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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算作寬裕,但畢竟還要留足生意的啟動資金,不能把錢一股腦全砸在房地產上。沒有交易就不產生GDP,更滿足不了我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快到中午時,我與清菊終於在城裡極偏東的地方看上了一座宅院。
在附近晃了晃之後,基本可以確定,這宅子比起當初李家老宅要小上一半還多。在看大門清漆斑駁、階上塵土堆積,連懸於門上、書有的“張府”二字的匾額也已字跡模糊,想來,這宅子早已空置許久。
再向四周望了望,我更加歡喜。這條巷子很是清靜,除此處外,還有三兩戶民宅小院似乎無人居住。但短巷外,便是幾家新開的繡坊、裁縫鋪子,雖不吵鬧,但也時有人來人往,並不清寂疏冷。
我正在細細打量,剛好巷子口轉過來一名婦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手中提著菜籃子,臉上神色中帶著市井百姓的和善和特有的不惹人厭的些微勢利。我給清菊使了個顏色,示意她見縫插針配合我攀談套話。
“這位嬸子!”我掛上職業笑容,自來熟地揚聲招呼道,“麻煩和你打聽個事情。”
她先是一愣,隨即爽快地笑答:“我沒見過你們啊。是外地來的吧?有什麼事,只管說!這城裡還沒有王嬸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上前幾步,笑道:“我們初來此地,想找處地方寄身,嬸子可知這處院子是否要出售麼?”說著,我指了指距離張府不遠的一處小院。
王嬸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待確定了我所指之處後,很快彎了眉眼笑道:“這可算你們來對了。整個城裡都再找不到這麼便宜的好地方了。前兩天還有人來向我們這些鄰居打聽此處呢。不過……”她詭秘笑了笑,壓低了聲音:“不過,那家人裡面的男人長相粗野嗓門又大,我們就沒告訴他。做鄰居,還是找些清清靜靜的好,要想給自己添亂,我們這些老頭子、老太婆早都搬到鬧市裡去住了!”
聽了這話,我暗樂,這大媽還真是以貌取人,焉知相貌粗陋的就必然是不守規矩的壞人,若當真如此,世上還哪來那麼多人心叵測之事。
清菊跟我久了,此時定然是憑著些微神態猜出我心中所想,只見她上前一步衝那王嬸笑道:“嬸子說的是,我們也正是愛這裡的安靜呢。況且,方才聽嬸子您的意思,這屋子的價錢……”
好個伶俐丫頭,知道我心思所在。
王嬸湊近了兩步,嘖嘖嘆了幾嘆,這才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屋子的主人家可怪著呢!”剛說一句,她又左右張望一圈,扯了我們到牆邊,方又重新開口:“看到那邊的張府沒有?對,就是那個空宅子,那處,連著這邊幾家原本都是張員外和他家管家、家丁的私宅。兩年前,他家讓人騙了好些錢去,老員外又急又氣,一口氣沒上來,竟去了!只剩下個五十來歲的夫人和十幾歲的小少爺。這孤兒寡母的沒錢沒勢,光是照料宅子的錢都花不起,只好搬了出去,打算把這宅子連著旁邊的幾家院子都賣了。”
“哦?”我做出驚詫顏色,掩口問道,“後來呢?怎麼這許久都沒將房子出手?可是有什麼說道不成?嬸子可別嚇唬我們。”
這是我在現代和我媽學來的招數,買房子之前要好好去向左鄰右舍打探,一來免得給了高價做那冤大頭,二來也是別買著什麼晦氣的房屋,以後住著也不痛快。
王嬸哈哈一笑:“姑娘,別擔心。你看那邊兩家不是已經住人了麼。”說著,指了指緊挨著張府的兩家窄小院落,又斂了笑,神秘兮兮嘆道:“可惜啊,那小少爺人窮志不窮,死活纏著他娘不許賣了這宅子,說是暫且指望著賣了周圍院子的錢過活,日後待他長大,定然會賺錢養家。他娘自然不聽,可這小少爺竟一鬧再鬧,把要買那邊大宅的人家都給攪了回去……”
聽到此,我也明白了個大概,於是也跟著惋惜了兩句:“這小少爺年紀輕輕,但還是有幾分骨氣的,倒也可敬。哦,對了,嬸子可知道如何能找到那位張夫人和少爺麼?我回頭和我家相公商量過後便去尋那母子二人談談價錢。”
王嬸一怔,隨後拍著大腿嘆道:“哎喲喲,我年歲大了,人也傻了。看你的歲數自然是出了閣的,只是,不知……”
到了此時,想要知道的資訊我已瞭解了個七七八八,也沒必要騙她,不然,日後這鄰居做得也是心有芥蒂。於是笑道:“王嬸放心,我家女眷多,都本分得很。我相公也是文雅之人,斷不會擾了街坊鄰居清靜的。”
大約知道我暗指當初這巷中幾戶人家給了那大嗓門的買主冷遇,王嬸面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