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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難以駕馭,因而停止調運軍糧。孫堅立即馳往見術,曰:“堅所以出身不顧,上為國家討賊,下慰將軍家門之私仇(袁紹、袁術起兵後,卓殺袁家之留在洛陽者)。堅與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將軍受譛潤之言,還相嫌疑!”術無言可答,只好調發軍糧。
董卓憚堅猛壯,欲籠絡之,派人說堅,欲與和親,令堅疏其子弟堪任刺吏、郡守者,許表用之。堅曰:“卓逆天無道,蕩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懸示四海,則吾死不瞑目,豈將與乃和親邪!”於是進兵向洛陽,連敗卓及其將呂布等。至洛後,掃除漢宗廟,得傳國璽於城南甄官署井中。復分兵擊卓於新安、澠池間。卓謂其部下曰:“關東軍數敗矣,皆畏孤,無能為也。惟孫堅小戇,頗能用人,當語諸將,使知忌之……堅……固自為可(胡注:言其才可用也),但無故從諸袁兒,終亦死耳!”卓令其將董越屯澠池(河南今縣),段煨屯華陰(陝西今縣),牛輔屯安邑(今山西夏縣西)。其餘諸將亦分守諸要縣,卓自引軍回長安。
孫堅在洛陽重新把東漢各帝陵墓修理一番,然後退回魯陽。
董卓西去後,關東聯軍解除了西顧之憂,可是他們之間的兼併戰爭也激烈展開了。
三、李傕等之亂
董卓西歸以前,他已自為太師,官位居諸王之上。他到長安,公卿迎拜,卓不還禮。卓所乘車裝飾極為華麗,同於天子御駕。卓如此驕奢僣擬,適足說明他沒有安定天下的大志。關東諸將的互訌,也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卓以弟旻為左將軍,封鄠侯,兄子璜為侍中、中軍校尉,分別統率軍隊,卓之宗族親戚,盤居要津,卓侍妾懷抱中子亦封侯,未及笄的孫女,則封邑君。卓府第在長安城東堅固營壘中,尚書以下官員處理政務都要到卓府請示。卓在郿縣修建了與長安城等高的塢,號稱“萬歲塢”,多積糧谷於內,夠三十年食,卓自言“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
董卓殘忍嗜殺的習性,至此也充分暴露出來,大臣講話稍不合意,即遭誅戮。被俘虜的關東士兵和被捕獲的關西人民更遭到慘不忍睹的折磨與屠戮。因之眾叛親離,人心惶惶。當時朝中大臣受卓倚重的是王允,他是幷州祁縣人,“少好大節”,素有名譽。卓入京時,允為河南尹,卓以允為守尚書令,初平元年(190年),進允為司徒,仍領尚書事。獻帝西遷後,卓留鎮洛陽期間,朝政全由王允主持。允對卓佯為尊重,得其信任,獻帝及大臣也靠王允佑護,得以粗安。
初平三年(192年),王允與司隸校尉黃琬、尚書僕射士孫瑞等密謀誅卓。卓親信部將呂布,幷州五原郡九原縣人,初為幷州刺史丁原手下親信將領。靈帝死,何進召董卓、丁原進京,卓到京,欲專兵柄,誘布殺丁原而並其眾。布善騎射,膂力過人,號稱飛將,卓對布頗寵信,兩人誓為父子。卓自知怨己者眾,常令布衛護左右。卓性暴急寡慮,忿不思難,呂布因一細事惹卓惱怒,卓立即以手戟擲布,布眼明身捷,躲閃過去,向卓請罪,卓怒始息。自此,布稍銜恨。後布與卓侍婢私通,恐被發覺,心不自安。布與王允同為幷州人,允早已著意籠絡布。及布將卓擲戟事吐露給允,允知離間卓、布的時機已至,當即勸布除卓,為朝廷建立奇功。布以與卓有父子關係為慮,允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擲戟之時,豈有父子情邪?”布遂許諾。
初平三年(192年)夏四月丁巳,獻帝有疾初愈,群臣朝賀未央殿,董卓乘車入朝,途中步騎夾道,戒備森嚴。呂布使同郡騎都尉李肅率親信勇士十餘人,偽著衛士服,待卓於北掖門內。卓入門,李肅即挺戟刺卓,卓內披甲,未得刺入,傷臂,墜車,卓大呼:“呂布何在?”布曰:“有詔討賊臣!”卓大罵:“庸狗,敢如是邪!”布以矛刺卓,令兵斬卓首。布從懷中取出詔書以今吏士曰:“詔討卓耳,餘皆不問”。於是吏士皆稱萬歲。百姓歌舞載道,長安士女市酒肉以相慶賀,填塞街市。王允使皇甫嵩往郿塢攻卓弟旻,殺卓母妻宗族。“塢中有金二三萬斤,銀八九萬斤,錦綺、奇玩堆積如山”。
但是,當此政局發生重大變化的關鍵時刻,身系朝廷安危的王允,卻缺乏應變能力。他原先懼怕董卓,故屈身降志,委曲承奉,殺卓之後,以為再無患難,就居功驕傲,同朝臣接觸,常乏和悅顏色,因之群僚對之不甚親附。王允對呂布也瞧不起,只以劍客待之。呂布自恃功大,嫌允輕己,於是兩人不和。王允的殺蔡邕,即措施失當的事例之一。蔡邕聞卓被殺,只在王允坐前“有嘆惜之音”,王允即視之為卓黨,而收付廷尉獄,蔡邕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