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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豉於食內,稱食內有毒,因對汜說:“一棲不兩雄,我固疑將軍信李公也”。於是汜治兵攻傕,戰鬥不休。二人爭迎獻帝至其營,傕搶先得帝,其兵入殿中掠宮人、御物。傕徙御府金帛置其營,放火燒宮殿、官府、民房。郭汜則劫留公卿大臣。大司農朱�憤懣發病死,太尉楊彪幾乎被汜手刃。傕召羌胡數千人,先以御物、繒綵與之,許以宮人、婦女,欲令攻汜。汜陰與傕黨中郎將張苞等謀攻傕。汜將兵夜攻傕,矢射到獻帝簾帷中,穿傕左耳。傕又徙帝幸其北塢,唯伏皇后、宋貴人跟隨。傕自為大司馬,與郭汜相攻數月,死者萬數。
張濟聞知,自陝來和解,濟欲遷帝幸弘農,帝亦思舊京,因遣使詣傕求東歸,往返十次,始獲允准。李傕出屯曹陽(今河南靈寶縣東北),以張濟為驃騎將軍,復還屯陝(今河南三門峽市)。遷郭汜車騎將軍,楊定(故董卓部曲將)後將軍,楊奉(原傕將,本白波帥,叛傕)為興義將軍,故牛輔部曲將董承安集將軍。汜等並侍送帝。汜復欲脅帝幸郿,楊定、楊奉、董承不聽。汜恐懼,乃棄軍還就李傕。車駕進至華陰,寧輯將軍段煨供具服御及公卿以下資儲,請帝幸其營。楊定與段煨有隙,誣煨欲反,進攻煨營,十餘日不下,煨供御膳,稟贍百官,終無二意。
李傕、郭汜悔令天子東歸,聞楊定攻段煨,共來救之,因欲劫帝西去。楊定為汜所遮擊,亡奔荊州。張濟與楊奉、董承不和,又同傕、汜共追乘輿,戰於弘農東澗,承、奉軍敗,百官士卒死者不可勝數,於是棄婦女、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略無所遺。射聲校尉沮�被創墜馬,罵傕被殺。獻帝露次曹陽。承、奉乃譎傕等與連和,而密遣使至河東,招故白波帥李樂、韓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賢王去卑,皆率其眾數千騎來,與承、奉共擊傕等,大破之。乘輿乃得進。董承、李樂護衛車駕,胡才、楊奉、韓暹、去卑為後拒。傕等復來戰,奉等大敗,死者甚於東澗。奉等且戰且走,始得至陝,乃結營自守。
時殘破之餘,虎賁、羽林不滿百人,傕、汜兵繞營叫呼,吏士失色,皆有離心。董承、楊奉等乃潛議過河,使李樂於夜先渡,潛具船,舉火為應。獻帝步行出營,岸高十餘丈,不得下,乃以絹為輦,使人居前負帝,餘皆匍匐而下,或從上自投,死亡傷殘,不復相知。人爭攀船,董承、李樂以戈擊之,不少手指墜入船中。隨帝渡過河者,唯皇后、宋貴人、楊彪以下數十人,宮女皆為傕兵所掠,衣服盡失,發亦被截,凍死者不可勝數。獻帝到大陽(今山西平陸東北十五里),幸李樂營。河內太守張楊使數千人負米來貢餉。獻帝乘牛車到安邑,河東太守王邑奉獻綿帛,悉賦公卿以下,封王邑為列侯,拜胡才徵東將軍,張楊安國將軍。派人至弘農與李傕、郭汜、張濟等和,傕等乃放歸公卿百官及宮人婦女。
四、袁紹的強盛
關東諸將既不能同心協力進討董卓,他們之間便不能不發生利害衝突。既得利益比較大的不僅想保住利益,並且還要擴充勢力;既得利益小的不僅想生存下去,而且還圖伺機奪取土地和人民。袁紹雖身為盟主,但只據有冀州東部沿海的勃海一郡,所以他便利用其為盟主和為豪傑所歸向的優越條件擴充勢力。
袁紹首先倡議另立一個皇帝,當董卓廢少帝而立獻帝時,袁紹就不同意。所以袁紹與獻帝一開始就有矛盾。袁紹除了說獻帝是董卓掌中的傀儡以外,還一再作書給袁術說獻帝非靈帝子。袁紹與韓馥聯名倡議立幽州牧劉虞為帝,可是劉虞拒不答應,紹等只好作罷。史書敘述此倡議時,雖將冀州牧韓馥的姓名列在紹前,但實際上還是紹的主意,因為劉虞如果當了皇帝,袁紹這個盟主必會成為首輔,權勢可立即到手。
立帝之議不成以後,袁紹下一步棋就是迫使韓馥把富庶的冀州讓給自己。在擾攘時期,同處一州的將領不可能不發生衝突。當袁紹剛從洛陽逃到勃海時,韓馥怕袁紹打著討伐董卓的旗號攫取冀州,曾派人到勃海監視袁紹,使他不得起兵。但當時州郡起兵討伐董卓的浪潮十分高漲。《三國志》卷1《武帝紀》注引《英雄記》載:“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雲‘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韓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今當助袁氏邪?助董氏邪?’”可見袁氏勢力是很大的,韓馥迫於形勢,只好聽紹起兵,可是仍經常少撥軍糧給紹,企圖令紹軍無食自潰。在袁紹方面,也確有伺機奪取冀州的意圖,所以當韓馥部下驍將麴義叛馥後,袁紹立即將麴義拉到自己方面來;袁紹曾秘密作書給在幽州的公孫瓚,令他前來奪取冀州;還讓外甥高幹及韓馥手下謀臣辛評、荀諶、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