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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過,“願黥首刖足,繼成漢史”。士大夫及太尉馬日�多矜救之,允均不從。終使邕死於獄中。邕雖受卓親用,卻也談不上卓黨,卓所重用的還是王允自己。蔡邕的被殺,頗使卓部屬將吏恐懼。王允之更大錯誤是低估了卓所屬涼州將士的實力,沒有及時頒下赦詔和做出適當安置。當時“悉誅涼州人”的傳言已經廣泛流傳。諸將校以為“蔡伯喈但以董公親厚尚從坐,今既不赦我曹,而使解兵,今日解兵,明日當復為魚肉矣”。於是他們擁兵自守。原先卓女婿牛輔領重兵屯駐陝縣(今河南三門峽市),曾遣校尉李傕、郭汜、張濟等率步騎數萬往中牟擊朱�。當呂布遣李肅持詔書來誅牛輔時,李傕等尚未歸還,牛輔只以見兵就打敗了李肅,說明涼州諸將兵力甚強。牛輔雖然打了勝仗,但仍極膽怯,因營中偶然發生驚擾,便恐懼出奔,致在途中為部下所殺。這又說明輔等涼州將帥實無作為。假如王允措置得當,尚可免除或減輕禍殃。牛輔死後,李傕等始回陝縣。他們甚懷恐懼,不知所措,乃派人到長安請求大赦。王允此時仍不應允。傕等益恐,想各自解散,迴歸鄉里。這時討虜校尉賈詡向傕等獻計曰:“諸君若棄軍單行,則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事濟,奉國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晚也”。賈詡,涼州武威人,在軍中素以多謀著稱,他的倡議,立即得到傕等同意。他們乃相與結盟,率軍數千,晨夜西行,邊走邊收兵,臨近長安時,已有兵十餘萬,並與卓故部曲將樊稠、李蒙等合圍長安城。長安城牆高厚,本來不易攻下,可是呂布軍中的叟兵(蜀地的少數民族軍隊)發生叛變,導引傕等入城,呂布戰敗,出奔關東。傕等縱兵大掠,吏民死者數萬人。
早些時候,王允以同郡宋翼為左馮翊(官名,轄今陝西省中部西安市以東之地,故亦作地名用),王宏為右扶風(轄今陝西省中部西安市以西之地)。李傕等欲殺王允,恐二郡反抗,乃以朝命調二人回朝。王宏遣使謂宋翼曰:“郭汜、李傕以我二人在外,故未危王公。今日就徵,明日俱族。計將安出?”翼曰:“雖禍福難量,然王命,所不得避也”。翼既不從,宏不能獨留,遂俱就徵。果然,二人剛一回朝,傕等便把他們和王允一齊殺害了。
傕等既掌朝政,欲封賈詡為尚書僕射,詡曰:“尚書僕射,官之師長,天下所望,詡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於是以詡為尚書。賈詡這次給李傕等出了敗壞朝廷的主意,其罪過誠然不小;但從當時李傕等涼州將領兵力之強盛及王允之無應變能力來看,即無賈詡的建議,亦難以扭轉局勢。後來賈詡在傕等與獻帝、大臣之間,也還起了一些從中調解的作用。陳壽在《賈詡傳》稱“詡為尚書,典選舉,多所匡濟,傕等親而憚之”。後來李傕與郭汜訌鬥時,賈詡對被他們劫持的獻帝和大臣也曾加以佑護,使傕等的為惡與破壞程度有所減輕。所以從賈詡在這一階段的表現來看,還是壞好皆有的。
傕等既專朝政,首先給自己加官封爵,傕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郭汜為後將軍;樊稠為右將軍;張濟為鎮東將軍,皆封侯。傕、汜、稠在長安坐鎮,張濟出屯弘農(今河南靈寶縣)。
先前,董卓回到關中時,約韓遂、馬騰共同對付山東,遂、騰率眾自隴右到長安。遇上董卓被殺,李傕等以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馬騰為徵西將軍,屯駐郿縣。興平元年(194年)二月,騰私有求於傕,未得如願,怒而欲攻傕,韓遂聞之,率眾來助騰。諫議大夫種邵、侍中馬宇、左中郎將劉範謀使騰襲長安,以誅傕等。邵等謀洩,出奔槐裡(今陝西興平縣)。傕使樊稠、郭汜及兄子利擊騰、遂,戰於長平觀下,遂、騰敗,走還涼州。種邵等皆被攻殺。
樊稠、李利追馬騰、韓遂至陳倉(今陝西寶雞市東),遂謂稠:“本所爭者非私怨,王家事耳。與足下州里人(二人皆涼州人),欲相與善語而別”。於是二人接馬交臂而語,良久始罷。李利回去告訴李傕說:“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於是傕猜疑稠,又因稠“勇而得眾”,更使傕忌。但在表面上,仍令郭汜及稠開府,與三公合為六府,皆典選舉。傕等競用自己的人,如違其意旨,便忿恚發怒,主管官吏只好按照排隊次序錄用,先從傕起,汜、稠次之。至於三公所舉,則不得用。傕等爭權不和,長安城中盜賊橫行,白日虜掠,傕等分城而守,仍不能禁。有時傕等子弟還帶頭“侵暴百姓”。“是時谷一斛五十萬,豆麥二十萬,人相食啖,白骨委積,臭穢滿路”。
李傕數設酒請郭汜,有時還留汜住宿,汜妻恐汜愛傕婢妾,思離間之。一次,傕送食給汜,汜妻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