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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年輕人,你這麼就想走?」一劍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
「老人家是在叫我?」一劍回頭問。
「不是你還能是誰,除了你以外大街上還有活人嗎?」老叟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你多管閒事,害老夫腳給扭了。傷了人就這麼想走?你是哪家的小夥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
一劍走去扶了那老人坐下,粗手粗腳地解下對方的鞋襪,然後一陣臭氣撲鼻襲來。
「格老子的……怎麼這麼……」臭!
一劍連忙憋氣看了老人腳上的傷,捏了捏,說道:「傷不重,骨頭也沒斷。這麼吧,老人家你家在哪裡,俺送你回去!」
老人家舉起手中枴杖,朝一劍打了下去。「自然是你得送我回去,要不還叫老夫慢慢跛回去嗎?」
一劍摸摸被打的手臂,方才的確是沒注意到這老頭才害得人家受傷,反正老頭打人也不痛、他又自覺理虧,便沒多和這人計較。
老人家接著又喊:「還不將老夫的鞋襪穿上!」
一劍摸摸鼻子照做,然而這老頭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還嫌棄這嫌棄那,一會兒念著:「穿歪了!」一會兒不耐煩說:「快些!」一會兒又喊:「怎麼連這等小事都做不好!」
一劍被拐杖連打好幾下,翻翻白眼,忍了。
跟著又被使喚著蹲下,赤煉刀背到胸前,再背起老人家上路。
一劍一路上步履平穩,沒多讓對方顛簸。
老叟雙臂圈在一劍頸子上,如果是有心之人,輕而易舉便能了結他的性命,可一劍偏偏沒這麼想過,甚至還把人先帶到醫廬請大夫包紮傷處。
「……」老者也因此確信這人不是呆子,就是傻子。眞是笨得可以,哪有這麼隨便信人的!
就在一劍步行之時,突然,感覺胸口有什麼在動,他隨即收頷目光下移,見著的是一雙滿是皺皮的小手,正在他胸前很起勁地摸來摸去。
「……老人家,你做什麼?」一劍問。
那雙手黏到赤煉刀的刀柄上,一邊抖一邊小心翼翼地撫著。老人家跟著若無其事地問:「年輕人,這劍你是哪處得來的?」
赤煉刀是一劍心血所鑄,刀即是人、人即是刀,無論是胸膛被摸還是刀柄被摸,一劍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一劍說道:「這是刀,不是劍。」
「刀?」老叟一愣。
普天之下只有一件兵器出鞘時會帶起漫天紅光,那耀眼的光芒他不可能認錯。然而一劍招式猛烈,他也的確沒能在那場打鬥中端詳兵器本身。
「是,赤煉刀。俺自己打的。」一劍說這話時,有些小小得意。
老叟一句「年輕人信口胡謅可不行」才要開口,又噎了回去。
先不論這是刀是劍,光是那對敵時所發出的威力,就連一般四五十年的鑄劍師也難鑄得出來,更何況這楞小子看來最多也不過三十來歲。
但,他突然想起有個人也許可以。一個當年十六歲,入行不過三年,卻以古法鍛出失傳已久的凌雲寶劍,天資縱橫的鍛劍奇才。
照著老人所指的方向,一劍來到一堵粉牆之外。
「咋沒門的,老人家你要我翻牆?」一劍疑惑地停下端詳半分,才覺得這牆有點熟悉想問問,老頭枴杖便打了下來。
「這裡是老夫家,老夫不喜歡走大門,你管這麼多幹嘛!」老人家頤指氣使的模樣從沒變過,使喚一劍也使喚得理所當然。
一劍揹著老頭兒躍上高牆,落在牆內草坪之上,老人輕車熟路地指,的確是挺熟悉此地的佈局,一劍也不疑有它,便往裡頭走去。
繞了幾條幽僻小逕自入內腹,突然間柳暗花明。
庭院中央設了塊練武校場,一大群身穿鐵劍門衣飾的弟子正在朝陽下揮汗習武,那些人看到一劍從花草樹叢間竄出嚇了一大跳,一劍走出來看見他們也嚇了一跳,兩方就這麼僵持片刻,像青蛙見了蛇,沒人有動作。
難怪覺得眼熟,原來這裡是西邊的藏劍院。
格老子的……一劍心想,那背上的這尊大佛,莫非就是那個鞭了陸玉、鐵劍門裡輩份最高、誰都不敢得罪的「太上皇」——陸枸杞!?
接下來大吼大叫的藏劍院首席弟子們證實了一劍的猜測。
那些人急急喊道:「延陵一劍,快放下我師父!」
帶頭習武的七名中年弟子認出一劍身份,他們年歲稍長,自然記得當年延陵家與鐵劍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