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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腕上掛著念珠,右手伸出,在伸到膝下的蒼白頭上摸著走過。德王看著也想伸過頭去讓摸一下,但又不好意思。
7拜謁班禪興師動眾 廣交王公圖計籌謀(2)
班禪大師被接到卻依林經堂院內專門給他紮起的新蒙古包裡下榻。寺廟的活佛和高僧們叩拜後,緊接著各旗的王公們叩拜。別的王公們叩拜問安後就離去了,但是德王不那樣。他叩拜問安之前先作個自我介紹,說他不是本旗王爺,而是錫盟蘇尼特右旗的王爺德穆楚克棟魯普。他說他五天前就帶著全旗的僧侶和牧民,趕著百萬只牛羊到這裡恭候佛爺,一來到這裡是拜見佛爺,二來還想請佛爺到錫林郭勒和我們蘇尼特草原給眾生降福。班禪看到德王很驚奇,一臉佛相的人怎麼沒進佛門?眉頭高起閃著亮光,兩耳垂腮二目有神。班禪立刻對這個年輕英俊的王爺重視起來,除了感謝蘇尼特眾生們的虔誠,還表示了有機會就去。
叩拜之後,所有王公們後悔沒向大師表示一下虔誠。其實中旗後旗的總管和高僧牧民也來了不少,可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幾天有些老王公們,看到德王年輕,覺得也不過是個父死兒繼的繼承人吧,都沒在意他。那些老王公們互相都熟悉,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見到他,只是禮節性地互相問個安道個好就罷了。這一下大家都對他刮目相看,都想跟他攀談。德王心存大計,看到其他旗的王公和察哈爾的總管們都和他親近,就抓住機會廣泛接觸王公們,跟他們深交淺談。他蒙漢文書籍讀得多,又接觸了北京的許多上層人士,加上他生性健談,使許多中老年王公自愧不如。
在這幾天裡,德王拜見了三次班禪,為的是加深班禪對自己的印象,以後好請班禪去錫盟講經,從中擴大自己在錫盟範圍的影響。
牧民叩拜了班禪後就帶著牛羊和無限喜悅返回了蘇尼特。德王在四子王旗多留了兩天,除了拜見班禪,還分別跟一些胸懷大志的王爺協理們深談了幾日,探討他們對局勢的分析和今後的打算。有時他也透露一些他的想法和主張,為的是尋求知音,他對幾個旗王公們的底數都摸清了,而後帶著自慰的心理回到了德王府。
拜罷班禪回到王府,他琢磨如何利用班禪活佛做點大文章,他知道班禪在牧民心目中的地位高於一切,只要能利用班禪,沒有辦不成的事。他現在想的一件事是讓喇嘛還俗當兵,如果上層喇嘛們在班禪名下說他三次壞話,想利用班禪成事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8赴瀋陽面見張學良 築大剎施計留班禪(1)
一滴白露,改變了秋天的顏色,風的翅翼,馱來了多雪的冬天。德王的還俗招兵,徹底打亂了佛寺的寧靜。一是三子一僧、五子二僧的規定已經不靈了,到了該入佛門的年齡,不再去削髮受戒了,身體強壯的當了兵,體弱者當起了牧羊人;二是寺廟裡的年輕喇嘛,經不起軍裝和女人的誘惑,許多人脫去了袈裟還俗歸真,高僧和管寺的扎薩克們擔心佛門冷落,僧侶衰敗,有許多會念咒語的喇嘛念“黑經”咒德王,讓佛爺懲罰他。誰知“神鬼怕惡人”,鬼神也不靈了。
德王一味地“瘋”招,本旗招不著從外旗招,誰也擋不了他“瘋”招的決心。不過,自從班禪來了他再不敢到寺廟裡搞還俗動員了,從此夾起了尾巴。但是,他的號召已起了後效作用。
兵招來了,軍餉怎麼辦?千軍萬馬張口要吃,揚起尾巴的馬要拉。這一點他原來並沒多想過,他想得最多的是武器裝備。有人沒槍算什麼兵?再說就像保安隊拿的那些“老毛瑟”、“老套筒”也沒啥勁兒,就是挎一支“三八大蓋兒”也顯得土氣了吧。德王想,要想裝門面向外擴張,必須要部隊正規化,武器裝備要精良。想是想,好槍好炮都得掏銀子換呀。那白花花的銀子要用白花花的羊群來換,羊哪裡來?不得不向牧民徵收。連年乾旱,風雪不斷,牧民本來就生活得很艱難,牲畜有數花錢沒數,老百姓叫苦連天。
德王花錢的地方太多了,給溥儀送禮的債務還未還清,現在又要經常拿出大筆的錢“孝敬”班禪,他知道佛爺也用錢,他那一大幫子人每月需要一大筆錢來維持生計。別的旗和寺廟也給一點錢,數量極少。同樣是給錢,目的不同,別人給錢是敬佛,德王給錢是為了“用”佛,所以他給班禪的錢比別人多好幾倍。這一筆又一筆的開銷,都得從老百姓身上刮,這給本來就非常窮困的牧民雪上加霜。因為這一年正是歷史上的民國十八年。
許多老年人都會記得,民國十八年是個什麼樣的年。這一年北方大旱,農田幾乎顆粒無收。草原春風不送暖,嚎嘯的大風暴沙揚塵,大風統治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