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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奶奶淡淡的:“豬和雞賣給我家老二媳婦了。”
大黃麼……
馬車裡,錢多多摸摸大黃。
“乖啊,去到縣城咱不可能撒野了。”
第一卷完。
二管事榮升大管事
我們都生活在衝突與痛苦中,我們哀傷、孤獨、絕望、焦慮、野心、挫折、徹底乏味……偶爾我們的心中會閃現一些喜悅,然後心就會執著於這個非凡的東西,並且想再度擁有它,直到這份喜悅變成一份記憶或者灰燼,這就是我們所謂的人生。——克里希那穆提
一年後。
簇新的馬車停在縣裡王大戶偏門外。守門的婆子聽得動靜,探頭出來瞧。正看到車裡跳下個身手利索的小娘子,一面往下拿了幾樣包袱並提盒。
看背影卻是個陌生的,她正納罕自家何時有這樣人來往。車裡又走下個穿了鴨青馬面裙,身量嬌小,面皮焦黃的婦人。
那婦人面上皺紋不少,卻生的一雙好眼,滴溜溜往四下轉了轉,目光對上她,笑道:
“大嫂子,一向可好?”
她定睛仔細瞧了幾眼,哎呀呀叫道:“我說今早枝頭喜鵲叫不停,原是柳妹子要上門!”
說著就迎了出來。
嗔著:“你可是半年多不曾見了,這一向可好?”
柳大娘忙搭住她的手,親親熱熱的:“可想煞我的老嫂子嘍!”又仔細看了幾眼,嘆道:“都經了風霜,您可比我顯年輕多了——大孫子該有五六歲了吧?聽說如今被選上跟著侄孫少爺唸書?嫂子好福氣,將來孫子是侄孫少爺的陪讀,可不威風體面!”
婆子很是受用,笑的合不攏口:“哪裡有你好福氣!生意都做到了州城裡,你如今是富家婆,看不上咱這小門小戶的生意了!”
柳大娘叫屈:“我哪裡敢!不過剛到州城,忙著安頓,又走了臨近幾縣。這不,一回縣裡先來府上請安。”
婆子瞧了眼簇新的馬車,嘖嘖:“新換了車?可是大發了!”
柳大娘笑道:“從前那輛走壞了,本想拿去修修,修車鋪子說主軸承斷了。嚇,修一修要八兩銀!”
婆子也嚇道:“黑心肝,黑心肝!”轉眼見到方才的小娘子笑吟吟來到柳大娘身邊,問:
“她是……”
柳大娘忙嗔著她:“多多,還不快給嬸孃見禮!”
錢多多笑著道了個萬福:“嬸孃安好。我娘一向記掛嬸孃哩。”
婆子上前執了她的手,細細打量一番,回頭向柳大娘談道:“原說你是個有福氣的,可不就福氣到了?”
柳大娘笑了笑。示意錢多多拿出個荷包並一隻描金灑的提匣塞到婆子手中:“嫂子莫嫌棄。原是我打臨州帶來的點心果子,雖不算精貴,勝在咱這兒不常見,吃個稀罕罷哩。”
那婆子早摸出荷包裡沉甸甸放了不少銅錢,喜得眉開眼笑:“又叫你破費!”
讓著她們往裡去。
在門房坐定,端上一盞濃濃的豆子茶。
柳大娘欠身,問:“老夫人可好?夫人可好?二管事娘子可好?”
婆子道:“好,都好。”左右瞧瞧沒人,悄悄說與她:“如今不敢叫二管事娘子了。”
柳大娘驚訝:“哦?”
婆子道:“二管事如今升任大管事,她也早掌著大管事娘子的差事了!”
柳大娘驚歎:“我不過半年沒來,竟發生這些變故?大管事娘子如今……”
婆子再瞧瞧無人,道:“大管事和他渾家現如今在鄉下莊子上,熬日子罷哩。”
柳大娘問:“敢是犯了錯?”
婆子癟嘴:“老爺說他奴大欺主,氣焰囂張,欺上瞞下,罪名一大堆哩。若不是看在他爹孃曾經伺候過老夫人的份上,早就攆出去了。”
柳大娘驚歎,又問:“她家不是有個女兒跟在老夫人身邊,很是得力?”
婆子道:“罷哩。若不是她閨女,還不能跌著——我說與你聽,千萬莫要外傳——他家的閨女,聽說很不檢點,夫人見著她勾引小公子,狠打了一頓,發賣出去了。可惜當時你不在,夫人氣得不行,找了城南李婆子,聽說是賣給鄉下窮漢子了。”
柳大娘又驚又嘆:“那李婆子可不是甚麼好東西。我記得他家女兒生的很好,實實在在可惜了!”
婆子道:“誰說不是呢!若是你在,指不定還能有個好下唱—不過也難說,夫人震怒,聽說特地吩咐李婆子要賣到鄉下去,要她吃苦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