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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君王也真不爽!不光擔驚受怕,還連一點隱私權也沒有,天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生活。嬴政現在唯一有的私人空間,恐怕也就是晚上南書房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刻吧?
發現了這些,許寒芳登時覺得索然無味。唉!上林事件以後只怕想出門就難了,要是往後如果每次出門都這樣興師動眾,身邊都是侍衛一雙雙眼睛盯著,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宮裡算了!
本來興致盎然,此刻心情是一落千丈。也覺身上無力。
“怎麼了?看你無精打采的?”嬴政看出她的異樣。
許寒芳頹然道:“沒事,有點累了!”
二人說著走到了一個茶棚下。嬴政體貼地說:“我們坐下休息片刻吧?你身體不好。”
二人剛一坐下,暗中隨行的人立刻都坐在了茶棚剩餘的空位上,把二人圍在中間。老闆一看一下來了這麼多客人,急忙招呼。
嬴政知道許寒芳已經看出周圍的暗哨,不自然地解釋說:“我怕你再受傷。虎賁軍開道出來,老百姓跪一大片,更沒意思,所以……”
許寒芳望著嬴政理解地笑笑:“我明白的!”
兩碗茶端到了許寒芳和嬴政二人面前。一個隨行的侍衛,取出一根銀針小心地在茶裡試了試,無毒。然後恭敬地退到一邊。
“芳,喝點茶吧,一會兒我們再走走。”嬴政端起茶碗遞過來。
許寒芳盤著腿坐在蒲墊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對嬴政擠了個笑容,伸手去端茶碗,卻不小心手一滑,茶碗掉在地上,“啪!”地一聲摔的粉碎。
只聽“呼啦”一聲,周圍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亮出了兵刃,紛紛圍住了茶棚,警惕地望著四周。茶棚內的侍衛更是把二人團團護在中間,如臨大敵。
路上本在正常行走的百姓,被眼前突然的一幕嚇呆了,立刻慌作一團,有的四散逃竄,有的抱著頭大叫,有的乾脆拱到攤位底下躲藏。茶棚老闆更是嚇得腿肚子轉筋,癱在地上。
許寒芳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周圍形色各異的人們,尷尬地咧著嘴不知道該哭該笑,只感覺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
停了片刻,虎賁軍侍衛發現是場誤會,紛紛收了兵器。既然洩露了身份,乾脆恭候在一旁,等待大王指令。
嬴政也覺掃興,站起來道:“芳,我們走吧!”
於是大街上有了這樣一行人:兩個衣著普通的人走在最前面,身後跟了一隊衣著各異但是訓練有素的人。
街邊的攤位都成了無人看守的擺設。有的百姓開始壯著膽子拿些東西。
許寒芳滿天歡喜的好心情就這樣化為烏有,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走了片刻,抬頭看了看周圍,街邊有一座似曾相識的破房子,想起是浩然當年偷偷換衣服的地方。
看到破房子,想起過去,無疑是雪上加霜。懷著沉痛的心情,許寒芳沿著當日拉著浩然回家的路,到了快樂豆坊。的8b
豆坊的門虛掩著,許寒芳剛要邁步往裡走,身後兩個虎賁軍率先衝了進去,檢視園內無恙,才請二人進去。
許寒芳苦澀的笑笑。這一切都看在嬴政的眼裡。
許寒芳抬頭看了看簡陋的匾額,憂傷地說:“把牌匾摘掉吧,豆坊已經不存在了。”嬴政一擺手,立刻有兩個虎賁軍奉命行事。
進到院內,院子裡的桃樹開滿了桃花。許寒芳不禁想起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詩句。桃花還在,可浩然去了哪裡卻無從知曉!更覺心酸。
嬴政看見桃花,回憶起桃花下的邂逅的情形,心已陶醉,不覺回味地笑了。
虎賁軍把摘下的牌匾呈上。
許寒芳抱著牌匾看了看,這是一塊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牌匾,一塊沒經修飾的木板,上面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那是浩然的筆跡。但是,就是這塊簡單的牌匾,記錄、見證了這個小院落內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承載了小院主人的悲歡離合。
許寒芳把牌匾放進屋內,走出屋子,準備輕輕掩上房門。在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許寒芳透過門縫又看了一眼靜靜躺在牆角的牌匾,然後緩緩關上了房門。她知道,隨著牌匾的摘掉,快樂豆坊已經成了逝去的歷史;隨著牌匾的摘掉,快樂豆坊已經成了永遠的回憶。
嬴政端坐在桃花樹下,面帶微笑等著許寒芳,深邃的眼睛裡也有些淡淡的哀愁。
許寒芳欠身在他對面坐下。桃花瓣飄落,撫過她蒼白的臉龐。
嬴政輕輕問:“芳,我想再喝一碗豆漿,行嗎?”他想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