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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屢屢勸說妹妹莫要再做牙婆,實在不行當哥哥的分出些銀兩給她們買個小店面。卻被老太太罵了一頓。說你從小到大吃的用的買官疏通的,哪個不做牙婆生意掙回來的?這會子卻來嫌棄。
她臨近十五虛歲時,家中都著急,要為她找婆家。錢多多卻說家中母老弟幼,不捨得。柳大娘心中另有盤算,她哥家三個兒子,老大已是成家的,老二老三卻都沒有。老二比錢多多大三歲,學業又好,她便想要親上加親。
和老太太一說,老太太和錢多多近距離相處,也很喜歡她,拍手叫好。但舅母卻極不樂意,兩下里為此鬧得僵了。姑嫂之間起了嫌隙。
柳大娘憋著一口氣,一心要為女兒找個更好的,挑三揀四,眼看時日漸長,再不成親說不過去,就和錢多多商量,挑個人家嫁過去。錢多多卻死都不肯。
她說自己年紀尚幼,想在母親身邊多留幾年。柳大娘會錯了意,只當女兒婚姻不順,連線受挫因此心灰意冷,夜裡獨處不免抹淚,怪自己沒本事沒眼光,害的她受委屈。
也就發了狠,慢慢挑,不信挑不到好的!
母女倆合計好了,對外只說錢多多從前定親,親家遭逢大難,生死不明,她們立志要等音訊,又往官府疏通,總算隱瞞下來。
兩年經營,牙婆生意倒也做的越發廣了。如今就連許多達官貴人的女眷都愛叫她們進去說話,概因錢多多能言善辯,卻又懂規矩,守本分。
今日從林府別院歸來,說起林小五。母女兩人相對沉默。柳大娘想起自己早年喪父所吃的苦頭,女兒幼年命運多舛,後來又遇人不淑,悲從中來,忙拿手帕子拭淚。
正逢錢墜下學,連蹦帶跳撲到錢多多面前:“姐姐,姐姐,你今天帶回什麼好吃的?”
他最喜歡姐姐去別人家中做客,每次都能帶些好吃的回來。
錢多多摸摸他腦袋:“今天學了什麼?”
他吐舌頭:“先生叫我背說文解字,我沒背上來,捱了打。”
她面色一沉,拉過他手心,果然紅腫。
“不是早就教過,怎地沒背上?”
錢墜兒說到這個就羞愧,低下頭:“忘了。”
錢多多和柳大娘對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錢墜兒生的不聰明,她們也知道。可人說勤能補拙,他倒是夠勤,卻補不了拙。
好容易背過的東西,沒過幾天全忘了,重頭再來又得費一番勁。
外祖母偷偷和柳大娘說,看著不像是個能頂門戶承家業的,她活著還好說,萬一她沒了,留下錢多多一個女兒家,可怎麼照看這個弟弟!
柳大娘實在不甘心。
她的命,她閨女的命,咋就恁苦?
蜂迴路轉一頭包
林小五第一次踏進錢家的大門,在三天之後。
甫回京,事務忙碌,等他終於推掉了三皇子的宴請騰出空,早已疲憊不堪。初夏看了心疼,暗暗嘀咕好容易有空閒還不趕緊休息,非要跑到貧民區裡走動。
兩年曆練,他長了個頭,人也黑了,精神許多,儼然是林小五身邊除半夏之外的第二把手。
半夏瞪了他一眼,示意謹言。公子那天從別院回來心情低落,就連三皇子邀他去金水河畫舫都推了。
又讓他去打聽柳大娘一家的現狀,他這才明白,原來公子遇到了故人。
說到故人,他想起一事。忙湊近馬車前:“公子,昨日有位姓孔的公子送來拜帖,說是您的故人。”
林小五面孔一直是陰鬱的,聞言更加沉鬱:“姓孔?”
“是。自稱姓孔,是翰林院的學士,拜帖在這裡。”隔著窗縫將拜帖遞上。
林小五接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字型。
馬車行到巷子口,車伕停下:“公子,到了。”
他下車,望了望四周的環境。倒還算清幽,只是未免窄小了些。
一路行到門口,聞得薔薇花香,不由微微一笑。
門前有個孩子在玩,見了他好奇的看了兩眼,卻並不害羞的跑開,而是睜著黑白分明的兩隻眼睛看人。他語氣和煦:“你是這家的人?”
錢墜兒點點頭,煞有介事的問:“你是誰?”
他笑:“你叫錢歸來,小名墜兒,是不是?”
錢墜兒驚訝的:“你認識我嗎?”
他扯了扯嘴角:“我認識你姐姐。”
錢墜兒拍手:“啊,我知道了,你找姐姐買僕人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