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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此時一句話接著一句話,不知何時似乎將她與他的對峙推到了一觸即發的風口浪尖,往日的甜言蜜語,鶼鰈情深,若是此刻回憶起來,竟是猶如過眼雲煙,縫中流沙,漸漸的模糊不清。
究竟是誰,曾愛慕的輕挽著對方的鬢髮,溫柔的注視著對方,想予她最美好的一生。
究竟是誰,依偎在對方的身旁,哪怕天地消失,也能安靜而滿足。
又究竟是誰,會輕輕換上一聲對方的名字,一遍一遍,沁入心間,刻在骨髓。
只可惜,如同這鋪天蓋地的陰雲遮住了原本的月色,過去那留戀的種種,好像已經飄渺到幾近消失。
是了,這一刻,他忘記了,她模糊了,再是四目相對,卻只剩下了你死我亡的敵意與恨意,彷彿真的驗證了慕閆杉所留的話語。
慕雲若與夏侯伊,此生註定了的相愛相殺。
突然間,一股極強的震盪在夏侯靖的心口裂開,
夏侯靖雙瞳猛的一縮,雖然臉上仍是方才不變的神情,然而卻也有了一瞬的失神,似乎是在揣摩著方才那一閃而過的心情。
驀然鬆了手,夏侯靖不再與雲若對峙,僅是冷冷對著重新被摔回床榻的雲若說道:“很好,朕,記住你說的話。”
他說的冰冷,可語氣中不免帶了些焦急的情緒,然後倏而甩袍轉身離開了牢房,再是重重關上了大門,也將屬於他的氣息全部帶走。
得了空隙的雲若突然間鬆懈下來,長長的舒口氣,但清澈的眸中,卻有一縷光暈淡淡而動,臉色也是有些凝重。
但這一刻,她的眼神卻無比認真,彷彿是在做著眸中決定。
“嚴刑拷打……慕雲若尚沒那麼剛烈,總歸還是怕疼的。”雲若忽而自嘲一笑,望著頭上黑漆漆的一片,眼神轉為了深邃。
她知道,這一次,夏侯靖是真的不會留情了,剝皮斷骨,也可能不再是嚇唬她的兒戲。
不過……她的話,亦不是危言聳聽。
“敬……沒想到,到了這時,居然用的是你教我的東西……”雲若有些苦澀的笑了,許是想到什麼,眼中漸漸流露出了一抹幽暗,而後她吃了側過頭看向小窗外的那片陰雲,淡淡一笑,“今夜,竟是陰雲遮天吶。”
說罷,她便低下頭,閉了眼,漸漸的啟唇,彷彿是在說著什麼,唇角處,揚動了一抹斬釘截鐵的笑容。
而在另一面,再度自牢房出來的夏侯靖指尖不由撫過心間,閉著眼眸的俊臉上,有著幾乎能凍入骨髓的冰冷。
方才,那一閃而過的感覺……
他蹙動眉心,指尖漸漸收緊握住了衣衫。
就在這時,一個兵衛匆匆跑來,一句“皇上”,即刻打斷了夏侯靖的思緒。
夏侯靖幾乎是在瞬間將手負後,亦在同時收斂了一切的心情,冷漠狹長的眸子轉過,看向了自門口正往他這方向趕來的兵衛,眸子一眯,許是感覺到有什麼事。
半響,兵衛停下,恭敬行了個禮,低聲報道:“皇上,寧丞相從皇城快馬加鞭趕來了,說是要見皇上,已經快到了。”
“寧北凡?”夏侯靖略微挑了下右眉,不知為何他不好好在皇城處理國事,竟也跑來了河鳶城。
疑惑未消,寧北凡卻已經跑來了牢房,氣喘吁吁的他吃力的停在了夏侯靖的面前,雌雄莫辯的臉上沾滿了雨水,一看就真如那兵衛所言,是馬不停蹄趕來的。
“有事?”夏侯靖低語,眼神已然迴歸了毫無波瀾的沉寂。
而後他轉過身面對了寧北凡,隻手輕搭在劍柄上,安靜的望著眼前的他。
然而寧北凡今日也是一改往日的嬉笑,換上了一副幾位凝重的神情,然後對著夏侯靖道:“皇上,微臣早該想到皇上來河鳶城就是來……哎,不是,微臣是想說,皇上不要太為難慕雲若,她對皇上的情感是——”
然,話還沒說完,寧北凡就注意到月光滲入之下,夏侯靖的身上手上,滿滿都染著血紅的色澤。
寧北凡猛的收住了聲音,抬頭看向夏侯靖,“皇上,這血是……”
夏侯靖安靜的低頭看了一瞬,而後徑自向著外面跨出了步子。
只是在完全離開前的一瞬,他才稍稍停了腳步,用著很沉,很低的聲音說道:“慕雲若的。”
四個字說完,夏侯靖便揚步離開了大牢,唯是那知道慕雲若揹負了多少的寧北凡,眼瞳猛的一縮,怔然的站在那裡,然後即刻轉身雙手扒著牢房向內而看。
當那虛弱而纖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