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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以致如今只要有人身穿黑衣招搖過市,市井便頓無人跡。
街上的人幾乎都跑光了,鐵匠也想跑,但那三名黑衣人站在他店鋪門前阻了他的去路,嚇得他抖得像鵪鶉似的,幾乎連手上的鐵鎚也要拿不住。
黑衣人斥了聲:「杵著做什麼,快點,我們趕著上路!」
鐵匠一陣激靈回過神,這才吃力地兜起桌上零落的鐵器,抱起馬兒的腳要替其修蹄。只是可憐他一路抖,手中的拆蹄鐵器幾回都沒對準戳到了馬兒的痛處,馬兒被戳得見了血,隨即嘶鳴踢開漢子,踱步煩躁噴氣。
鐵匠趕緊從火爐裡箝了塊蹄鐵要鑲上去,這時不知打哪兒冒出個拄著枴杖的老頭,指著那名鐵匠,公雞般的聲音喀喀說道:
「你這手爛功夫是跟誰學的?亂無章法也敢學人開鐵鋪?蹄鐵太脆,這麼鑲上去肯定沒跑幾日便會裂開,這正反也錯了,你是想害死這匹馬,叫牠下半輩子都瘸著過嗎?」
一劍忍不住望了那老者一眼,只見其身材瘦小到不像樣,背微駝,滿臉皺紋,一頭白髮收在帽子底下,露出些許銀絲在外。
略嫌尖銳的嗓音說起話來十分刻薄,沒稍歇,逕自數落個不停。
「你店裡擺出來的柴刀,鍛面亂七八糟偷工減料,光看這些就曉得你手藝如何,老夫要是你師父,教出你這樣一個徒弟,絕對面目無光慚愧得去祖師爺墳前自盡死了乾脆。」
鐵匠原木已經哆嗦個不停,被老頭這般挑剔諷刺,燒紅的蹄鐵竟一個匡啷跌到地上碎成兩半,其中一半還彈了起來飛撞到靠近他的黑衣人腳骨之上,頓時只聽見一聲悶響,而後嘁地一聲,隱約有股皮肉焦味傳來。
黑衣人靜靜地凝視腳上的傷口,而後便在這迅雷不及掩耳之際迅速抽出腰上配劍,直往那老者和鐵匠的咽喉劃去。
這時原本一直在旁戒備的一劍手一拍桌,整個人凌空躍起。
一劍反手抽出赤煉刀,頓時紅光流曳,天地為之一暗,他如勁風橫於黑衣人面前,赤煉刀一橫,擋下黑衣人的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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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赤煉刀並非尋常兵器,一劍也非尋常江湖漢子,黑衣人內力才傳來分毫,一劍身上的護體眞氣立即凝聚胸口。
赤霄訣的最高境界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但若心手雙劍皆具則如持雙刃威力加倍,此時一劍體內劍訣運轉瞬間激發,夾雜一陣強烈氣勢朝周遭迸射。
面前的黑衣人首當其衝,鏗鏘幾聲長劍瞬間斷為三截落到地面,人則猛地彈出數尺,由後方同伴急急接下。
一劍肺腑略微悶疼,咳了聲後收刀回鞘拱手道:
「幾位不過是要換馬蹄罷了,犯不著傷人,在下敲過幾年鐵,這功夫也學過,不嫌棄的話,便由在下代勞!」
說罷,一劍挽袖抄起鐵器,安撫好馬兒,跟著迅速熟練地拆卸裝歪的蹄鐵,仔細削剪馬蹄,又挑了幾副能用的蹄鐵燒紅、鑲好、澆水使得蹄鐵更為耐用。最後以鐵鎚敲擊整平,釘蹄磨平,放馬。
一劍的動作純熟,功夫快而不馬虎,那三名黑衣人愣愣看著這人不但沒有繼續與他們為敵,反而為他們換好馬蹄,頓時困惑到不行。
「好了。」一劍拍了拍馬匹,說道:「這麼一來又能跑上十天半個月的路程。」
三入面面相覷一會兒,隨後對一劍拱了拱手,扔了錠銀子給一劍,而後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呃……」一劍望著走得匆忙的三個黑影,又看看手中的銀子,搔了搔頭。他不過是覺得換個馬蹄而已沒什麼好吵的,這……扔銀子給他是幹嘛呢?
這時鐵匠突然大叫了一聲,一劍回頭看去,正見那人掄了鐵鎚便往身旁的瘦小老頭搥去,老人家為躲那致命的鐵鎚,砰地聲摔倒在地。
一劍立即抓住鐵匠又要落下的兇器,那雙瞪起人來頗為兇狠的眼睛才看了鐵匠一下,中年鐵匠突然哇地聲哭得淅瀝嘩啦。
「都是那個死老頭,要不是他在一旁煽風點火,俺怎麼會連連出錯!」鐵匠邊哭邊吼著:「格老子個死老頭,俺腦袋差點被你給害沒了!」
那被罵的老頭沒什麼反應,頭還是仰得有些高。
一劍拍拍鐵匠的背,把人帶得遠些,心有慼慼焉地道:「俺之前也遇過個瘋老頭,那時可是差點連命都賠上。俺勸你想開些,看這情況也許俺們老了都會這樣,別計較了!」
說完奇怪的安慰話語,平撫鐵匠的內心創傷後,一劍抬頭看天,見時候不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