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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道:「這是莫秋的乾爹所給,他若知道自己的心意能讓師叔祖早日康復,定也是覺得值得。」
陸三七眼玻Р'地笑:「噢……不知你乾爹近來可好?當年武林大會一別,我與他也數年未見了……」
接下來兩個人虛偽來虛偽去,直到莫秋臉色變得不好,陸三七才肯放人。
莫秋來時步履緩慢,走時飛快得一個叫作迫不及待。和這些人相處久了,他便愈加想念起一劍來。若非必要,他今日還眞想同一劍一起出門。
走出陸三七的院子時,莫秋心裡惦著在外頭的一劍,又想自己有讓人遠遠跟著一劍看著他該不會有事,才想讓自己別這般憂心,突然手臂一陣疼痛,猛地便給拉扯入偏僻的幽徑當中。
「不錯啊,」陸遙的低笑在莫秋耳際響起,「到外頭轉了一圈回來,現下眞是不可同日而語,如今鐵劍門上下沒人敢得罪你了,少門主大人……」
「放開我!」莫秋蹙眉。
「你還活著,我眞是高興。」陸遙仍是笑道,「可『牡丹花下死』必要與人肌膚相親才得解,救了你的人,該不會是那日客棧裡那人,也就是你的親舅舅延陵一劍吧……你說若是我將這事說開了去,局面會不會又重新改變?」
莫秋打了個寒顫,咬牙不語。
陸遙輕撫莫秋髮絲,而後倏地縮緊,扯著莫秋尖銳地道:「那男人有什麼好?好到你終日與他躲在房裡都不出來!什麼延陵家的後人,延陵家早沒了,他無權無勢什麼都不是,哪點比得上我!?」
莫秋狠狠瞪著陸遙,陸遙見他這模樣,激動的言語突然化得溫柔起來。
他鬆了手裡力道,說道:「小秋,我知道之前做錯了,我不應該對你下藥,也不應該強迫你。可你也重重傷了我不是?我因你在床上躺了月餘,卻依然無法忘記你……」
「你想做什麼?」莫秋聲音冷冽。
陸遙眼中有著柔情有著痴迷,握著莫秋的手,直往自己胯下的腫脹伸去。「你看,我是這麼地想你……回到我身邊,我會比他待你更好,讓你更加滿足……」
溼熱的吻落在莫秋唇際,男人的鼻息噴在莫秋臉上,當對方的舌頭強硬頂入他的口中時,渾身僵硬背脊發冷的他,推不開這人。
陸遙,陸三七最中意的徒孫。
也是處心積慮想除掉陸玉,取門主之位而代之的人。
莫秋握了握拳,而後鬆開,再握了握拳,指節因用力過劇而泛白。
第八章
一劍到天香樓取了罈陳年花雕,悠悠走到掛著醫廬布幡的「德恩堂」門口。
他拍了拍門板,等了片刻無人應門。照理說這時辰老大夫早就醒了,覺得奇怪,於是沿著側邊小巷走到屋後,翻過矮牆躍入後院。
院子裡並沒有曝曬中的藥草,庭院角落也長了些雜草,一劍邁開步伐推門入內,發現桌椅上有層薄灰,算來該有段時間無人居住。看來當歸老頭已經帶著老大夫離開,兩兄弟或許雲遊逍遙去了。
一劍抱著花雕罈子站了好一會兒,才搔搔頭翻牆離開。
其實那劍說什麼也是當歸老頭的東西,搶騙拐借都不好,他不願別人捲入他們和陸玉間的紛爭,空掉的房子反而令他鬆了口氣。
路過清晨早市時,賣米粥的攤子傳來陣陣清香,一劍聞得香了便坐了下來。攤主將米粥端上,濃濃的乳白湯水內米粒早已被熬得化開,上頭飄著些翠綠菜葉和丁點肉末,清淡簡單的早膳別具一番風味。
一劍邊喝粥邊想著莫秋,那孩子這陣子被烈藥折煞,前些日子才養胖沒多少的臉蛋又凹了回去,待會兒或許把人帶出來喝些粥走一走什麼的,說不定會舒服些。
隔壁攤子的簡陋鐵鋪生起火來,為這寒冬帶來些許暖意,開爐沒多久火還燒不旺,那鐵鋪老闆便一搥一搥地敲起鐵來。
這時大街上起了些騷動,遠遠的幾匹馬急馳而至,在打鐵鋪外停下。三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翻身下馬,其中一人對鐵匠喝道:「店家,換馬蹄,快點!」
大街上的人一見著這幾名黑衣男子,突然地都加快腳步迅速離開,連米粥攤上的客人也顧不得沒吃完,扔下幾文錢便走了。
「烏衣教,是烏衣教的妖人!」有人竊竊私語著。
一劍敏銳地聽見「烏衣教」這三字。
當年他還在外闖蕩時,也曾聽聞鳥衣教這門派,此教教眾皆穿黑衣,行事隱蔽,少與各門各派來往,哪知不過幾年時間卻挾帶如此聲勢席捲江湖,涵揚一劫更是屠殺無數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