽著房簷叮咚的滴雨聲,感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孤獨。她的心裡也在下雨!
來這裡這麼久了,只有和浩然在一起才有那種平等的、平凡的、平靜的、平淡的快樂。才覺得生活是那樣的充實和踏實。想起浩然,許寒芳又有了立刻想去找他的衝動。
或許浩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浩然,或許浩然只是自己的一個美好的夢,可是還是決定去追尋這個夢。哪怕到最後這個夢的結局會給自己帶來失望或者傷害,也要到自己心中的這個夢中探尋個究竟。做一個無悔的追夢人!
想到這裡,情緒化的許寒芳從床上一躍而起,邁大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就準備離去。
守在廊下的兩個虎賁軍立刻走了過來,躬身道:“您有何吩咐?”
許寒芳光顧想自己的心事,想要儘快離去,忘了自己還被人守著這個茬兒。看見虎賁軍迎上來不覺一愣,說道:“沒事,沒事!我看看,看看雨停了沒有。”然後伸頭往外看了看,雨似乎剛停,房簷上還在嘀嗒嘀嗒地滴著水,天空中月亮透出了半張臉。又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虎賁軍躬身回答:“回您的話,剛過亥初。”
亥初?亥初好像是九點吧。許寒芳用眼角掃了一圈沒見嬴義,隨口問道:“你們頭呢?”
“嬴大人剛剛回房,我去給您傳。”
許寒芳急忙制止:“不用,我找他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嬴義不在就方便多了。否則那傢伙寸步不離地跟著,著實討厭!她揹著手踱出房門,在房前屋後溜達了一圈,觀察到夜裡值守的虎賁軍共有十六個人,房屋的四面各四個人。
呼吸了雨後的新鮮空氣,又在房子周圍轉了一圈後,許寒芳回到屋內心情沒有剛才煩躁。卻突然猶豫了,我走了之後這一百個人會怎樣?身首異處?
她頹然在几案邊坐下。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照在她身上。她反覆思考著該怎麼辦?嬴政會殺他們嗎?我能那麼自私嗎?連累這麼多人?如果我要是突然失蹤了,嬴義會急成什麼樣子?
想起嬴義,卻突然又有了惡作劇的心理。哼!這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