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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陵捂著傷,難以置信的看著千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千雪不語,仍舊是看著夏侯泰。
但這時的夏侯泰,卻並沒有任何喜出望外的感覺,而是有些沉默,甚至也有著一縷不快,側眸間望過拓跋陵,喃喃道:“千雪,縱然你將南雪給本王,但你今日為拓跋陵求情,將會永遠成為東衛的罪人。因為東衛與西陵仍然會戰,一戰到底。你,沒有能耐止住戰火。即便如此,你也要繼續嗎?”
千雪心頭揪痛了一下,“千雪知道,千雪……只不過是這亂世中的禍水,也許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平息這場亂世。但今日,千雪只能這麼做。”
“哪怕,犧牲掉本王對你的情?”
千雪微怔,而後漸漸的垂下眼眸,點了下頭。
夏侯泰依舊沉默著,緩緩閉上了眼眸,也緩緩將舉起的劍收回,“原來如此。”
這一刻,周圍的氣氛似乎安靜了許多,只能聽到從耳畔刮來的陣陣冷風的呼嘯聲。
千雪雙手緊緊攥著拳,不知要如何是好,她沒有看拓跋陵,也沒敢看夏侯泰,僅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方才他的那句話——哪怕,犧牲掉本王對你的情。
明知道為拓跋陵求情會是這樣的後果,可是當這句話自一向溫柔的泰的口中被道出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痛,痛得猶如被千萬根針狠狠扎過。
拓跋陵亦是驚訝不已,幾番想要站起將千雪拉開,不願欠下她如此之大的人情,更不願被她所保護。
身為西陵人,又豈能放下尊嚴!
然而就在他即將起身重新拿起刀的一刻,千雪卻也狠狠對著拓跋陵道:“你也夠了!任性也要有個限度!還不快走!”
拓跋陵心頭一緊,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千雪,看著她那張曾經對他笑如初陽的臉上,此時已經佈滿了淚痕。
這樣的眼淚,是因為他嗎?
如果……他沒有如此狼狽,沒有輸的如此徹底。
這樣的眼淚,是在可憐一個失敗者嗎?
獨獨不願讓這個女人看到自己此時的一面,拓跋陵的心口也此生第一次的痛了。
“雪……”閉上眸,拓跋陵喃喃喚出這個名字,握著刀柄的手,也愈發用力,而後突然大喊:“撤兵,帶回!!”
一句話落,戰旗飛舞,宣告了這場東衛西陵的碰撞就此結束。
從始到終,夏侯泰都沒再說一句話,也確實如千雪所願,沒有去追。只是直到西陵軍全部撤出這場浩劫之後,他才緩緩抬開深黑的雙眸,幾步上前來到一直低著頭的千雪面前,站了許久,終是笑了一聲,將右手覆在了她的發上,“決定都做了,為何還要悲傷?”
他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做著如過去那般的安撫。
可是這時的千雪卻感受的到,在夏侯泰的語氣中,已經悄然的滲入了一些陌生的情緒,而過去的溫暖溫柔,好像也變得不再那麼讓她喜悅。
有一種,無形的冰冷,滲透在他對她所說的每一個字中。
她知道,泰對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般了。
不過,夏侯泰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她透著溼.潤的眼上落下了輕輕一吻,道:“好了,別哭,我們回家了。”
千雪點頭,指尖微動便將雙刃刀收回身後,然後上前半步抓住夏侯泰的衣袖,道:“泰,對不起。明明,你是來幫我的。”
夏侯泰輕動了下唇角,僅用著有些淡漠的聲音說著:“你不是,已經給本王,最好的回禮了嗎?”
言罷,夏侯泰突然執住千雪的手,轉瞬拉至眾軍之前,驀地將手上的王劍狠狠插在南雪的土地上,大喊一聲:“眾軍聽令,駐守南雪。即日起,南雪歸屬東衛!”
眾軍聽聞,驚呼不已。
千雪卻始終垂著眸。
她其實早便是做了這樣的打算,因為她知道,千雪總有一天會被人瓜分乾淨,為保南雪居民的生活,她必須找到一個國依靠。
她喜歡東衛,喜歡東衛的百姓,也喜歡泰,所以她本就決定將南雪交予泰,可是她卻沒想到,竟是用這種方法。
千雪稍加用力的握.住夏侯泰的手,可是卻感覺到,他的手,此刻,竟是那樣的冰冷。
“南王,南王不好了!!”就在此時,一名信兵趕來,迅速下馬來到了夏侯泰的身旁,附耳說了幾句話。
夏侯泰雙眸猛的一縮,即刻說道:“除了駐紮的人,其餘人迅速與本王回京!”下完令,夏侯泰同時看向千雪,“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