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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玩一回失蹤,讓你嬴義急一急!將來我再找機會去找浩然。
打定了主意,心情沒有剛才鬱悶。許寒芳開始苦思冥想如何逃離虎賁軍的視線,她趴在窗戶上又瞅了瞅守在外面的虎賁軍侍衛。也不點燈,摸索著收拾了一些物品和黃金揣進懷裡,等待機會。
看看周圍廂房的燈都已熄滅,嬴義房間的燈也熄滅了很久,看情形應該已經睡著了。再抬頭看看天色,估計差不多快十一點了吧?許寒芳輕輕拉開了房門。
值夜的虎賁軍又走了過來,剛要說話,許寒芳做了個手勢:“噓!”
虎賁軍急忙噤聲。
許寒芳走進壓低聲音說:“我這屋內有個老鼠跑來跑去吵得我睡不著,你幫我逮住它。”又低聲命令:“輕點,不許吵到別人,否則——不饒你們。”
“老鼠?”虎賁軍一愣點頭說:“遵命。”
“你一個人不夠,再叫幾個人。——你進去吧,我去叫他們。”許寒芳說著走出房門,對守在屋前的三個人一招手聚到近前,低聲說:“進屋幫我逮老鼠!”
守在房屋兩側的虎賁軍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許寒芳先示意他們噤聲,然後衝他們一揮手,壓低聲音說:“沒你們的事,回到自己崗位上去。”又緊張的回頭看看嬴義的房間有沒有動靜,如果驚動了他,可就前功盡棄了!
見嬴義房間沒有動靜,許寒芳放下心來,看著在屋內尋找老鼠的四個人,慢慢向院門口退著,退到門口趁著虎賁軍不注意一轉身溜出院門,邁開腿猛跑了一陣。心中禁不住一陣竊喜。
確定後面沒有人追來,許寒芳停了下來,跳著喊了聲“耶!”那神情像一個做壞事得逞的孩子,然後興奮地快步往漆黑的巷道里跑去。
想著嬴義如果發現自己丟了後的著急模樣,許寒芳止不住的樂。哈!他一定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活該!讓你氣我!我這回急死你!
但是竊喜和興奮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空虛和寂寞。許寒芳忍不住又問自己: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嬴義並沒有錯。可是……誰讓你不開竅?特別是最近循規蹈矩,畢恭畢敬,那模樣簡直快要氣死我了!
想著走著,走著想著。現在正是子初時分,人早已經安睡,諾大的巴府黑沉沉一片。一陣風微微吹來,夾雜著雨後的寒意,許寒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嬴義真的是一個和浩然一樣很會照顧人的人。以往每次出門都是嬴義給自己安排好一切。這次走得急連衣服都忘記穿厚一點。真是不能過分依賴他人,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前自己可是很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依賴太久了,變成一種習慣後,發現人也變笨變懶了。
今生究竟誰是我可以依賴的人?浩然嗎?他在那裡?許寒芳走在黑魍魍的巷道里,孤獨感再次湧來,感覺自己像一個孤獨的午夜遊魂,
她抬頭看看半個月亮懸在空中,在疾飛的暗雲中顫抖著時隱時現,四周一片沉寂。看著黑漆漆的四周,突然一股恐懼襲上心頭,什麼恐怖片、兇殺案的鏡頭全部在腦海裡掠過。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木。有心想回去,又覺得不甘心。我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嬴義一定會偷偷笑我!賭氣一咬牙往黑暗的巷道深處跑去。
許寒芳不停地奔跑,企圖用奔跑來壓制恐懼,巴府宅院很大,跑了一身汗才跑到府門。威嚴高聳的府門上懸掛著幾盞氣死風燈。
許寒芳呼哧呼哧喘著,見看門的老爹正在打盹,悄悄開了側邊的小門溜出巴府。
沒想到一切如此順利,許寒芳走在大街上,很快得意戰勝了恐懼。她準備找一家客棧先住下,然後慢慢的等著看嬴義會急成什麼樣子。又是一陣偷笑。
空氣很潮溼,化作霧氣撲面而來。許寒芳的衣服已被霧水打溼,不覺抱住了雙肩。她高一腳,低一腳,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滿是積水的青石板路上走著。只聽見腳下踩到水坑裡啪嗒啪嗒地聲音。在空蕩蕩的街上發出迴音。
鞋子已經完全溼透,襪子纏在腳上,冰冰涼涼。許寒芳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客棧在哪裡,已經冷得牙齒直打架。都怪自己平時不留心,關鍵時候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正沒有頭緒,許寒芳看見前面十字街口人影一晃,轉進來一個人。這下好了,可以有個人問問路了。
“喂!”許寒芳高聲喊,快步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聽見她的喊聲,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走的迅疾,忽左忽右,在街鋪懸掛的幡子中忽隱忽現。街邊店鋪的燈籠將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忽長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