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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兩個人?”
“屬下不知,但據吠嗚所報,冥妖那裡出現了兩個,具都看不清面目,然而冥妖軍中卻無人可與之抗衡,眼睜睜看著他們救走一女子。而我神族軍中亦出現一位人類女子。此女身手甚是了得,在我軍屠刀下救出一名人類男子後,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揚長而去”。夜魔那時便在不遠處,見一名女子突現。他遂遣幾個高手攔截,結果卻被瞬間逼退回來。
大祭祀收回手,深思片刻,道“如此人物,不似普通勢力”。
“大祭祀您是說……?”。夜魔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卻不肯定。
“不錯,劍皇門,或者黃泉閣”。大祭祀冷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獸族的守護神鵰象。動作輕柔至極,“亦或,隕星峰”。
無憂城內,各色服飾層出不窮,行人具都行色匆匆。往來奔走。滅頂之際,無憂城最奢華的留香酒樓,較之往日自是免不了門庭冷清、酒客稀薄。自天荒城被屠的流言傳入此城後,一直賓客滿座的留香酒樓便失去了往日的喧鬧。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急於逃生,此刻竟有一位面罩黑紗之人突兀的出現在了酒樓前,抬頭往招牌上望了一眼。不緊不慢往裡走來。
酒樓侍從本已緊張至極,此刻見到一位裝扮怪異的人走來,不由嚇得面容煞白,但職責所在,酒樓侍從不得不攝手攝腳走了過去,強顏笑道:“閣下住店還是飲酒?可否需要雅間?”
“雅間。兩盞竹葉酒”。
“好的,您樓上請,竹葉酒很快送到”。說完,侍從匆忙鑽入門後。
面罩黑紗之人自顧向二樓行去,走廊典雅別緻。幽香瀰漫,一路鑲嵌著各類圖案花紋,照明燈閃爍不斷,黑紗之下隱約可見雙眸在燈光下黝黑異常,但卻目無斜視。似乎城外的兵荒馬亂與街巷中的人群紛擾與他無絲毫干係,他只是靜靜走完那一段長廊,而後進入靠湖的一間雅房。
侍者很快送來了竹葉酒,然而,已然過去一個時辰,他竟倚靠著窗欞安靜的望著湖面,木桌上的酒水點滴未動。
隱約可聞街頭巷尾傳來陣陣極端的喝罵聲。一陣鐵騎揚塵而來,刺耳的聲音呼號著,“城主府有命,擅自離城者,殺;造謠生事者,殺;殷鹿皇城援軍已到,無憂之壓已解”。
“哼”,黑紗之下,唇角動了動,“皇城援軍麼?”
然而,深遂的眼眸突然望向樓頂,似能穿透屋頂一般,“觀察了這麼久,不下來飲杯酒水麼?”
只見琉璃瓦頂一陣顫動,一道青色身影出現在了房屋內,“劍皇門下果非泛泛,可惜自甘墮入凡塵,寧屈世俗之勢,可真是讓人扼腕嘆息啊”。
青衣人自顧坐於木桌前,拿起酒壺往瓷杯裡斟著酒。
“哦?黃泉閣雞鳴狗盜之能天下皆知,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水面上偶爾蕩起的漣漪一圈圈向四周散開,湖面上吹來的風拂起黑紗一角,然而他卻視若無睹,繼續望著湖面。
青衣人斟酒的動作瞬間停滯,望向靠於窗欞上的人。“劍皇門下個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傳言也絕非浪得虛名”,青衣人僵硬著的手提著酒壺繼續斟酒。
“天地自有浩氣長存,爾等也敢妄論尊卑,我劍皇門又豈能與黃泉妖魔同流合汙”,面罩黑紗之人冷笑道。
“所謂天地浩氣,不過虛有之物,何謂正?何謂邪?何謂忠奸?我黃泉閣行事本無則,逍遙於這神芒大地,至今也未曾遭何天理報應?且不論正邪,即便我黃泉閣有失人道,先輩尚且不曾爭出結果,便憑你我二人,又怎生分得高下?”青衣人端起一杯竹葉酒,自顧輕啜。
“魔道妖人竟也敢妄論天道,豈非可笑至極?”
“天道麼?天道何曾存在?身體髮膚,均受之父母,然,亂世戰火紛紛,眾生皆螻蟻,生命如草芥,人之生命輕如豬狗,遍地盡是蕭殺不斷。如同天荒城與這無憂城,劍皇一門自恃秉承天道,卻為何擋不住這紛亂局面?令眾多無辜生命憑白消逝?這便是天道麼?”青衣人飲盡杯中竹葉酒,似未盡興,提起酒壺繼續斟酒。
黑紗下望著湖面的眼神一滯,似是觸及某條高危防線,瞳孔劇烈收縮著,“世間誅多無辜生命擇難,皆因神芒有爾等傷天害理之輩,如若不然,世間必將繁興昌盛”。