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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見拓跋澤緩緩撐桌而起,傾身走近雲若,便是在那僅隔一紗之距,幾乎快要唇唇相接的時候,他若輕撫般用唇湊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字,低惑而興奮的說道:“吶,慕雲若,從剛才到現在,在你腦海裡,究竟多少次的將本王,狠狠撕碎,挫骨揚灰了……嗯?”
雲若眸子一凝,漸漸冷下了視線。
拓跋澤笑容依舊,且字字逼近,“而且,還非常非常向從本王口中,知道一個人的下落,想到恨不能鑽到本王身體裡,去看看那人在哪兒……其實,本王是一個仁慈的人,你本不是東衛之人,若能成為本王的東西,你想知道什麼,本王當然會知無不言。”
拓跋澤就像是故意想要欺負雲若那般,每一個字都會入針般刺入她的心窩,但又像是地獄深處的惡鬼那般,時時說著蠱惑的話語,想要將她也拽下那無盡的黑暗。
西陵人,最是崇尚的,便是這種毀滅的本性郎。
見雲若的表情漸漸歸為沉寂,拓跋澤有種心情反倒更加愉悅,當然,雖然他也樂於去享受這個女人的每一個表情,只不過,他最喜歡的,最讓他興奮的,便是那日離開時,那無比奪目的倔強。
想到那日之景,拓跋澤眸中多了些迷離,移過唇,氣息如氤氳般輕灑在雲若周圍,右手指尖輕撩她耳後的長髮,然後順著長髮,漸漸將手湊近她的腰際鉲。
然就在他要將她完全攬入懷中的瞬間,只見雲若突然將雙眸抬開,其上覆著冷靜的凌光,一把抓住了拓跋澤要擁住她的手,“不用勞煩拓跋殿下了。”
雲若淺淡行了個禮,強將拓跋澤的手拉開,而後鬆了指尖,平靜漠然道:“雲,給拓跋殿下帶路。”
言罷,她便轉了身,先一步向著殿外走去。
清凜的背影映入拓跋澤的眼簾,他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驚訝中緩過,捻了捻被雲若方才抓過的手,冷不丁竟笑了一聲,“縱是笑容不改,卻差一點洩露了殺意。這樣下去,你心裡,可是無法控制的,只能想到本王了哦。呵呵呵。恨,往往比愛,更深刻呢。”拓跋澤心情甚好,而後邁著淡漠的步子出了大殿。
這一趟來,彷彿是有什麼事比預想的,更加讓他覺得有所期待了。
而走在前面的雲若,雙眸雖平靜,卻也忍不住的咬緊了雙齒,緊緊攥住了剛剛碰過拓跋澤的手。
突然忍不住咳了一聲,雲若有些意外的用手臂貼了貼自己的額,微怔,似是今早開始身子有些不適,晃晃頭,咬住牙。
再多的艱辛,一切都會過去的,雲若一人,挺的過去。
只是……
靖,你此時身在何方?
雲,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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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個恭敬的喚聲自西陵駐紮之地傳來,是靖從西陵重新選出的第三正王,天堯。
靖踏馬而停,翻身下來,冷冷而語:“琦陽呢?”
他鬆開韁繩,將馬交給兵衛,而後隨著天堯向內帳走去。
天堯有些疑惑,但還是說道:“琦陽不知吃了什麼,今日突然有些虛弱了,可其他兵衛基本都沒事,我想也許是琦陽有點水土不服,究竟是女子,身子沒那麼剛強。”
靖眉心輕動,徑自撩開了琦陽所在大帳的簾,見平日裡倔強的琦陽,此刻當真有點安靜了,不過仍是不願躺著,也不想吃那中原的苦藥,幾番想要起來,都被侍女給按了回去。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們起——”
“琦陽。”靖沉聲而道,語氣中稍帶了些斥責,可也不乏憐惜。
琦陽一怔,難以置信的看了靖一會兒,然後靖乖乖躺回去,道:“靖……你不是和大殿下……”
靖沒有理會她的話,揚手命那些侍女退開,而後將指尖貼在了琦陽的額上,感覺並沒有發熱,這才稍稍放心,大致知道了或許正如天堯所言,僅僅是水土不服。
天堯識相避開,將大帳的簾子拉下。
琦陽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小,卻不大想讓靖看她此刻有些蒼白的臉,然後小聲試探道:“靖,可是專門為我趕回來的?”
靖沒說話,徑自拿過侍女留下的湯藥,用勺子攪動兩下,直接舀了一勺看向琦陽。
琦陽頓時皺起小臉,依舊有些抗拒,可當她看向靖那一點不打算退步的黑眸後,輕咳兩聲,勉勉強強的撐起身子,張口喝下了勺中的藥,一陣苦澀襲來,使得向來喜甜的琦陽一下便皺起了眉頭,痛苦不已。
靖看著她,淺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