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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澤元的臉沒有預兆地突然一紅,眼睛衝他瞪得之狠,似乎要從眼眶裡彈出來打爆他的頭。肖騰被他看得全身一抖,接著裡裡外外都一片酥麻,差點就呻吟出來了。於是用手遮住他的眼,伸長脖子喘了喘,將現在不該出現的慾望撥出來又甩了甩腦袋甩掉裡面那些關於男人在自己身下模樣銷魂的片段,才感覺正常起來。“昨晚完事你就睡了,我怕吵你睡覺,所以沒幫你清洗,我知道早上起來你一定感覺很遭,以至於心情不好。再說,你也曉得,那裡沒洗乾淨,無法上藥,這些其實都該我做的,但我沒做到,讓你受委屈了。”
華澤元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心眼,做事雷厲風行,不拘小節,但那不說明一點都不在乎別人與他之間的細節。而且他是個喜歡鑽死衚衕的人,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一旦出現誤會就轉不出去。所以肖騰管他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都一一在他面前理清,誰對誰錯對多少錯多少都要分明,唯一算不清的就是感情,對他們兩人來說,那實在是太過飄渺的東西。
華澤元雖然表情沒多大變化,眉頭卻沒那麼皺了。肖騰不禁心想,他還是需要有人想方設法,花樣百出去寵的。表面上這個人似乎很容易令他心力交瘁,但如果人家沒有這個彆扭勁自己也就沒機會讓彼此越走越近了。
“我昨天沒弄痛你吧?”明知道對方不喜歡涉及這類話題,肖騰卻偏偏八九不離十,圍繞著讓男人十分敏感的東西轉來轉去。果然華澤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掙開圈著自己的手臂,眼帶唾棄地抬了抬委頓的衣襟,而旁邊的傢伙笑得越發不要臉的溫柔起來,捉著他腦後的髮絲,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親了親,裝作不太瞭解他復燃的怒氣:“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苦瓜,下回我一定先徵求你的意見再選滋潤你的小菜,對了你說茄子怎麼樣,或者黃瓜……”
“你給我住嘴!”華澤元徹底看穿了他那軟軟嘴臉下的不安好心,終於仍不住出聲阻止他離譜的跑題。狗改不了吃屎,可笑自己總是以為對方能夠轉性,改掉他自以為在兩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Se情和那早該見鬼去了的情趣。“你正常點會死?!”華澤元用腳狠狠‘推’開他,暴怒之下的大吼大叫差點把房頂都掀了。而肖騰坐在地上,抓著額上的瀏海,一臉白痴相,口呆目瞪地望著他。那模樣別提多討打了。
昨天的確是叫得厲害了點,休息了一上午的嗓子用起來依然是叫人無奈的沙啞。想到這裡,華澤元的臉像被貓抓了的扭曲到猙獰,幾乎是抓狂地朝門外奔去,這才發現腳步蹣跚得出奇,腰痠背痛得鑽心,一時無法甘心,便掉轉頭來,一腳就朝他踹去。
到底動響太大,外面的保安訓練有素地衝了進來,撞開門全都傻眼,一陣面面相覷又轉頭去看:只見他們素來優雅冷峻的總裁,如今像個被踩了尾巴的野獸般對著地上左躲右閃,身體靈活但還是難免掛彩的男子,手腳並用差點派上牙齒,毫無人道地摧殘。
沒想到男人最後放棄了躲閃,讓他在外人面前保全了面子又在自己身上勉強解了氣,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傷痕累累的手指輕柔地握住他從猛烈折騰至無力的拳頭,還是用那種無論怎麼笑著都給人死皮賴臉的感覺的表情對他說:“阿元,如果你累了,就讓他們上吧。”
不知為何,至從這件事發生直到很久以後,華澤元還記得男人幾近卑微的包容。讓他雖然筋疲力盡但仍可擠出些力氣揍他的拳頭再也下不了手。他是不相信愛情的,因為他從來沒有過情竇初開,或是被傷得體無完膚的感覺。都是那種一無所有的麻木空洞得過了頭而灌輸他愛情禁區閒人止步的歪理邪說。後來他在想,其實自己是可以愛的,如果翻走寫滿傷害的第一頁,後面的字說不定是感人肺腑,超越真實,給人歸宿的。
結果那一天,華澤元還沒來得及品味旗開得勝的喜悅就鬼使神差地舉起了白旗,莫名其妙地就被男人牽著手回到了家裡。
真的佩服那人被打成這種樣子還笑得出來,並且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只忙著將功補過給他放洗澡水弄好吃的還講些和他一樣醜陋的笑話打趣。
華澤元雖然板著臉但骨頭都已經笑酥了,但硬是一點痕跡都不露地讓對方暗暗著急。
比起早上的非常不開心,還沒到五個小時心情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不想就這麼算了,但一看見男人身段放得比鴨子還低,身上的傷口明明痛得不行還那麼一絲不苟地討好他,就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才不傷大雅。
洗澡的時候,肖騰先把自己的小祖宗脫光了,才去了衣服裸著身體給他搓洗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