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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橙子掩了門,我便放下帳子,重新在床上躺好,合了眼。
雖然閉著眼睛,但仍然能感覺到光線驟然一亮,似乎床帳又被挽起,隨後有人坐在了床邊。
“還在生氣?”
我不回答,依舊閉目養神。生氣?若只是生氣倒好了……
“紅葉,”李暮陽壓了聲音,問道,“你可記得當初答應過幫我做什麼?”
我睜了眼睛,看他。
“滾。”
除了這個字,我一句話也不想對他多說。
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居然相信他那套說辭,想要幫他。現在看來,這人哪需要幫忙啊,就我這點小聰明和他比起來根本不夠看的,也虧的他還能裝出那一副無公害綠色植物的樣子。
他低低嘆了一聲,眼中絲絲痛意皆盡顯出來。
我不由笑出聲來。
“紅葉?”他微蹙了眉,八成是以為我傻了。
我笑夠了,漠然地看著他,說道:“別演戲了。我這人好騙,你再裝下去的話,說不定我又信了。我知道自己就是點小聰明,和你比不了,但我拜託你大人大量,玩夠了之後,也給我這種傻瓜留點活路吧。”
他緩緩吐了口氣,依舊是剛才的表情,嘆道:“我知道你必然怨恨,但希望你能明白,我從沒有一句話是騙你的。”
“李暮陽。”
“嗯?”聽我叫他名字,他眸中似有流光閃過,黯然之色不再。
我輕笑:“你聽好了。以後,有多遠滾多遠。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紅葉!”他臉上神采一下子黯淡下去,短促地喚了我一聲,語聲落寞。
但他的這些表現究竟是真是假,我分不清,也再不想去分辨了。或許,到現在我仍然是有利用價值的吧,所以想要再來演一齣戲拉攏我。又或者,是真的。可那又如何,他已經用我最恨的方式讓我寒了心,如何還能奢望輕易挽回。
見我沒有反應,他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坐在床前,如同數日前我得了心痛之疾的時候。只是,其他的一切都已再不相同了。
我躺著,呆呆看著床頂的繁複雕花,視線順著一筆筆的花樣刻痕起起落落,思緒也悠悠繞繞,最終落定在許多年前的那個深秋。
那時我才十八歲。
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