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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瞥了著老大夫一眼,雖然眼中已然是飽含著冷霜,卻是比來時稍稍放軟了些許,而後他揚起步,再度的邁入了牢房。
牢房中,依然是那般寂靜寧謐,夏侯靖站在門口,先適應了下里面的黑暗,而後將視線重新放在了平躺在榻上,已經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且滿身都包紮過的雲若身上。
聞是夏侯靖的腳步聲,雲若的眸子輕微的動了動,卻選擇了緩緩閉上,寧可不見不聽不聞。
這樣的神情,對於早就瞭解了慕雲若的夏侯靖來說,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慕雲若就是打骨子裡有著一份高傲,正如她所言,就算死,也不會喊出半分。
夏侯靖輕哼一聲,回手一把扯關了牢房的大門,轟然的一聲,朕的周圍不禁都散起一陣飄渺的灰。
當這個幽暗的地方只剩下他與她兩個人的時候,夏侯靖撫著腰際的王者劍柄,一步一步的走到床畔,淡漠的坐在邊上,指尖劃過雲若臉龐,而後驀地捏住她的下頜,強迫著她看向了自己,用力之大,幾乎都快將她纖細的骨頭捏碎。
“以後朕若是站在你的面前,你最好好好的看著朕。”他冷聲而道,雙眸凝視著這張傾城的臉龐。墨色髮絲在他傾下視線的同時,亦從他耳畔滑下,安靜的遮在了雲若的旁邊。
且見雲若的唇角,這時才揚動了一絲輕弧,半響,眸子再是睜開,清澈中倒映出了夜中被月光籠罩的他的身影,唇瓣微啟,輕顫,然後淡淡而道:“罪妾何德何能,敢看皇上?”
她說的漫不經心,唇角始終掛著一絲一點不會被擺佈的輕笑,哪怕身上劇痛早已侵蝕了她的全部,哪怕心中的傷口早已被狠狠撕扯。
夏侯靖眸子漸漸眯得更深,捏住她下頜的手也愈發用力,冰冷的唇,逐漸揚起,遂淡淡勾動,再是靠近,沉聲而道:“在夏侯伊的面前,你也是這般渾身帶刺嗎?”
他輕笑,略有一絲輕蔑,而後緩緩鬆了捏住她下頜的指尖,直了身子重新坐好。
然而他卻沒有再看雲若,反而是看向了牢門方向,淡淡而語:“朕能坐在這裡,與你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全是因為過去,朕確實是愛過你,心疼過你,你也終究是朕的女人。況且,若非必要,朕也不是一個會遷怒一個女人的人,朕與夏侯伊的恩怨,與你無關,方才那一遭,只是你袒護了夏侯伊的代價,這身傷,朕希望能讓你好好清醒,別再執迷不悟。”他冷冷而笑,漸漸將視線滑回雲若這方,探出指尖,輕輕拂過雲若的臉龐,動作和過去一樣溫柔,“乖,聽朕的話,把你的陣破開,朕,不計前嫌,你還是可以做娘娘,還是可以位高權重。”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彷彿是在牽引著她的方向,那徘徊在她臉龐的指尖,安靜的將他身上不知何時已然變得再是沒有人情味的更加濃郁的龍涎香悄然捲入。而那指尖的溫度,也是截然不同,是冰冷的,冷到幾乎能凍透她的血液。
且見雲若倏然抬起手,緊緊抓住了夏侯靖的腕子,剛剛被包紮好的傷口也因著這一猛然的動作,再度裂開,順著包紮的白布,綻開了一朵血蓮,鎖在她腕子上的鐵鏈相互撞擊叮叮作響,將這寂靜的夜,敲出一份躁動。
而她,正吃力的昂起頭,倔強不屈的以他腕子為支撐點,漸漸將身子拉起,然後湊近他,凝望著他,又是一笑,說:“雲若,消受不起皇上的以身相許。”
簡簡單單一句話,霎時激怒了夏侯靖,只見他猛的揪住她腕子上的鎖鏈,狠狠一拽,將雲若整個身子幾乎提了過去,然後壓低聲音一字一定的說道:“慕雲若,朕給你的最後的仁慈,如此不珍惜,就別怪朕不念往日你我曾相戀之情!想讓你招,朕有的是方法,剝皮碎骨,朕會一個一個試,直到你說了為止!”
聞言,雲若倏而笑起,反抓住那鎖鏈,亦一個用力將夏侯靖也向著自己拉動了一寸,“雲若當然怕疼,也不自信是否會招,但是雲若希望皇上記住一句話,慕雲若敢隨著皇上回來,便也有的是方法憑自己的意志而行,皇上想控制雲若,皇上……做得到嗎?”
“慕雲若!你信不信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夏侯靖忽然喊下了她的名字,右手狠狠擊打在牢房的牆壁,眼中夾雜了許多的情緒,按在牆壁上的骨節處已經被磨破了面板,血紅混雜著沙土,一點一點染上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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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焦躁,似乎變得更加劇烈,猶如這手上的傷一樣,讓他麻木又痛苦。
“皇上殺不了慕雲若,皇上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這個事實了嗎?”雲若毫不畏懼的回答,依舊是用那清澈的眸子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