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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合王城,偏宮。
已經多少熟悉了王宮的雲若走在前面替拓跋澤帶路。她面上冷靜,卻偶爾也會不經意的頓步。許是身後視線太過灼熱,導致她的每一個步子落下,都有種要被燙化的感覺。
她想過自己見到這個風評極惡的拓跋殿下究竟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敵對的,萬般刁難的,殺氣凜然的……然,卻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竟是令她都有些狐疑。
“慕……雲若,你喜歡吃魚還是吃肉?”
“本王喜歡黑色,不過本王偶爾也會穿你喜歡的白色衣裳。”
“……本王沒有妻室。鉲”
“對了……本王一直想著,那天本王的那支箭,你是如何接到的?你的眼神不錯,若是在西陵,當是能考個武者,侍奉本王。”
“慕雲若,聽聞你近來身手有所長進,本王甚是好奇,可否切磋一二,若你想學,本王也可以——”
雲若突然定住腳步,用行動打斷了身後那未說完的話語,但云若卻沒馬上回頭,似乎有些不知要用什麼語氣與表情來面對這身後這人。
她似乎稍稍有些明白了為何那日王爺說拓跋澤是個瘋人,如今看來,當真形容的恰如其分,此人果然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甚至心情好的樣子,都要比心情不好,更讓人心底發寒。
半晌,她徑自回身,撩起一陣清幽冷風,她默默含笑看著面前不知何時已經快要貼上她的拓跋澤,生硬的動了動唇角,道:“大殿下,你我初見,還不至如此親近吧。”
她默默又笑了下,步子悄然向後退了三步,以禮貌的方式告知那緊追不捨之人,她與他之間存在的立場距離。
慕雲若的心思,拓跋澤當然看得明白,唇角噙著一縷淡笑,卻一點都不給面的反而向順著她的步子,反向前挪了步,拉近了本就仿若隔紗的距離,“這可真是難為了本王。你是越合策士,結盟之事又是我西陵有求于越合,若本王不能討你歡喜,又如何能達成這盟約?”
一股陰冷的氣息驟然籠罩在雲若身邊,他似在逼雲若後退,卻又好像知道她不會後退,他噙著笑,邪肆而又深沉,更有些變幻莫測的飄渺,若非回身,任誰也無法相信方才那幾句隨意的閒聊,是出自這個人的口。
雲若抬頭看向那略有挑釁意味的雙眸,她確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拓跋澤在與她相處時,他不暗示威脅,更加收斂殺意,甚至連鋒芒都會掩住。
時而出口惡言想要讓她生怒,時而又開口笑談想要討好於她,真的是因為越合結盟之事嗎?
不,但凡看得明白局勢的人,都會知道,西陵與越合此番結盟,根本不是西陵來求越合,反而是越合想要穩住西陵,西陵佔主導的可能性更大,遂也根本不需要討好於她。
那麼拓跋澤現在是想要做什麼?又或是想要從她口中套出什麼?可他從方才到現在,有關東衛之事竟是隻字未提。
雲若眸子微眯,想要更努力的看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望著望著,她卻也會下意識的避開視線,彷彿不願面對那張曾是那般熟悉的俊容。而拓跋澤也像是故意那般,她越是有意迴避,他便笑的愈發像拓跋睿,像那曾經為她遮風擋雨的寧北凡。
雲若心上一緊,直接將雙目闔上,她想平靜著自己的心,然她愈是想要安靜下來,那心中的痛楚便會愈發折磨著她,齒間悄然被咬的作了響,抬眸間,竟劃過一道利刃般的光暈,“拓跋殿下若是衝著我慕雲若來,大可直說,像這樣繞著彎子在雲若旁邊旁敲側擊,雲若愚鈍,可是看不明白拓跋殿下究竟想要什麼。”
似是終於感覺到了些怒意,拓跋澤心情好了許多,眸中也透了些光亮。
“慕雲若,你終於正視本王了。”拓跋澤開口,這一次不再輕挑,冷眸凝視著她,如欲將她吞噬殆盡那般。
雲若抿唇沉息,並不回應拓跋澤的話語,似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拓跋澤淺淡勾了下唇,俯視雲若那雙堅定清澈的雙眸道:“本王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
他說的毫不遲疑,黑瞳中倒映出了雲若清凜的容顏。
雲若雙眉一擰,“殿下想要雲的命雲可以理解。可這裡是越合,若是動了手,似乎不大合適——”
“讓本王來當你慕雲若的男人好了。”
突然一個不找邊際的話打斷了雲若,雲若雙瞳一縮,眸子不經意沉澱了下來。
一時間,周圍化作了最深的寂靜。
她沒有回答他,他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